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凤元平见到孙氏可怜兮兮的哭泣,定然会心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今日凤元平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处置了孙氏,他必须要保平凤家的颜面。“我已经决定要贬你为妾室,在族谱之上你的名字已经被抹去了。”
孙氏瞬间如被雷劈了一样,抓着凤元平衣角的手缓缓垂下,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从族谱上除名,那便是直接将她贬为了低贱的妾室,看来凤元平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宅你竟然如此狠心对我!”
凤元平此刻算是看清了孙氏的泼妇模样、真是恨自己当初怎就瞎了眼,被这女人给蛊惑,害的整个凤家倒如此地步。“你给我闭嘴,你将她教导成这副样子,丢尽了我的脸面,你根本就不配在做凤家主母,我将你贬为妾室,还让你留在凤家,不曾将你赶出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今后你好自为之!”
凤元平丢下绝情的话,不顾母女二人的哭闹,转身离去。“母亲,父亲是真的不要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母亲我不要去大理寺,去了之后,凤锦是不会放过我的,母亲你救救我……救救我。”
孙氏沉沉吸了口气:“烟儿你听我说,现在你父亲已经靠不住,我们能靠的就只有我们自己了,你现在先去大理寺……三皇子是不会不管你的……”“母亲……我……”凤若烟双眼中满是绝望,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地如此的地步。这一切都是拜凤锦所赐,此仇此恨,如此羞辱她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凤锦。“只有忍的这一时羞辱,才能有以后的荣华富贵,明白吗?”
“女儿明白。”
“走吧,我亲自送你去大理寺,你是我的女儿,就算是在落魄,你也要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万不能让他人看了笑话。”
“是!”
凤若烟沉声应下,伸手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她如今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她绝不能让那些曾经被她踩到脚下的人,看了她的笑话。……“少夫人,大理寺宣判下来了。”
陆时一得到消息,就赶忙前来回禀凤锦。“如何?”
“证据确凿原本是判处凤若烟重打二十大板,牢狱一年,但是孙氏愿意捐赠家财,又有三皇子在旁帮扶,最后就只判了凤若烟一个月的监禁。”
说到最后陆时的情绪越加激烈:“这判处一出,旁听的百姓都炸了锅,若不是大理寺的官兵镇压,早就乱成了一团,这王大人说不定收了什么贿赂……”“竟还判了一个月,看来此次以三皇子的权势威逼下,也无法保全凤若烟。”
这次的事情和以往不同,闹的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宣文帝是真的动怒了,下令大理寺从新受理此案。三皇子几番周旋之下,还不能将凤若烟完好无损的带出去。“少夫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还需要继续扩大这件事吗?”
凤锦顿了顿沉声说道:“既然大理寺已经有了宣判,陛下也没有什么异议,那便是默许了,我们在继续宣扬这事,便是在打宣文帝的脸,到时候惹得宣文帝大怒,彻底彻查这事,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另外,你安插几个信的过的眼线,严加盯着大理寺,怎么说也得让凤若烟在里面住上一个月的时间。”
“是,少夫人。”
陆时退下后,凤锦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斟酌再三,才下到棋盘之上。“累字我了。”
顾北辰抱怨的声音传来,摘下头笠直接丢到了桌子上,好巧不巧的直接将凤锦的棋盘打散。凤锦执着棋子的手愣在了空中,双眸怔住了,她刚刚摆好的棋局,就这样毁了。而当时人顾北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端起茶壶喝了个水饱。“本世子都干完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去将土再松一遍!”
凤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来。“刚刚松完,你还让本世子去,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真当本世子好欺负啊!”
‘砰!’的一声,凤锦将账本甩到顾北辰面前。刚才还张牙舞抓的顾北辰瞬间就蔫了,嘟囔了一句:“干就干……没事发什么火啊!”
说完就一头扎到了地里,任劳任怨地干了起来。凤锦冷眼白了顾北辰一眼,没好气道:“顾世子,你早先说的我要是研究出来火药,你就拜我为师,你看要不就选个时间,把着拜师礼做了如何?”
“我……”顾北辰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顿了许久才张口说道:“我那都是……”“怎么,堂堂镇南王世子,竟也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镇南王家风也是如此吗?”
顾北辰气的牙痒痒,一时气不过冲动道:“拜就拜师,本世子向来是言而有信。”
话一说出口,顾北辰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又中了凤锦的激将法,这都是多少次了,怎没一点记性都没有。“好!”
凤锦直接拍手叫绝:“顾世子果然是爽快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择日不如撞日,这拜师礼便在晚上举行。”
“采青,去吩咐厨房做些好菜,去靖王府将靖王和靖王妃都请来,让他们都给做个见证,本姑娘今日要收徒!”
凤锦一副大操大办的样子,已经开始盘算,她是不是要要回屋换件衣服,再重新梳妆打扮。这收徒怎么也是件大事,她得好好的准备一二,还有这见面礼,准备的太贵重了,她也不舍得,准备的太差了,也是让人见了笑话。算了……她还是去库房找找,那么多宝贝,总能找到一件合适的。“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凤锦早就走远了,顾北辰也只有对着空气说话的份。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他这一世英明是彻彻底底要毁在凤锦的手上了。要是父王知道了,他要拜凤锦为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