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忠浩宗,逝去的宗门
青年与老人相识在路上。 青年这一行人来自各地,因战乱背井离乡。 这一路艰险,他们大都是普通人,是农民,与黄土为伴,离开家乡,不舍。 少了黄土的路,是荆棘的,不少人遍体鳞伤,好在老人会医术,一路救了不少人。 精湛的医术,智暮的年纪,老人赢得众人的尊重,青年因好学谦虚,得以成为帮手。 这也是故事的相遇。 “哎,世道艰难。”轻莲轻叹。
“所以,老人家你准备去哪?”于青想知道故事的结尾。
“老人家,您……” 轻莲看着他的岁月,已不多了,“我可有地方……” “忠浩宗……” “嗯?”“无事。”
老人双眼迷离,很快坚定起来,“此心安处是吾乡。”
当年,破例收我为徒的宗门乃是忠浩宗。 “忠浩”,赤诚的,浩然正气的。 它最早的奠基人被天王赐予“忠浩”二字,在大天王朝宣布大一统结束后,其后人建立忠浩宗。 “然后呢?”
两青问。
“是想继承先祖的意志,忧国忧民,在乱世中救助苍生。”轻莲说。
“是啊。”老人笑着,眼角带有泪。 大天的消退,一部分是后期统治者的纸醉金迷,不理朝政,向来只知道国破家亡时,才悔恨莫及。 一部分是各类宗门(仙盟)馋食,天下众人不满修行为一人听从,加入宗门为自己。 还有一部分各类原因,如国家之争,外族入侵等。 一统结束,大道崩坏,秩序和平,皆为笑话。 但国家强盛,天下修行者为自己,加入宗门,各类纷争。 而忠浩宗像乱世中想要救世的臣子,拥护皇位,愿意相信皇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它不被仙盟所容。 “这不搞笑呢?一个道德败坏的王国,一个统治者随心所欲,他乐,百姓乐;他哭,百姓苦。这样的王国还有人去维护,疯了吧!”
于青气愤。
“是啊,疯了吧……” 老人轻叹,“我曾也这么以为,但在宗门被仙盟所灭,才发现一切有利可循……这是一群背弃先辈的鼠辈。”鼠辈,像他们一样…… 迎着风沙看,王长老鬼祟如同老鼠。 给点好处,得意忘形。 请求皇子让自己沾沾令牌的喜气。 大柱允诺,给你看。 王长老眼睛发光,扫视一番,回想记忆……似乎真的。 告退一边,眼神对视,小声询问胡艳,“少主,此令真假?”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想死可不管你真假。”
胡艳冷笑。
哦,想让你死,只需莫须有的罪证即可。 宗主只有一位,少主可有多位,真假皇子都能让你死。 “少主。”王长老叫。
“嗯。”胡艳答。
“如何讨人喜欢?”王德华问。
胡艳瞥了一眼,“长点眼色,看人下菜。”“哦,懂了。”
王德华看着“胡艳”,“皇子殿下,我有一宝献给殿下。”
“???”
胡艳满头问号。 “你总算懂了。”
大柱晃晃“大义”的披风,有好东西应该先献给少爷,当然讨好我也行,只要回扣别被发现了。 大柱点点头,一副高人气势,大手一挥,“拿来。”
“呃……” 王长老支支吾吾,“在‘胡艳’那里。”
“胡说,我没有。”
无有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角色。
胡艳张嘴,不相信,感情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那是什么东西?”大柱一语双关。
“那是件上古宝物,也是少主偶尔得的。”王长老诚实,那是一个酒后的夜晚,在歌舞声中,胡艳买醉,被套话。 那件物品是由许多薄薄的骨头拼接而成骨片,这件物品机密,是当初宗门在老祖宗的带领下攻取的。 胡艳挖掘时偶尔得到,有贪念,不愿上交,谎称宗主找自己。 老祖宗嫌宗主猜疑,被天王所知,其心不忠,放其——少主之一的胡艳归去。 后来可想而知,又找借口逃到塞岭,开始了一系列的故事,若非荒暴看戏,故事已经结束。 “精彩!”
大柱拍手,“精彩极至。”
又问道,“你可拥有过至宝?”
“没有。”
王长老肯定。
“去吧。”大柱鼓舞,看你能不能虎口夺食。
王德华笑了,作辑告退,转身面向胡艳。 “少主,我来了……” 眨眼示意,一切都在计划中。 “操。”胡艳爆句粗口,他奶奶的,敲诈到我身上来了。 “嗯?”
大柱不乐意,“你想教坏殿下。”
“操……体,体操,我爱体操,这是我的至宝。”
胡艳硬着头皮解释。
“来跳一段,我打样。洗刷刷,哦哦,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来,跳。”无有放飞,想到与老师沐浴的时刻。
“呃……” 众人欲言又止。 “笑叼毛。”大柱憋笑,抓起天子令扔去,“长眼色,捡回来。”
车下有人蹲守,眼疾手快,上去拾来,讨好皇子。 “殿,殿下……”那人下蹲。 大柱收起,摆手退下。 “下贱!”
胡艳王德华心中咒骂,跟狗一样。 “哈哈哈。”
大柱憋不住了,笑了。 “拿来吧。”
王长老趁机索取“骨片”,小人得意,胡艳不甘的奉上。 一会儿,大柱荣获至宝,感受着质感,嗅着这气味,两眼发光,用爆发户的嘴角,用牙一咬,真的。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大柱递给皇子。 无有抚摸手中的“骨片”,心里美滋滋。 难怪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冒充名家后代,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的感觉,但有一样的目的。 胡艳看“胡艳”,感觉照镜子,各种妖魔鬼怪。 你知道胡娘娘,我知道太子东宫,让你们兄弟相认,让太子知道皇位不保。 胡艳上前,把王长老往后拽,传音道:“让你家宗主快来,皇子相认可是大新闻。”
时机已到。 看着冒名的“胡艳”,笑容放肆,你也配跟我一个名?老祖宗说的对,宗主跟狗一样。 冷冷道:“殿下想要回宫?一人一狗可不行,我带你去见东宫。”
此话引起不满,大柱厉声,“掌嘴!”
胡艳反斥,“阔绰!”
瞬间两股气浪蹦出,一势更比一势高。 胡艳伸手请他,“殿下,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不知道事态严重,如今天国与无国战争,北方的蛮人下贱,绑架其他殿下,太子为救兄辈舍身前往……” “你他妈的才是蛮人。”
无有甩手。
大柱气愤,“你狗叫什么?”手中的大刀劈砍,胡艳也赶快掏出剑阻拦。 两人对劈,口中节节不休。 “两狗互咬,真精彩。”
王德华秒赞,做个和事佬。 无有沉默不语,沉不住气了?诈我? 唉声叹气,人心啊,南子啊。 “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打上头了没人听,胡艳表示,我药都磕了,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有事。 “安静!”
无有拿出气势,扔出天子令,“听我说,拾起它。”
王长老命那人捡起。 大柱胡艳停手,洗耳恭听。 无有回想种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那是……” 那是…… 故事断断续续,那是距离这的不远处,艳阳高照,荒暴并为所及。 小镇上人来人往,随处张贴着风暴的来袭,以及正浩殿宗主许桐救世的海报。 “哟呼呼,叶小子,你居然没有离开?”
南子悠闲的骑着马,双手拥着前面的美人,开怀道。 “南前辈说笑了,天地之大,我能去哪?”
叶榭背着行李出现,看着这陌生之地,哭笑着。 “吾心安处,便是吾乡。对吗?小北北。”
南子笑看美人。
“嘘。”女人食指触碰嘴角,依缩在怀中,“满眼是你,满眼是家。”
“嘻嘻嘻。”
南子立马年轻了。 “咳咳。”
叶榭出声提醒,我都替你害臊。 “南前辈,你在这,那公子怎么办?还有大柱哥。”
“不用担心,少爷死了,都会有人陪葬的……老头我啊,先替少爷风光一把。”
南子拥着美人笑哈哈。 无有不会有事的,要死也是南子先。 “哦。”
叶榭面无表情,毫不意外,“话说其他几匹马呢?”
“它们也在风光。”
南子不耐烦。
“小女子替先生解释一下,那三匹壮实的马,被奴家的姐妹看护着,她们在驰骋,这位小先生无需操心。”女人躬身解释。
“哦,希望如此。”叶榭感觉想歪了,静静,我不需要。 风吹过,担心起无有。 随风摇摆,远处,几匹马驰骋,马背上白衣人偷天换日。 “等等。”
叶榭把头转回来,“南前辈是那几匹马吗?”
南子顺着他的手指,点头,“怎么样?白衣美女是不是很得劲。”
“先生,恕小女子直言,那几个不是奴家的姐妹,但马是你们的马。”
女人轻言轻语。
“啥?”南子瞪大眼,“操,偷马贼,西边的强盗。”
叶榭也赶快追赶。 “先生,再来玩呀。”
女人摇着手帕送别。
好玩,真好玩。 时间过去一会儿,故事还是断断续续,想起了背课文的恐怖。 “啧啧,真慢啊。”无有一群人的不远处,一小波人扎堆着,领头人看着他们在作秀。 “古良师兄,宗主还是没有来。”
一小童前来告知。
“诺。”“嗯?”
“呸,我知道了。”
古良躺在地上。
这许桐老贼去抢劫了吧,以前爱出风头要多快有多快,今天是抢劫被打死了吧,磨磨唧唧的。 “告诉他们,宗主要是还没来,准备撤吧。”“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荒暴都快来了,逃命要紧,还有给多少钱干多少钱的事,别越界,他不配。”
古良化身人生导师。
“哦,看来我们赔了,早应该回家睡大觉。”“对,就是这样,他们要是有你这么聪明的话,荒暴早都没了。”
古良看着无有一群人,感到无奈。 大天胡太后曾经派出去历练的皇子,早都杳无音讯,天国后来宣布曾经的皇子与大天同灭。 这群傻子这都不知道。 眼睛盯着天子令,或许吧,但这令牌从哪里来的…… 大柱和无有的相貌着装,与其他人显然不同。 承御大地历经四次大一统,尤其是显圣王朝的统治,仁义礼智信,不说深入人心,起码不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爱护身体,衣冠得体。 面子人注重面子,大柱短毛,无有粽子头,说他俩是皇族,天国的脸都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