“咱们一直在想绑匪是咋把人质带出小区的,原来是根本就没带!”
大龙嘟囔道。 “商务车的车主查到了吗?”
王勤问。 小尚急匆匆的走到门口,刚喘了一口气,答道: “车主就是这家房主。”
小尚说:“但是,刚刚我跟房主通了电话,他说这辆商务车,他们停在火车站附近了,他们是先做火车到省城,再坐飞机,车钥匙家中有备用的。”
周望和王勤都紧缩眉头。 …… 小陈他们来的时候,差不多每个人都吸溜着鼻子,周望问:“是不是今天冻着了?感冒了?”
小陈说:“有点,都吃了药了,放心吧。”
痕检开始忙乎,小陈推开卧室的门,愣了一下,扭头说:“尸体在这。”
等痕检忙乎完,周望大龙他们戴好口罩,手套,一次性帽子进了房间。 周望先看了一下客厅四周,对王勤说:“问问房主屋里的监控啥时候断的。”
说完,周望和大龙走向离客厅最近的一间卧室,客厅的血就是从这间房间的门缝里流出来的。 站在卧室门口,即便有心理准备,周望和大龙还是怔住了。 小陈之前只说卧室里有尸体,没说是啥样的尸体,周望想过金娜会遭受一些折磨,可没想到凶手会这么残忍! 卧室靠近门的地方全是血,到处是凌乱的血脚印。 金娜呈大字状躺在床上,手脚分别被绑在床下实木的床腿上,上身的衣服呈碎片状分布在床上,床下也有……她双目突起直直盯着屋顶,没有闭合,嘴上贴着胶带,上身密密麻麻的全是暗红的刀口,下身一片血污,血液顺着身两侧流到床上,浸染了整张床。 “真特么畜生!”
大龙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周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床上的血基本都被床垫被褥吸收了,地上的血和流出去的血是咋来的?”
这时王勤他们也陆续到了卧室门口,只听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是顾鹏激动的低吼:“抓到凶手我特么把他大卸八块!”
刘冰悲戚的低声说:“金宏宇在楼上为女儿筹钱的时候,金娜在楼下受着……折磨!”
“尸表检查!”
周望沉声说了一句,和大龙走进了卧室。 …… 尸表检查完,尸体被拉回队里,周望和大龙马不停蹄的去了解剖室。 等周望和大龙从解剖室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两个人直接去了重案大队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烟雾缭绕,如同仙境。 小尚的头发不知道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大部分都立起来了,他看到周望进来马上说:“那辆商务车确实是去了江湾村,然后你猜咋回事?今天下午的时候在江峰市的采芦村被人发现撞到树上,车里两个人都死了。”
“江峰市?他们下午已经开到江峰市了!这是奔边境去了。”
周望皱眉道。 王勤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说: “江峰市一开始以为是交通事故,但车上没有死者相关的身份证明,手机也没有,车上很干净,没有钱箱子,但刹车和气囊好像都出现了问题,尸检没有发现啥不对的地方,他们怀疑死者醉驾,或者是别的,他们在等毒物检测报告,因为车牌被开车的人换了,江峰市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咱们,是小尚他们追踪商务车,发现他们离开江湾村之后出了YJ市地界……” “是冯局有先见之明,直接下发了协查通告,要等我们追踪,一个市一个市的查,等我们查到江峰市,不知道几天后了,江峰市接到协查通告都过了十二点了,要不也没这么快,正好这起交通事故他们很头疼,一看协查通告上的车,马上就联系了咱们。”
小尚说。 周望掏出烟,刚要点上,刘冰问:“这一屋子现成的,不够你吸一会儿的?”
大龙这才注意到,刘冰把两个鼻孔都用抽纸团成球堵上了,大龙摇头说:“你张嘴吸气,吸进去的更多。”
说着,大龙坐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吹吹吧,要不然脑子太乱。”
“贴心!”
小尚伸出大拇指。 周望点上烟说: “现在不知道金娜是主动还是被动的进了一楼这一家,但是她进卧室的时候,肯定是知道不对了,金娜双腿内侧有刀伤,应该是她倒在卧室地上的时候,被凶手捅的,金娜向门口挪一步,凶手捅一刀,有一刀割断了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孩子咋不喊?”
顾鹏焦急的问。 “凶手能不把她的嘴封上?”
大龙反问。 周望接着说道: “凶手见金娜出血不止,就把金娜抱到床上,手脚都捆上,他应该试图止血,金娜左腿根部有被勒过的痕迹,金娜身上的衣服是被凶手用刀划开的,划的过程根本不在意是否会伤到金娜,尤其是上半身,深浅不一的刀伤……密密麻麻,说实话,我从没这么希望,被害者能在这个时候就死亡了,这样,后面的痛楚,她就不用受了。”
周望狠狠的掐灭手里的烟,又点上一支。 大龙补充道:“死者体内没有发现生物检材,下体被刀捅的血肉模糊,但没有遭受性侵,死者上身的衣服正面都被划开了,下身的裤子没有动,金娜是……死于失血过多。”
“金娜死后,被割断了手指,整个行凶过程更像是泄愤,这里有一点,凶手在杀了死者之后,他身上同样浑身是血,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脚印,可到目前为止,屋里没有留下血指纹,而且脚印也是一个人的,我推断,这间卧室只有凶手一个人进去过,而且凶手带了手套,他离开卧室的时候换了鞋。”
几个人认同的点头,等着周望的下文。 大龙开口问:“监控看到是两个人出来的,商务车上也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是谁?会不会还有第三个人?”
“肯定有第三个人!”
周望笃定的说:“这两个人像是完全听命行事,让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