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技能。”
那女子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年头脾气好又听劝的修士还真不多了。沈无云聊到这里，突然眉头紧蹙，有些愁容袭上心头。女子见状，媚眼如丝中还透露了几分好奇。“你挑花眼了？”
“那倒不是。”
“那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才将将学了些皮毛，就有些惆怅。”
沈无云掐指一算，自己不过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术法，连有些威力的战斗技都没几个。掌柜的突然歪头，认真地看了眼沈无云，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看起来修为尚可，悟性不低，怎么只会些皮毛呢？”
“你倒是说说，你会什么？”
“火球术。”
掌柜的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连手里的烟袋都快要笑掉了。“那你今日来，不如买些功法回去研习一番吧。”
沈无云摇摇头，他脸上的愁云更浓郁了。“一个人研修总归是枯燥的，而是事倍功半。”
“吃点启灵丹，筑基丹，找个合适的地方，有法阵最好，那你修习起来也不算太难。”
沈无云瞥了眼掌柜，只见她曼妙的身姿周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看得他有些六神无主。掌柜的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本正经地看向沈无云，沈无云还沉浸在自己美好念想中，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唯有马鞭烟袋上坠得墨绿色流苏在缓缓晃动，是不是带来烟草淡淡地香气，似是琅琊果和木枯藤的味道，有稳固精元和延寿的功效。沈无云诧异，道行如此之深的人，为何连平日里抽的烟草都是稳固精元和延寿的功效？细闻之下，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灵材，是对于突破有增益的。对于掌柜这种境界的大修而言，如此行为真是杯水车薪，可是她居然在做，并且将其变为日常的一种行为。沈无云只能大胆推测，掌柜应该快要到突破的期限了，且应该失败过几回了，之所以锱铢必较般的加强增益，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下一次的突破可以成功。沈无云顿时明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于是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若是，能找到你这样的道侣，我何止事半功倍，我明日大约就能飞升了。“你为何这般认为？”
掌柜的突然发问，问得沈无云一个激灵，他这才想起，这些修为高到一定境界的人，是可以窥探到他某些想法的。奇怪的是，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掌柜居然没有生气。“我若说，有增益你信吗？”
“哼，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
“若不止是世人想的那种增益呢？”
掌柜的淡淡地笑着，在柜台后坐下，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无云。“这世上若真有这种功夫，恐怕人人都得以飞升了。”
沈无云耸肩：“本以为前辈是个道行极深的高手，不成想，连你也不信……”“等等，你怎知我道行极深？”
沈无云忙转过身，心想，这破嘴，该说不说，不该说的乱说。掌柜自是使用了闭识的术法，让旁人难以窥探到她真实的境界。可是眼前这人，明明只是了炼气十层的小修，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境界了？沈无云转过身，继续假装挑选货架上的物品，企图忽视掌柜那种几乎要将他吞下的目光。“你是如何看出的？”
他要怎么说？说我有系统啊，你周身金灿灿的，坐下来都能当乐山大佛了！“前辈你别这么紧张，我……我其实没看出来，我就是感觉前辈你，如此……”遭了，他快要编不下去了。“其实，常人肯定看不出的。”
“你的意思，你异于常人？”
沈无云咽了口吐沫，只觉得嗓子无比干燥。“那个，前辈，您这有没有，丹炉啊……”掌柜确实是个道行极深的人，见沈无云这躲躲藏藏的模样，她感觉，有些问题甚至不用打破砂锅问到底，答案显而易见。“这世道，你若只是炼丹，活不了多久。”
“可我若是不炼丹，就没有灵石，没有家业，娶不了仙妻，无法精进……”大约是受不了沈无云这般的碎碎念，连最初冒犯都没有生气的掌柜，此刻竟然猛地站起身。“丹炉是吧！”
径直向内堂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