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将军,暗卫查探到,百里奚进入深夜去了三皇子府,直到丑时三分才离开。”
陆时将所探得的事情,一一回禀道。“继续派暗卫盯着,查探清楚百里奚到底和何人有牵连,一个都不能放过。”
“属下遵命!”
“楚言希竟然与西梁有勾结,他竟然敢叛国!”
楚宸翊一拳砸在桌案上,他只是觉得楚言希不过是行事跳脱些,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和西梁勾结,做出叛国之举。凌墨寒鄙夷的眼神看了眼楚宸翊,他至于如此激动吗。“你先冷静些,楚言希既然敢做便是知晓后果的,你能做的就是收集证据,借此机会推翻楚言希。”
这件事与楚宸翊而言便是最好的机遇,抓住机会,推翻楚言帝,再也无人能够阻碍他的道路,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无用的话。“我明白了,我会着手安排的。”
楚宸翊点头应下:“这件事是否要先告知父皇?”
此事事关重大,他一个人还是拿不定主意,还是觉得要将此事告知父皇。“你觉得以陛下对楚言希的偏爱,不相信你所说的?”
凌墨寒这句话对楚宸翊而言简直是扎心,宣文帝偏心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你这也……”就不能说的委婉些,非要将事情摊开来说,就不能稍稍顾念下他的感受。“你也不用感觉到难受,陛下偏爱楚言希,你和其他的皇子,在陛下眼中还是一视同仁的。”
凌墨寒一句比一句的扎心,直接将楚言希的那脆弱的自尊心捏碎了掰开,在接着继续捏。“行了你就别说了,父皇在我们兄弟几人中,最疼爱的便是楚言希,久而久之习惯了,也便无所谓了。”
一些东西从一开始未曾拥有过,也就自然不会因为失去而伤心。他幼年的时候,受尽欺凌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只有权力才能保护自己。“做帝王便是要冷心冷情,你的一丝丝弱点,都会使得整个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于楚言希之事,你万不能有丝毫的心软之举。”
凌墨寒只担心在关键时刻,楚宸翊在念及兄弟之情,他们的筹谋便是白费了。“放心便是!”
楚宸翊沉声说道,即便是他顾念兄弟之情,楚言希也不会对他顾念半分。“铁矿之事追查的如何了?”
“根据残留的账本一一查下去,每次到有了眉毛之时,便会有人提前下手,敌在暗我们在明处,总有些碍手碍脚。”
许多次皆是如此,但凡有了一丝的眉目,不是证据被毁,就是证人被杀,几番下来,都是白费功夫。可见幕后之人心思之深沉,背后实力之深厚,丝毫不亚于他们。“你还真是无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凌墨寒对于楚宸翊的办事效率当真是无语极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是一丁点的眉目都没有。“红口白牙的说的倒是简单,有本事你去,你都不知晓幕后之人是有多缠人,但凡有了一丝线索,还未等我们的人过去,就会被全部毁掉,每次都只是慢了一分!”
楚宸翊对于此事也是头疼的紧,想这般下去,他就算是查的天翻地覆,也找不到证据。而背后之人算盘都是打的响,跟在他后面,任其他的人马去查探,有了消息后就后来者居上,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终其原因还是你的人太无用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顿了顿,凌墨寒才接着说道:“让人去查查楚言希。”
“你这是何意?”
楚宸翊疑惑道:“我现在去查楚言希,岂不是让他警觉,这不是适得其反吗?”
“百里奚能够说服楚言希和他同谋行事,无外乎是两个原因,一是西梁给出的利益足以让楚言希为其做任何事,二则是楚言希有把柄落在百里奚手中,让他不得不为其做事,你觉得是那种的可能性会大些?”
楚宸翊沉思了下回道:“这两种应该都会占一些,楚言希心思深沉,无利不图,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做事没有那么简单。”
“我让陆时去查找铁矿最后的经销之路,你猜猜是谁有那么大的财力收购了铁矿?”
为了找寻铁矿最后的下落,他可是动用了整个暗卫的力量,耗时半个月之久,顺藤摸瓜才找到的。“谁?”
“西梁商人。”
凌墨寒薄唇吐出这四个字来,让楚宸翊大为震惊。“全部铁矿都涌入了西梁境内,这么重要的事,你是怎么查到的?”
“西梁境内物资匮乏,尤其缺少铁矿,可前段时间西梁将士却装备了新的武器,且又未从其他国家购买过、查探之后,才得知这些纯铁都是从商贾手中购买,顺藤摸瓜查下去,自然就查到了这些商贾和赵家都有一定的生意往来。”
凌墨寒起初也是觉得奇怪,便吩咐暗卫从中调查,还真是有些收获。这么多纯铁涌入西梁,其军事力量进一步加强,西梁这次主动求和,也是放出的迷雾蛋,他们真正的目标还是为了攻打东楚。“楚言希竟然授意将纯铁卖给西梁,真是死不足惜。”
楚宸翊很不得给楚言希一剑,通敌卖国的事情也做的出来,丝毫不将百姓的安危放在眼中。“百里奚也会用此事来要挟楚言希,我们因铁矿之事调查楚言希,自然会让他以为是百里奚走漏了风声,楚言希疑心重重定会怀疑百里奚,为了他的安危,他自然会想法子除掉百里奚,保全自己。”
凌墨寒想要离间计算计楚言希,借他的手杀了百里奚。百里奚这人太过于狠绝,有他在就会后患无穷,既然人到了他的地盘,他定然要想法设法的将百里奚永远的留在东楚境内。“借刀杀人,的确是个好法子,一旦我们将铁矿之事调查到楚言希身上,他定然会觉得是百里奚出卖了他。”
楚宸翊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借着此事离间二人,让他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