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源翻动《黑砂掌》,小册子里图文并茂,一个个翻飞的人影浮现,不时打出一掌,图画间隙中夹杂着一些文字注释。
这黑砂掌不愧是入品武技,单就撰写此书的作者,画工堪比名师大家。 “上面说,黑砂掌练到圆满入势之后,掌力中会蕴含一丝黑砂劲,打到人身上能造成灼烧伤害...” 陆源深吸了一口气,不顾夜色茫茫,直接在房间里习练起来。 脑海中回忆着黑砂掌的修炼之法,陆源双腿弯曲,蹲起了马步,双掌不断轰击前方,发出一阵破空声。 “黑砂掌初练之时需要摒弃杂念,感受气流入手掌的感觉。”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月上中天,陆源这才停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黑砂掌刚柔并济,共计十三路,陆源一口气练到了第四路。 此时的陆源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到院子里打水洗澡。 “明天再继续吧...” 陆源打定主意,接下来的一顿时间先在血刀门把黑砂掌练成,反正没其他事情。 他仰头就睡,没有选择进入灵境。 ...... 翌日清晨。 昨晚陆源对小院附近的风景只是略微一瞥,现在日光照耀进山谷,景色越发令人迷醉。 湖水如镜,水清可见底部石子,高空的白云和四周的山峰清晰地倒映在湖水之中,偶有水鸟掠过湖面。 在湖面上掀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是玉杯中荡漾的葡萄美酒。 陆源在小院里一边吹着凉爽的湖风,一边吃着门内妇女送来的早餐。 王刚和张元二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晚上才回来。 用完餐后,陆源索性在湖边练起黑砂掌。 可能是功法品级的缘故,同样是上身武技的游石拳,就只有针对上身的修习方法。 黑砂掌则是从腿部开始练起,讲究的是一个下盘稳住,上盘输出。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陆源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他也是乐在其中。 “嘶...掌心好痛....” 高强度的武技修行下,纵使是陆源肉身强悍,还是受了些皮外伤,双臂酸软肿胀,皮肤泛红。 “明天跟红姐说一声,得出去采购炼体散的药材,用于恢复炼体的伤势,顺便在城里收购一些家畜献祭能量。”
陆源看着掌心的伤痕,想到了这一点。 炼体散说得很明白,能加速武者炼体进度,恢复体内暗伤。 单靠灵境中的红色晶石补充气血太过单一,还得配合药物辅助才行。 二者叠加,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又一天早上,陆源早早起了床,在血刀门大堂找到了穿着一袭红纱的红愉婉,旁边还坐着几名亲信,瘦猴也在其中。 “红姐,我想下山一趟,购买修炼所用的药材。”
陆源拱手行礼,随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红愉婉的表情。 红愉婉面色如常,似乎并不知道陆源前些日子和王刚他们说了什么。 “嗯,早去早回,用不用我派人跟你走一趟?”
“不用,属下自己能行。”
“好,退下吧。”
“是!”
陆源点头,退出了大堂。
等陆源的身影走远,红愉婉淡淡道:“这个陆源不简单啊,竟然和裴头目手下的人相处的这么融洽,还真是小看他了...” 一旁的瘦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那小子给了王刚他们什么好处,那家伙逢人就说跟陆源是好兄弟,真是搞不明白。”...... 陆源自然是不知道大堂内的对话。 他背着斩渊刀,一路步行赶路,终于在中午时分回到了崇山城。 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崇山城城门口的守卫明显多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要经过盘查才能过去。 陆源身为陆家少爷,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城里没几个人认识他。 索性直接接受盘查,缴纳了两枚铜板进了城。 进城后,陆源找了家饭馆好好吃了一顿,随后便去采购‘炼体散’所需的药材。 安全起见,陆源在几个不同的药材铺分别采购了所需的药材。 “这炼体散还真够贵的,一副药材就得三十多两银子,只够用三天时间,一个月就是三百两,如果长年累月地使用,没点家底还真用不起...确实是穷文富武。”
陆源现在终于知道黑狗身上为什么没有银子了。 八成是买药材给用光了。 陆源一次性采购了足够一个月用的药材,花费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药材问题解决后,陆源又来到了之前收购黑猪的那个小村子。 依旧是熟悉的篱笆和茅草屋,只是这里似乎办过丧事,地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纸钱。 “阿婶在家吗,我又来收猪了!”
陆源朝院子里喊道。 依旧死寂一片,不过隔壁一户人家打开了门,走过来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婆一脸好奇地问道: “小伙子,你是要找芸娘一家?”
陆源点头道:“对,我上次答应她们还会再来收猪的,她们母女是不在家吗?”
“唉,芸娘她们家可怜哦,老人被打死在自家瓜田,结果刚办完丧事没几天,她们母女也被山匪给掳走了...造孽啊...” “这...” 陆源微微一怔,回想起了那个雨天。 “唉。”
陆源叹了口气,前往了下一家。 这世道就是这样,身为武者都朝不保夕,何况是那些命比蚁贱的普通人。 经过一下午的收购,陆源成功用三百两银子换了350点能量。 再加上之前就有的能量,总计630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源正准备原路返回血刀门,心中却是微微一沉。 红姐和瘦猴关于邪祟的话在他耳边环绕。 “这世界上当真有鬼?我不信!”
陆源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背后的斩渊刀,底气十足。 不再耽误时间,陆源踏上了返程的路。 ...... 崇山深处。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 月光倾泻在山林中,映出一道身穿白衫的挺拔身影。 少年如墨的长发绑成一束,额前有几缕碎发随风飘荡,容颜如画,眸光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