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贵呢?就算心有不满,也没人敢说出来。毕竟镇南王秦策向来强势,谁也摸不清他的脾性。杨丞相听了,不免冷汗直冒,他看着怀清道:“不知内妾犯了何错,还请大人明示。”
怀清面上没有丝毫情绪:“白姨娘身上的伤是王爷赏的不假,可王爷向来不是无理之人,个中缘由丞相还是等白姨娘有命活过来您亲自问她吧。”
唐茵不依不饶:“我们家婉仪向来和善,能犯下什么大错竟招此横祸!若是她有个什么万一,我也不活了!”
怀清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看向白廷:“王爷说了,请您看护好府里的孟怀玉,若是哪日王爷不爽利将她拎出来,别怪他不念亲戚情分。”
白廷浑身一震,孟怀玉是他府里的姨娘,本以为十多年过去了,关于她身份的事已经掩盖了过去。可镇南王···他是怎么知道的?白廷的心算是彻底的悬了起来,他再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上前对着杨丞相道:“小女有劳丞相多位看顾了,下官就带着夫人先行回府了。”
杨丞相自知从今日起,杨府和镇南王府算是势不两立了,心里正烦躁,胡乱的点了点头便由他去了。白廷一把拉起死活不愿意走的唐茵,硬是将她塞到了马车上,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女儿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杨丞相叹了口气,嘱咐人好生的把白婉仪抬回了府里。今日这一出,吃瓜群众尚摸不清头脑。直到第二日镇南王府传出喜讯,镇南王妃生了个小世子,众人心里才有几分计较。瑞王一大早便又来了一趟,一进汀兰院便嚷嚷着孙子在哪儿,结果被秦策一个眼神过去,他便噤了声。如意坐在床上,看着进来的瑞王,心里的后悔和尴尬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所幸瑞王跟没事人似的,也当做没听见如意昨日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父王来了。”
她笑着打招呼。瑞王朝她点点头,维持着身位长辈的稳重:“身子可好些?”
“好多了,多谢父王挂心。”
瑞王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秦策一屁股在如意床边坐了,听着这两人寒暄。瑞王在室内扫视了一圈,然后问道:“我孙子呢?”
如意还未说话,秦策就接道:“在耳房睡着呢,是让人抱过来还是你过去看?”
瑞王才不舍得孙子在大冷天的来回冻着,忙道:“我过去看吧。”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他的名字我起好了,就叫怀瑾吧,怀瑾握瑜,恰好也从了太子的怀字辈。”
说完,好像生怕秦策会反对似的,转身就去了耳房。如意看着秦策略显青色的脸有些好笑:“秦怀瑾,多好听啊!只是怀瑾二字可有出处?”
怀瑾的名字本就该瑞王来取,可瑞王被秦策“欺压”惯了,连给自己孙子起个名字都这样心虚。秦策咬牙道:“怀瑾握瑜,就是手中握着美玉的意思。”
他倒不是觉着不好听,就是心里泛着一股股自己儿子的名字被别人抢先取了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