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要目的,冷血甚至到无情的优秀特工竟然有被逼着救人的一天,苏芷曼想想也觉得命运弄人。纤细的手指按压在司马昱承的胸口,用了几下力。墨站在苏芷曼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突然瞳孔惊愕的放大。只见苏芷曼的两手转到司马昱承的嘴上,将双唇分开,苏芷曼的唇则毫不客气的附了上去。墨紧握双拳,青筋突起。虽然有苏芷曼提前声明的话,可眼看着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主子如此不敬,忍……忍……忍无可忍!昏厥中的司马昱承只觉得闷在心中的一口凉气穿过喉咙被什么力道给抽了出去,接着柔顺的气息灌入体内,顿觉舒畅,睁开眼,却看到苏芷曼那张脸叠在自己的上方,鼻尖触着鼻尖,唇贴着唇。那种莫名的柔软,那种异样的触感……似乎那口凉气被吸出之后,整个身体都恢复了热度,瞬间凝在一点。苏芷曼见司马昱承睁开眼,马上抬头起身,对忍着拳头差点砸出来的墨道,“人醒了,我这就走,你可别拦着!”
撂下一句话,趁着墨的注意力在苏醒的司马昱承身上,苏芷曼一个闪身跑出书房,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门外奔去。笑话,她这可是面对的腐朽的老古董,思想都不在一个层次,还指望着人家谢恩不成?“怎么回事?”
司马昱承蹭的站起身。清醒过来的司马昱承还是有点弄不明白状况,或者说是无比的窘丧!当着自己属下的面,他堂堂箫王殿下竟然被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强吻?“她……在救主子。”
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人家是不想动手的,是他一而再的逼人,可主子也确实醒来了,不是么?“本王的冰煞毒解了?”
司马昱承问。墨想了想,好像并没见苏芷曼解毒,摇了摇头。“那凭什么给她记这一功?”
司马昱承刚才升起多少热度,此时就成倍的降到了多少寒度。墨脸色一僵,继而转身,“属下这就去把人追回来。”
“慢着!”
司马昱承喝止,咽下一口气。那个女人滑头的很,再让墨独自去应付她,还不知道会跟墨讨论出什么交易,真是让最忠诚的属下把自己这个主子都卖了!“去账房领二十鞕,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是。”
墨看了眼正在气头上的主子,想想自己这个做属下的确实不称职,乖乖的退下领罚去了。看着桌上那摇曳的烛光,司马昱承就好像是看到映在那桔红色亮光中的脸,烦心的很!从大早到深夜,他大多的时间竟然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而且还是如今陵安城里声名最狼藉的女人!这就是他时隔多年重返京城,命运送给他的“贺礼”?司马昱承挥掌扇灭蜡烛,冷傲的身影陷入黑暗。苏芷曼不得不佩服这些府卫的办事速度,跑出书房的路上不见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在最短的时间里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次苏芷曼多了个脑子,没有走大门,而是朝离书房最近的院墙跑去,迅速翻墙跳出箫王府,虽然见身后没人追来,也不敢吊以轻心,一路上都在小心防备。好在这也算是职业习惯。只是,黑天黑地的在寂静无人的满大街转,苏芷曼迷路了。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箫王府的印象,本来她一开始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带到箫王府只是后来她瞟见了那宅子里的屋檐下悬挂的未点亮的灯笼上都印着大大的“箫”字,方确定。不清楚箫王府在陵安城的方位,苏芷曼就不知往哪边走才是回苏家的路。大概这原主也是不常出门的,在大街上走了好久,苏芷曼也没见到能当地标提醒方位的地方。最后,苏芷曼寻着亮光来到了一条大街上。那通亮的光是街上悬挂的灯笼散发出的,其实当苏芷曼走近前就已经想到这是什么地方了。万籁俱寂的深夜,商铺与饭馆之类的地方早打烊,也只有这传说中的烟花巷彻夜欢乐。苏芷曼打算在烟花巷找个人问问路,只不过她有些低估自己的这张脸在陵安城里的辨识度了。“苏二小姐?这不是刚大婚就被赶出明王府的世子妃么?”
随着一声刺耳的叫声,几个喝足了酒勾肩搭背的男人晃晃悠悠的朝苏芷曼围过来。“还真是!大早的时候我在明王府门前见过。你们瞧,她头发都还没梳,黑天半夜跑到烟花巷里来了,哈哈哈——”苏芷曼一记冷眼朝那几个男人扫去。谁说她没梳头?她可是最容不得头发乱的,只不过她简单的梳了个现代化的马尾,没有盘辫子带发饰而已。“来烟花巷能做什么?啊哈哈哈——”又一个男人跟着发出猥亵的笑声。事不过三,话也不过三,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机会了!旋身,飞腿!几个男人的脸上一一挨到脚印子,扑通扑通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过去看看,那边出事了!”
负责夜间巡逻的衙差听到响动,从街口跑进来。苏芷曼不想跟官府的人碰头,踹翻几个男人后立马朝街上跑。身后追声不断,苏芷曼灵动的身影左闪右闪,一眨眼躲过了衙差的眼睛。衙差追丢了的苏芷曼通过后门闪进了一座青楼,趁人不备混到二楼,溜进一间不见人影晃动的房间。原本苏芷曼以为这屋子没人,先进去歇歇脚找点东西吃,毕竟这初来乍到的一天下来几乎都还没进食,只是在太尉府喝了口冷水,吃了几块所谓出嫁前残留的点心。可是一进了门苏芷曼就后悔了。不是这房里没人,而是人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