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人有男有女,他们从不远处走来。 “你一介凡夫俗子也敢信口胡说!”
为首的男子呵斥道。“仙人也是你敢诽谤的!”
张燕歌看了一眼这几个男女,其中有个绿衣女子应该是神通秘境,剩余的都在肉身秘境,开口说话的不过是肉身五重! 狗子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这一刻张燕歌狠狠的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 “不许跪!”
他的声音比男子的大些,众人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狗子觉得自己的膝盖没那么软了。 他站在了原地! 黄大哀求的看着张燕歌,后者起身。 “百花门无缘无故毁了一座镇子,难道不够王八蛋吗?这些王八蛋敢做,他们就不能骂?”
张燕歌冷声问道。 他走到了狗子身旁,看着那帮人。 “再说了你一个他娘的肉身境,这练了几天拳脚,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张燕歌骂道。 “你!”
男子被张燕歌骂得面红耳赤。 他本想在这绿衣女子面前表现一下,但没想到被张燕歌一顿语言输出,先丢了一个大脸。 “仙人!仙人!只记得自己是仙,就不把自己当人了?”
张燕歌挑眉问道。 绿衣女子嘴角上扬,看着张燕歌。 “阁下是人还是仙!”
绿衣女子一开口,她的声音宛如天籁。 “我是人。”
张燕歌答道。 “既然阁下是人,那你比他们更该死。”
绿衣女子说道。 女子话音刚落,男人一马当先。 他觉得表现的机会又来了,他对着张燕歌上来便是杀招。但距离张燕歌三米便再无法往前一步,然后直接飞了出去。 男子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绿衣女子郑重的打量着张燕歌,“没想到是我小瞧阁下了。”
张燕歌看着她,这时候说什么不重要了。 “我爹会杀光你们的,你们!包括这里所有的人!”
绿衣女子开口。 但话还未说完,她耳边响起一声虎啸。 女子被胖虎拍死了。 剩余的男女没想到,这位来头极大的大小姐就这样死了。张燕歌看着他们,生死就看他们自己怎么选了。 “我叫张燕歌,这段时间就在这里等着。”
听到这话他们如蒙大赦,转头就直接跑了。 “等等!”
张燕歌开口。 剩余的几人只觉得命不久矣,好在张燕歌接着说道,“将他们的尸体带走吧,仍在这里碍眼。”
等他们离开后,张燕歌看着狗子问道,“怕不怕?”
狗子吓得连连点头,张燕歌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这段时间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众人下意识的想要和张燕歌保持距离。 但张燕歌也不在乎,他打算在城里找间破庙住下,等着那女子他爹来找麻烦。 狗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您、您若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吧。”
狗子开口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您杀了那些人,城里的客栈酒楼应该不敢收留您。”
“那你就敢?”
张燕歌忍不住笑道。 “敢!”
狗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只要您不嫌弃就成。”
带着张燕歌到了家门外,狗子推开门。 这院子里很整洁,狗子进来后开口,“娘,我回来了。”
一个老妇人从偏房中出来。 “今日怎么找么早就回来了?”
狗子路上拜托过张燕歌了,求他别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娘。 “今日没等到活,便想着早些回来了。”
“这位是?”
“这是张先生…” “我路过此地,没盘缠了。苟福兄弟好心,让我在这里住上几日。”
张燕歌开口说道。 狗子愣了一下,张燕歌路上问起他的名字。 狗子叫苟福,但大家都叫他狗子。 却不想张燕歌竟然叫他的名字。 老妇人打量了一番,热情的说道,“那客人住中间的屋子吧,那间屋子光线最好了。”
苟福本要杀家里的鸡,却被张燕歌拦下来。 老妇人做的面食味道很好,见张燕歌吃了两大碗,苟福心中的不安这才少了些。 晚上老妇人精力不济,早早睡去。 张燕歌坐在小院里,苟福犹豫了片刻坐在了不远处。 “我没啥能谢谢您的。”
他正色说道。 “不用谢我的。”
张燕歌笑道,“我还担心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的!”
苟福连忙说道,“若不是您,我今日绝对活不了。我见过他们是怎么对付冒犯他们的人。 我若死了,我娘也活不了多久。”
张燕歌看看天空,没有说话。 “您也是仙人吧?”
苟福忍不住问道。 “我是侠客!行侠仗义的那种。”
张燕歌笑道。 “哦!我听说书先生说过的。”
苟福连连点头。“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
他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张大侠,您一定不要输给那些人!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死活,其实这种日子对我们而言早死、晚死都一样的! 我只是觉得您要是输了,我们这些人心里的那点念想就没了。”
听到这话张燕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从来没怎么输过!”
听到这话苟福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苟福便去找活了,老妇人做好早饭与张燕歌一起吃的。 “张先生,福儿没惹什么事吧?”
老妇人眼不瞎,她知道儿子交不到张燕歌这样的朋友。 “没有。”
张燕歌连忙安慰道。“是您儿子好心收留我。”
听张燕歌如此说,老妇人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那便好、那便好。”
下午苟福回来的时候很开心,今天接了个大活。他们平日就是接些零工,帮人盖盖房子,建个猪圈什么的。 今天有人雇苟福他们去盖一座小楼。 价钱的给得很高,足够他们过一个肥年。 听苟福说着,老妇人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晚上苟福、老妇人都睡去了。 坐在屋顶的张燕歌睁开了双眼,小院的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也是一身的绿袍,和被张燕歌杀掉的那女子的衣服的颜色一摸一样。 张燕歌轻轻一跃,便到了他的面前。 “深夜前来打搅先生,实在抱歉。”
男子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