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赐教三皇兄?萧九兮扯了扯嘴角,他何德何能啊,再者三皇兄优秀如斯,也不是真来找他讨教的吧?
总而言之,萧九兮可不会傻乎乎的去指点江山。 他将人直接领进觞王府,彼时李叶舞正好想出门便与萧九兮撞了个正着。 她正奇怪,这个点一般都泡在福利坊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回来,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跟在萧九兮身后那个气场强大存在感十足的男人。 那男人与萧九兮差不多高,但是身体比他壮实很多,而且一脸严谨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尤其是一双眼睛,如同老鹰般锐利阴骘,此时这双鹰眼也正冲她扫来。 李叶舞下意识地收敛心神,规矩地冲这气场强大的男人福身行礼。 萧九兮也适时开口:“这是我三皇兄,山王。”“妾,拜见山王。”
李叶舞这边优雅从容,仿佛很早就知道山王的存在,也做好了见山王的准备似的。 总而言之一点胆怯露怯都没有,非常大方得体。 反观山王,看到李叶舞时没什么,但是看到李叶舞高高隆起的肚子,终于破功,一脸震惊。 “你……她……什么……时候。”
在他的情报里,从没听说萧九兮有女人,而且还是个怀孕的女人。 就连萧九兮这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也有女人了? 凭什么??? “咳……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萧九兮淡淡地看了一眼三皇兄,说起来这媒人还是三皇兄呢,当初若不是他暗搓搓给自己下蛊,他也不会遇上李叶舞。 萧晢不知道萧九兮心里所想,看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皱眉:“看我作甚?”
萧九兮勾唇:“说起来,我与四皇兄都已有妻子,皇兄什么时候成家?”
“……”萧晢嘴角抽搐,凉凉道:“管好你自己。”
李叶舞听着两人的对话,就跟寻常人家似的,但仔细一想就会后怕不已,如果是四皇子也就算了,毕竟老四跟萧九兮关系很好,可偏偏来窜门的是老三。 要知道上辈子,老三可是一心要杀老四老五,最后被老五反杀,严格来说这俩可是名副其实的死敌啊…… 然而,自从剧情出现偏差后,一切都变了。 如今老三都来老五这里窜门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诡异的剧情吗?干脆一次性全都来算了。 不过李叶舞的心理活动没多久,萧九兮已经开口了:“你去安排一下皇兄的住所,顺便给皇兄准备个洗尘宴,务必让皇兄吃好玩好。”
尽管这些事儿由老管家去办就好,但在外人面前,李叶舞还是给足了萧九兮面子,而且她也无意在这儿刷什么存在感,在古代贤良淑德是女人的标配,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反而是鹤立独行有思想有大主意的少有,所以,李叶舞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她佯装恭顺地点头,优雅端庄地带着紫翠回去了。 “皇兄先到客厅稍事休息。”
看到三皇兄还在盯着李叶舞,萧九兮微微撤步挡住了三皇兄的视线,并引导他继续往里走。 这护犊子的小动作,萧晢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勾唇:“什么时候娶的,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叶舞也是我前不久在京城遇到的,后来就把她接到府里,也是最近才请的妃位,未来得及告知诸位兄长还请见谅。”
三皇子点点头:“看她挺良善。”
“是。”
萧九兮不欲多聊李叶舞只想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萧晢似乎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个话题,前一秒在夸李叶舞,后一秒又不苟同地望着萧九兮:“能遇到良善的是你运气,但在这地方更多的是别有目的的,以后还是少去这些声色之地。”“皇兄教训的是,实不相瞒这次与叶舞相遇,确实有运气成分,毕竟小人防不住,不过以后我不会再去这些地方了,想必有心人也无法再动手。”
“你什么意思?”
萧晢皱起眉头:“你是说有人动手给你投喂了东西?”
他不傻,很快听出话外之音,又想起两人在京师时,萧九兮说的那些话,不由得严谨起来。 “你这话里话外该不会是在暗示我,让我以后别想着乱投毒吧?”
“皇兄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没这个意思。”
萧九兮摆摆手。
“呵,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告诉你,我行的端做得正,从不做这种背后中伤人的事儿,即便要斗,那也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斗!”萧晢的一番话,更让萧九兮惊疑了。 难道……对他下蛊之人,真不是三皇兄? 回想起父皇的中毒,乃至自己中蛊……萧九兮心里登时有了一种更可怕的想法。 既然父皇都能无声无息地中毒,再加他一个又有何难?如果真是这样,凶手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让他们兄弟不睦,甚至自相残杀! 若真如此,凶手也浮出水面了,定是东越国在大楚的细作干的。 想清楚了以后,萧九兮眉头皱得死紧。 萧晢看着突然脸色阴沉的萧九兮不由得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些乱七八糟的,等以后我再跟皇兄说。”
萧九兮坦然一笑。 萧晢静静的望着他,一时间只感觉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他和萧九兮从未如今日这般坐下来促膝长谈过。 尽管两人都带着防备,说话也有所保留,但对于过去来说,这是一次很大的跨越。 两人正说着话,老管家过来了。 他匆匆进来,欣喜而又严谨地冲三皇子作揖:“老奴拜见山王殿下。”
作为武侯帝的四大贴心人之一,山王对老管家并不陌生,甚至当年因为父皇把老管家指派给了萧九兮,他还生了好大一阵气。 妒忌萧九兮得到父皇的偏袒,而他当年同样是成年后拿到封地,可是除了一百死士,什么也没有。 他是凭自己的血肉之躯镇压的山湖州啊。 想到这里,萧晢才化开些许的温情又一次凝结成冰。 他只淡淡地冲老管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