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苏二小姐,又一副面孔!司马昱承将书合上,“你懂得冰煞草毒,必然也是懂得些医术的。本王记得传闻中已故苏夫人就是靠着掌握的一手医术救了明王世子一命,才有了你们之前的那桩婚约,看来苏夫人虽然已经不在,你却暗中已经将她的医术继承下来。”
这是又提起哪壶?“算是知道点吧。”
苏芷曼搞不懂司马昱承怎么又突然扯到原主的娘身上,不过说到继承医术……苏芷曼想自己确实将那本书的内容都默记于心,虽然不算牢固掌握,但是临阵拿来还是能顶点用场的。司马昱承点点头,“医术当中有一门分类,按摩术,你掌握的怎样?”
“按摩啊……”苏芷曼大概是明白了这位爷的意思,双肘支撑,掌心拖着下巴附在桌面上,眉眼弯弯,“殿下敢用我来帮您松动筋骨么?”
“有何不敢?”
司马昱承眉头动都不动一下。“那好。”
苏芷曼收回身,拍了拍手,绕过桌子,走到司马昱承身后。不能不说原主有一双还算不错的手,苏芷曼双手搭在司马昱承的肩上,一边用适中的力度揉动,一边打量着这两只不属于自己的手,虽然也是从小受苦过来的,可是比自己原来的那双练枪练出老茧,又曾受过伤留有疤痕,以至于做任务的时候还要特别进行伪装的手强多了。“殿下可以告诉我答案了么?”
苏芷曼问。“嗯?”
司马昱承靠着椅背,闭着眼,似乎沉浸在某种舒适中。忘了?苏芷曼的眼底一沉,手搭在司马昱承的脊椎骨上,“死老鼠跟二毛子的死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如果本王现在突然死了,你认为凶手是怎样下手的?”
司马昱承依旧是答非所问。苏芷曼的五指微微曲拢,从颈端向下顺着每一节椎骨轻按下去,只要她的手指稍一用力……“断椎而死。”
苏芷曼实事求是,绝不威胁。“果然有见地。”
苏芷曼没有看到,司马昱承唇畔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浅笑。“殿下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专门在等着让我下手一试吧?”
苏芷曼的手已经不声不响的顺着那条脊椎上下了一个来回。“本王让你按摩,不就是给你个想法么?”
司马昱承道。苏芷曼感觉自己纯粹是被这位面冷心黑的箫王殿下给耍了,双手十指一勾,从脊椎骨分别向两边肩骨迅速移动。但司马昱承身体连同椅子一起紧跟着快速旋转半圈,迎面将苏芷曼的双手挡回去,“得逞过一次是你侥幸,还想得逞第二次?”
而且还敢同时卸他的两条胳膊?强大的内劲冲力迫使苏芷曼接连后退抵在墙上,虽然两只手腕被司马昱承震的又麻又酸,但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试试殿下身手罢了。”
“就你那三脚猫?”
司马昱承不屑。“殿下又不是没有输在我的三脚猫之下。”
苏芷曼反唇相讥。没有内力轻功点穴为上风,他又能强多少?“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就可以用多大,真正的敌人跟你动手绝不会照顾你的条件。”
司马昱承冷冷的道,“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没有任何理由。”
这个道理苏芷曼自然也懂得,却不满司马昱承的做法,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殿下想怎么样教训我尽管来,要打要杀我都站在这里,不必变着花样玩弄人。”
苏芷曼一扫刚刚展现片刻的乖巧,取而代之的是冷硬不屈,张扬着属于她的骄傲。只有在情绪真的散发出来的时候,一个人的反应才是较真实的。“玩弄?”
司马昱承依旧坐在椅子上,抬眼扫向苏芷曼,即使是从下而上的低势目光也照样能带出那冷凝的压迫力,“本王可没那个兴趣!是你追着本王不停的询问,本王不过是告诉你答案罢了。”
“答案?”
苏芷曼低垂的视线叠压在司马昱承的目光之上。司马昱承的那种好像是在嘲笑她“怪你笨听不懂”的眼神让苏芷曼很想发飙,“殿下,你敢说自己的这番话不是在故意玩儿我?”
按摩,断椎,连上卸胳膊,这些跟二毛子的死,跟那几只死老鼠又有什么关系?“玩儿你?苏二小姐,本王该怎样理解你这个词的意思?”
司马昱承双臂环胸,抵靠在椅背上,如冰雕般精致而分明的脸廓上浮现出几分慵懒。“殿下是什么意思便理解为什么意思!”
苏芷曼说着,一甩头向桌外走,被挤在这么狭窄的墙边真够让人憋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