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来不及多想,捏住纪小小的鼻子,猛的用力。纪小小哎呀一声醒来,嘴里还说着梦话:“什么东西这么硬,还有这么多草……”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松开手。坐了起来。脸红的看着李大根:“对不起……我……我睡着了。”
李大根提上裤子,慌里慌张的下了炕。吱呀呀•••房门打开。刘香荷进来:“大根哥,看我刚蒸熟的小米,闻着可香了。”
李大根弯着腰,避免尴尬:“你赶紧喂鸡仔去,我肚子疼,上个厕所。”
大炕上,纪小小见了这一幕,噗呲笑了。刘香荷进了房间,一头雾水的看着纪小小:“怎么了?你笑什么?”
说到这里,看到纪小小披头散发,愣住:“你…你和大根哥睡一张炕?”
纪小小一眼看出了刘香荷的心思:“我是他的病人,这家里就一张炕,只能睡这里了。不过我今天就要开始治疗了,估计很快就走了。”
刘香荷哦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想多了:“大根哥看病,我经常给他做帮手。今天给你看病,我也做帮手。你放心吧,大根哥的医术最好了,来找他的患者,都是药到病除。”
纪小小也充满信心:“我也听说了,村上老人,有人称呼他小神医。”
李大根回房间,见两个聊得很热络,他去厨房做饭。农村的早饭,总是很简单。稀饭,馒头,蒜泥黄瓜,凉拌疙瘩菜。吃过了早饭。李叔装了两包华子,兴致勃勃的去赶会。李大根开始坐准备工作,检查银针,熬药,一切都轻车熟路。纪小小有些担忧:“会不会痛?”
李大根笑着道:“会有一点,不要担心,很简单的。”
纪小小再次问:“我要做什么?”
李大根直接回道:“衣服太碍事,脱了吧。”
纪小小轻轻点头,嗯了一声。……高峰戴着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走进了一家高档会所。在引导小姐的带领下,进了一间高级包间。包间里,一个秃顶的老者躺在沙发上,一个相貌俊俏的女人,穿着护士服带着护士帽,蹲在地上帮着按摩双脚。看到高峰包裹的严实,差一点认不出来:“你怎么裹这么严实,若不是你打电话约我,在大马路上碰见,我都不敢认你。”
高峰摘掉帽子,去戴口罩,露出被挠花的脸,脸上伤痕纵横,很是吓人。张世荣猛的坐起来:“怎么回事?是不是医闹,太不像话了,把医生的脸挠烂,还怎么上班?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患者就应该通知各大医院,拉入黑名单。让他病死!”
高峰摇摇头:“老师,不是患者打的,是一个村医。我举报他无证行医,就被他叫人打成这样。”
张世荣气的一排扶手:“反了天了,无证行医这一条就能让他入狱。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把他办了。”
说话间掏出了手机就要打电话。高峰拦住:“老师,他现在有证了,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搞了一个证件。但他没有接受过系统医疗培训。更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人体病理和生理机能一窍不通。他还用中医标榜自己医术超群,这种人当医生,让患者怎么活?”
张世荣重新坐下:“这些中医啊,听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啥也不是。说白了就是让患者缴智商税,去看中医的全是蠢货。不过中医没有统一标准,想整他们太简单了,能给他发行医资格证,咱也可以取消他的行医资格证。这几天准备举办一个交流大会,趁机整治一些歪风邪气。顺带手的把他收拾了就行了。”
高峰上去握住张世荣的手:“老师,我在国外条件优渥,高新高待遇,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因为国外没有您这样的老师,回国见到你,我感觉工作很踏实。谢谢你支持我的想法。”
张世荣哈哈哈大笑:“你留过洋,是博士学位,在我的学生中,是最有出息的。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也很欣慰。”
高峰指着穿上护士装的女人:“老师,这位美女穿上护士装是不是看着特别顺眼?你若想给她量体温,只管量,保管让老师您满意。”
张世荣哈哈大笑:“你小子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从事了一辈子医生,就爱跟护士打交道。”
高峰也陪着笑:“老师,你尽情的玩。我看这个护士生病了,你给她打一针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冲着护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退出包间。张世荣起身,反锁了房门,一步步走向护士:“小姑娘,我看你生病了,来,叔叔给你打一针就好了。”
石头村。一座小院内,鸡仔跑来跑去。屋子里,李大根从纪小小身上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纪小小双目紧闭,头上汗水淋淋,很是虚弱。李大根给她盖上被子,收拾了针具和药碗,端着一个血污的盆子出了房间。刘香荷接过盆子:“治疗顺利吗?”
李大根点点头:“嗯,她需要将养一段日子,我们家也没有女人,你过来多照顾一下。”
刘香荷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吧,保证把她伺候的妥妥的。”
李大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香荷的胸口。刘香荷拍的那几下,动静不小,颤巍巍的。让李大根看直了眼睛。刘香荷看到这一幕,有些娇羞:“大根哥,哪有你这样看人家的。李大根有些尴尬:“我去一趟山上,我们地里有几颗杏树,快熟了,我想摘了到会上去卖,换几个钱。”
说这话,提起半瓶水,挎着篮子,逃也似的走了。刘香荷看到李大根狼狈的样子,嘴角上翘。心中在想,自己的虽然不如玉玲嫂子那样夸张,但还是有魅力的。想起村上女人聊天说,有孩子的女人是土疙瘩,结过婚的是银疙瘩,只有没有结过婚的才是金疙瘩。自己的金疙瘩,一定比玉玲那种女人的好。李大根往山上走,李叔这些年一个人过,闲着无事,就在山上种了一片香杏和桃树。还有一些葡萄藤。以前村里人总是说他不务正业,开的荒地不种粮食,种这些不当饥不饱肚的东西。但每年果子成熟时候,总是有人偷偷摘果子。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偷。太阳渐渐升高,阳光落在身上,热烘烘的,只是二十多分钟,感觉衣服都有些发烫。李大根加快步伐,转过一段山路,终于看到杏树了,太阳穴,橙光色的果子挂满枝头。走的近了,突然发觉不对,杏树的叶子竟然全部耷拉着,像是晒蔫了一样。李大根皱起眉头,杏树叶子就算是在盛夏,也不会蔫头耷脑。有问题!小跑着到跟前查看情况,当他看到树皮被人用刀划了一圈,划痕很深,树皮分泌出液体往下流淌,像是在流泪一样。他顿时怒了!往年偷杏也就算了,今年竟然破坏果树。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