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自小就像被困在了一间透明的房子里,能看能听却无法感同身受那些属于身体欲望性的东西,看起来无欲无求缺乏人味只有观察和认知,甚至模仿,无法和别人身体产生的东西交流,感受欲望本身,且认知的东西出不来被身体阻隔别人的也进不去。就像是新闻里播报发出的声波和一切同类不同赫兹频率的鲸鱼一样,以前听到过一个事,一群有同样味觉的人和一个没有味觉的人。这些人不敢吃辣不敢吃太咸太苦的食物,而这人却吃什么都一如往常,有味觉的人把这人奉若神明,研究来研究去,崇拜,可是这人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吭不响只会索要自我想得到的东西,还一面说是因为这样是因为那样。
而这种属于本质层面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和身体性的感受区别辨别起来是很有难度的,人们容易受身体的感受迷惑,起初无知懵懂,学走路学说话,对世界一切总想触摸碰触感受,只有身体能带来信息和感觉,像这种不一样本人却无法知道别人是否和自己一样,只能认为我这样别人应该也是这样,而进入误区,当别人说着玩笑话时他信以为真,当别人大笑大哭时,他就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种姿态呢。不懂拒绝只有自我,没有办法没有词语描述,没有办法让自我真实体验使他一直深思感受索取。 有个港剧叫我和吸血鬼有个约会,里面就说僵尸王将臣自到人间以来,看着别人又跳又闹,欢笑嬉闹,各种情感,爱情,亲情,友情,自身却什么都感受不到而游戏人间等剧情,和这种状况莫名贴合,可是天涯不是那种活了几万年的生物,而是一个切实的人,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在按照同样的轨迹成长,自我本质也在透明房间里透过身体在吸收思考在成长。 但隔离有隔离的好处,对于能感受到却无法深入的东西颇为敏感,随着认知的积累,天涯感受到那像是一条河流由每个人而出,在空气里和其他人交融形成更大的河流漂浮在上方。在高中军训时,天涯就遇到过一个特别有感觉的女同学,他不知这感觉是什么,只感觉初见面她就使他心旷神怡,像微风扑面又像艳阳高照,但这种带动不了他为之行为,驱动不了他,甚至驱动不了他做出开心表情,因为他感受不到,他只觉奇异在感受这种感觉,但他感觉到他和她会发生一些事情,果不其然,在第一次新生班会上老师分派座位,他和她坐到了一起,做了三年同桌。在大学初期,他见到另外两位男女同学,虽然表现如常,其他人都没发现,但他却感受到,这两人有了某种相通,第二天,两人就传出了谈恋爱的事情,可能相通的人会自然的聚合并带来奇异的感觉,而在和同学ktv的聚会中,包房里十几位同学的歌曲欢闹中,而站在旁边只陷入自我感受的你感觉上方的气氛像在驱使每个人更加喧闹,甚至不分对象肆无忌惮,交合。你对这些并不关心只感觉奇妙,奇妙使人舒适,舒适使人想进一步探索! 一切像是在按着早已定好的轨迹成长,驱使意识不到的人前进探索。对于这种反常的情况意识到不对劲的你,理解不了也无从下手,你对她有什么感觉吗,也不该是这样,过了四五天,你找到了y市杨县的一份工作,和专业相符,需要住宿,杨县距离y市一个半小时车程,距离梧桐县一个小时车程,简单收拾,前往厂里,在路上你和其他人说了这件事情。对于有了点确定的你来说,也算感觉到了一点平静。殊不知这却是一切的开始。我国古代圣人老子所著的道德经里说,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人活着有余的是什么,不足的是什么,奉天而行,能够得来的是什么,估计只有天知道了。酒能伤身,开始工作住入宿舍,每天工作完下班后几个男的傻傻的坐屋里也不是事情,就总往外聚餐喝酒。本来去不去都可以的你,在第一次喝酒后自己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回应呼唤,伴着探索,也开始加入每一次酒场,终于在那一天那种感觉到达了极致,简直入目所及,每个人都是那张面孔,与此同时,一种仿佛割裂灵魂的疼痛开始从身体最深处产生,继而遍布全身。 勇气是什么,勇敢是什么,是看到死亡面无表情,还是无端毁坏自我身体,是面不改色的前往刀山火海还是无动于衷的看着罪恶场面。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你体会不到。欧美电影康斯坦丁里一句话,蛊惑者一言可以让人上刀山火海,一言可以让人在最高兴的时刻跌入地狱的深渊。可是你并不认同这句话,感觉这句话总让人有种拒绝和批判的前提,从而使主角的形象更加鲜明,作为万物之灵,刀山火海等环境难道就是人的禁地吗,看见某些环境对自身有所损害的危险就不去了吗,那人在这世界简直寸步难行,但人发展至今,从蒙昧弱小的远古到如今,一步步扩展一步步壮大,这不是事实吗。话是这么说,但你自问做不到,出不来的你是被现实肉体所笼罩的,它本身也可以传递感觉和思绪,这是生物的本能。真正的勇敢大概是用心有理智的明白所要遭受的是什么,而能压服阻止身体的本能依然如此,甚至去迎接去面对那些让人惧怕的事物,哪怕这人面对时毫无气势,却让人更加敬仰,使人感觉更加高大。此时的你明显是做不到的,只感觉到了被一种真实的恐惧笼罩着。 记得有部电影里主角曾说过一句话,你心灵固然愿意为我去死,但你的肉体却退缩了,此时这种情况这句话就是最好的写照,心灵固然愿意去前进去思索,肉体却不断传来不要不要的思绪,还有一种极致强烈的预感,那是死亡那是死亡,被这种境况折磨的你,立即坐上了去往y市的列车要去找她,感觉需要去找她这个人,疼痛依然持续,这种疼无法让人有任何的耐受力,而此时透明房间里的你依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思绪和感受,在车上看着窗外,感受着疼痛,突然间你感受到了一道森严目光在注视着你,这目光高高在上,使你在感受里也不敢和它相视,而这目光印照在身,传递过来的感觉是那样极致的漠然无情,理智无感,还有一种意念,仿佛在说还不够疼,还不够疼。目光在上目光下的你的身影如小羊般蜷缩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