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爷沉思片刻,审究的目光落在凌二爷身上:“你若是还当自己是凌家的子孙,还将列祖列宗的训斥放在心上,从即刻起你便与三皇子再去瓜葛,从储君登基前,你不许再有所举动!”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对这不争气儿子的容忍,同样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若是在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他也定然不会在容忍他如此胡作非为下去。为了整个凌家着想,他也只有做出选择来,对于凌二爷也只有选择舍弃了。“父亲……儿子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啊,儿子如此做法为的全是凌家的未来啊……父亲!”
年过半百,他依旧是一事无成,只混的这三品京官,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若是再如此下去,这一生也就如此了。他做出此番抉择,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得不为二房多多计算。故而,也绝不会和三皇子断了联系,他将一切都堵在了三皇子身上,这也是他最后的打算。“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
凌老太爷恨铁不成钢,只恨生了这个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若是因为这不孝子毁了凌家列祖列宗几世累及的功业,他死了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父亲,您就信儿子这一次,儿子决然不会选错!”
“你……你……”见凌二爷如此执迷不悟,凌老太爷只觉痛心疾首,怎就生了如此这般的儿子来。一股子怒火涌上心头,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才好受了些。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凌老太爷沉沉吸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做出决定来。“来人将这不孝子给我押入祠堂,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让他出来,违者杀无赦!”
凌老太爷忍痛做出此决定来,顿时间心如刀绞,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此决定来,他的心比谁都要痛。“父亲,你……你真要将儿子关起来,您不要儿子了?”
凌二爷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高座的父亲,嘶声揭底的斥问道,父亲当真是舍弃了他。“来人,带他下去!”
凌二爷看向父亲决绝的脸,是彻底的死心,心灰意冷的被人带了下去。直到凌二爷离去后,凌老太爷强忍的泪水将眼眶打湿,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心疼不忍。“祖父……”凌墨寒试验性的喊了一声。“你派人将祠堂和凌府外面团团围住,莫要松懈了。”
老二别看平日里顺从恭敬,实则这个孩子最认死理,今日他狠心惩了他,定然是怀恨在心,恐会一条路走到底。也只有多增派些人手,把守住凌家内外,才能安心些。“是,祖父。”
凌墨寒拱手应下,顿了片刻问道:“祖父,那暮竹那里,该如何解释。”
“实话实说便是,我信那孩子能够理解此事。”
这段时间凌暮竹和以往相比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此事他定然能够理解,也没有必要继续瞒着他。人长大了终归是要面对些磨难,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与其让他出去受尽万般磨难,让别人调教,还不如在家中就让他好好的经历一番。“是,祖父,那孙儿先告退了。”
凤锦见情势不对,忙的与凌墨寒一道离开。担心凌老太爷在因为处置了儿子之事,心中忧伤过甚,特意将大宝二宝留下陪伴凌老太爷。“你说你二叔为何非要与楚言希这等阴险小人勾结在一起,要说最绝的还得是皇帝,一连生了这么多儿子,偏偏最喜欢的还是最不是东西的儿子……”凤锦顿时间还有些怜悯宣文帝,要是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居然是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还不得多伤心哪。凌墨寒听完凤锦这话,眉头微微皱起,这些话要是落到陛下的耳中,还不得将陛下给活活气个半死。“你这副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那句话说错了不成?”
她刚才所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也没那句话错了。“没什么,娘子所言皆属实,无错之有,无错之有。”
凤锦狠狠的瞪了凌墨寒一眼,从他的眼中明明就看出了丝丝不满,刚下肯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些个没用的,还未曾问你,你将那些宫女安置在何处了?”
这才回到凌府两日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消息像是闭锁了一般,什么都不得知。“驿站。”
“驿站内能住下这些人,而且西梁公主不也是在驿站,你这样一来不就是让他们接上头了?”
“西梁公主已经被接入宫中学习礼仪,一直到出嫁才可离开皇宫。”
早早的就将西梁公主给弄到了宫中,至于那个百里奚现在也被局限在宫内,也是被束缚住了手脚。“你这招的确不错,直接就将人束缚在了皇宫之中,你在外面也好办事。”
皇宫之内禁卫森严,的确是隔绝外界消息最好的办法,再加上西梁公主身份特殊,定然会多多增派不少的人手照料,人多眼杂,如此一来他们是更不敢妄动。凤锦由衷的佩服起凌墨寒的奸诈轨迹,对着凌墨寒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佩服。“这也是娘子教导有加。”
凤锦眼眸瞬间一紧,不善的目光看向凌墨寒,他这是变相的在骂她不成,是她教的阴险狡诈。甩锅的速度真快,明明他才是那个最阴险狡诈之人,还非要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真以为她不知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一肚子的坏水,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就别想着在骗我了。”
凤锦直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男人的虚伪隐瞒,这些事情,她可是比谁都看的清楚,更知道凌墨寒实则是怎样的人。“我骗你什么了,一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可不想强行往我身上赖。”
凌墨寒抵死不认账,还装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来,将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到位,还在默默盘算着如何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