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九兮的描述,李叶舞跟着严肃起来:“这么说,这种毒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被种下了?难道是……”
她和萧九兮唯一的交集,就只有京师后山的那场突如其来的风花雪月。 难道那时候原主就已经被萧九兮身上的蛊毒感染? “这种同心蛊最初是用在什么地方?”李叶舞一针见血地问,她不相信萧九兮会无缘无故的中毒。
萧九兮微微咳了一下,许久才言辞闪烁:“男女……欢爱。”“男欢女爱???”
李叶舞拔高了声音!
这纨绔不会是在风月场所里乱搞才中的毒吧? 萧九兮立刻打直了腰板正色道:“别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我,我去花楼只喝酒不碰女人!”“+o@&✘……” 李叶舞还是忍不住一阵国粹骂了出口。 “管你碰没碰,你不去别人怎么有机会给你下毒!你特么连累了我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个二货!”
萧九兮尴尬:“你还要不要继续听同心蛊的讯息?不听我就不说了!”
李叶舞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还摆大爷谱儿,但她能怎么办! 李叶舞拼命压住火气,只等萧九兮说完再收拾他。 于是,萧九兮再次开口说了起来。 总而言之,同心蛊是从东越传过来的一种稀有蛊。 在房事上用少量的同心蛊能够让人在行房时互通感觉增加刺激,但是用量太多就会成为一种致命的春药,不交合无法解毒。 这种药在大楚是禁止的,不过暗地里还是有人偷偷用,屡禁不止。 而且这种同心蛊还分等级,在这其中有一种叫同心王蛊。 这种同心王蛊的威力比普通的威力更强更猛。 它不但能让房事时感觉互通,甚至这种互通将会持续一辈子,不仅在房事上,只要是任何刺激身体的事,对方都能感觉得到,而且其中一方死了,另一人也会立刻死掉。 不过,这种同心王蛊只存在于传说,它是恋人最憧憬的红绳,却如月老的红线般难求。 即便在它的原始国东越也未必有。 “……”李叶舞满脸黑线:“咱们中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同心王蛊吧?”
萧九兮沉默了,良久才摇头:“不知道。”
李叶舞无语,特么的,现在打人来得及吗?真正的病毒传播者是这家伙! 也是这时候李叶舞全都想起来了,这家伙开局不就是中了春药么,敢情那不是普通的春药,而是同心蛊,还是王蛊! 小说里完全没有提及这些,只说他中了春药,萧九兮更没有回到封地,也没有跟原主再碰面。 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完全失去了掌控! 如果萧九兮真的中了这个同心王蛊,按小说里的走向,萧九兮死的时候,她也会死。 本打算萧九兮死了以后,她关起门慢慢搞基建,可现在,有了这个劳什子同心王蛊,她又怎么能再看萧九兮死? “有解决的办法吗?”
李叶舞不死心地问。
原本萧九兮指责李叶舞,如今风水轮流转,变成李叶舞指责萧九兮了。 萧九兮心虚地摇摇头:“不知道,得出去找大巫看看事才清楚。”这种劳什子巫蛊之术是他最讨厌的,平时自然是敬谢不敏,所以他也不清楚。 眼下,两人的心情都很不好。 任谁的命突然跟另一个人捆绑到一起,都不会感到高兴。 尤其是两人互不对眼。 在萧九兮眼里,李叶舞是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在李叶舞眼里,萧九兮是个没有脑子的随时会送命的笨蛋。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不高兴更是翻倍增长了。 不过此时他们郁闷也没用,两人对这同心王蛊都是一知半解,也只有出去才能解决问题。 当然,这同心王蛊也不尽是缺点,至少现在他们就不得不团结起来,内讧只会加速死亡。 无语凝噎地坐了一会儿,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他们这才准备启程。 不过动身之前,李叶舞默默向萧九兮伸出手。 萧九兮看了一眼那小巧的手,免为其难地握了上去,准备当她的拐杖。互相搀扶着一起走。 谁知李叶舞却无情地拍开了他的爪子,继续向他摊开手。 “作甚?”
萧九兮一脸茫然,这丫头不是嫌路黑,要他拉着她走么?
他都勉为其难地牺牲自己伸手了,还要怎样?难道还得跟奴才似的卑躬屈膝吗? 李叶舞不由得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把我的袖箭还给我。”“……”萧九兮霎时无语。 好一会才慢悠悠答:“为什么?它已经被充公。”
“你会武功我不会,若再遇到刚才那种突发状况,我什么防身武器都没有,就此一命呜呼岂不连累你一起呜呼?”
“……”萧九兮,竟无言以对。 最终萧九兮还是默默摘下了一个袖箭戴回李叶舞的手上,同时又关切地看了她一眼:“话说剩下的火药丸子还能用吗?给我几个。”
不说这个还好,李叶舞有些心痛地扯了扯嘴角:“碰过水,估计全报废了。”
“不会吧?”
萧九兮不信。
李叶舞白他一眼,默默掏出自己的炸药袋子,掏了一个给他,“不信你自己点。”萧九兮接过这火药丸子,只见它确实湿漉漉的,就连那引信都湿哒哒地垂落着。 萧九兮仔细辨认才发现这引信貌似是麻布做的。 麻布湿了确实不好点火…… 萧九兮遗憾地将之揣进自己口袋。 李叶舞看着他这顺理成章的小动作有些无语,不是说不让她碰这种么?自己偷偷摸摸收起了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节骨眼也不是浪费时间互怼的时候,她没再说什么,开始动身摸索起来。 两人所在的位置抬头往上看,只见高不见其尽头,而且这里常年有积水渗流墙壁非常的光滑,即便是会武功的萧九兮也难以爬上去,更别说不会武功的李叶舞。 此时两人只能放弃原路返回的念头,在这地下暗河找出路。 只见暗河唯一的路不知其通向何处,越往里就越是昏暗,黑黢黢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