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问已经定了农耕村落的能不能换其他。
李叶舞笑着点头:“实不相瞒,我们农耕村落的安排顺序仍旧是保留当初诸位到衙门排队的先后顺序,不过如果有人想换成其他,顺序往下延即可。至于北郊的养殖区以及十二坊入住,诸位还得重新到衙门登记,我们仍旧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按顺序而非贡献值多少还有一个原因,从今天开始凡是参加劳动的人李叶舞都会支付工钱。 他们并非无偿劳动,所以也不存在谁干的活多,谁干的活少。而且如果真以贡献值排资论辈,只怕还会发生更多无谓的摩擦。 还不如凭本事排队。 李叶舞的话音一落,那些已经有规划的人恨不得立刻冲进衙门填写登记表了。 至于村落会花落谁家,已经无人在乎。 就这样,李叶舞完美地化解了分房风波,甚至还给自己赢得一批忠实的老百姓。 直至分房结束,萧九兮都有些回不过神。 李叶舞倒是淡定,趁着两万流寇都在,她又给大家简短地开了一个会。 大概内容就是,从明天开始,西郊的工匠会放一个星期的假,而后将会有二分之一的人过去北郊一起建设养殖示范村。 流寇们这一个星期的任务就是把西郊的活动板房拆到北郊安装好。 “之所以让你们负责这件事是因为你们现在相当于北郊的包工头,你们将会领导这些工匠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我想有很多人会奇怪,既然是工头,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太阖州的领导,不管是我们,还是衙门的人,乃至你们,要遵守的一个原则就是:领导要第一个冲前线。 只有这样,你的下属才会信服你,才会认同你,才会跟着你一起埋头苦干。 我需要的是肯吃苦肯奉献肯付出的领头人,而非只会发号施令的假大空,西郊的领头人呢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任务,现在轮到你们当领头人了。 诸位都来自无人区,你们的身份本就让老百姓存疑,现在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时候,希望大家都能摘掉自己的标签,洗刷掉别人对你们的固有印象!”
“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期望!”
马大当家率先开口,其余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有些在旁边围观的难民不由自主地为他们鼓掌,那模样颇有些像是拥护自己军队的感觉了。 流寇们本来还只是受李叶舞的话术感染,当听到老百姓为自己鼓掌的时候,心不自觉地狂跳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却很有力量,这或许就是百姓信仰的力量罢! 深受鼓舞的流寇一刻也没停歇,散会后直接去西郊拆活动板房了。 原本明天才陆续回家的众人看到他们这么积极,也连忙帮着一块拆,甚至有的原本要回家的也临时决定不回了,直接到北郊安装板房去。 总而言之,太阖州的活计干得轰轰烈烈,火热非凡。 人们仿佛真的从战火的创伤中走了出来,全都在全力以赴地为建设自己的家园努力。 在人们努力建设太阖州的时候,有个太阖州的人却不敢回到自己的地盘。 刘家主自从李叶舞反杀龙三娘甚至一举歼灭梅花寨之后,就一直避着另外三个世家。 没办法,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没有靠山,没有背景,若王妃真的追究起来,他即便把全副身家都交出去也无济于事。 可偏偏许家主他们还看不清,三番两次要把四大家族约起来,继续商讨对付王妃的大计。 若真的能对付的话,龙三娘就不会失手! 刘家主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以办货为由暂时躲出去。 可是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那许家主慕家主仍旧不死心,隔三差五就差人到店铺里寻他,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吧? 又熬了几天,刘家主终于熬不住。 这么在外头也不是事儿,毕竟他每十天就要盘一次账,如今都已经过了二十天,视财如命的他已经错过两次盘账,天知道账房会不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做假账。 最后爱才之心胜过了惜命之心,刘家主准备秘密潜伏回去。 谁知,在回去的路上他却遭到了蒙面人追杀。 在看到蒙面人的当下,刘家主整个人傻了。 “诸位好汉……我我有钱,你们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多少都有,只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
“少废话,我们只要你的狗命。”
蒙面人冷冷说完,提刀就冲了上来。
幸亏刘家主贪生怕死,雇佣了不少镖局的人,如今趁着镖局的人帮他挡刀,刘家主拼命往后头跑。 一边跑他一边回头,谁知这一回头吓了一跳,镖局的人平时喊他买酒买肉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一派武功天下第一的做派,可现在他们却如同软蛋一般,轻易就被黑衣人打趴。 好几个黑衣人已经杀出包围冲他追来。 看到这里刘家主越发慌张,然而越是慌张就越是跑不利索,甚至是还犯了低级错误,前脚拌后脚一个狗吃屎跌到了地上。 “看来今日要丧命于此了,呜呜呜我我的账还没盘呢,怎能死得瞑目啊老天爷!”刘家主不甘心地呐喊着! “呵,都到这节骨眼了还念着你的财,去地府当个贪财鬼吧!”
身后的黑衣人冷笑着提步冲了上来,眼看那大刀就要冲刘家主的脑袋挥下。 突然“砰”的一声,那个提刀的黑衣人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而他也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伤口流出汩汩鲜血,然后踉跄倒地。 他周遭的人立刻警戒地看向四周,然而“砰”“砰”“砰”的巨响继续传来,这些人也随着那巨响发出,逐一倒下。 仅存的黑衣人见状不再逗留狼狈逃走。 刘家主一直埋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良久后身体还没传来剧痛的他默默抬起脑袋。 结果就看到了几个穿着普通家仆衣服的人替代了黑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