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帮他解答。他每一个细小的进步,爸爸都看在眼里。有一次,他在武术班训练,不小心磕到了膝盖,就连教练都没发现他受伤。回家的时候,他也在尽力掩盖膝盖的不适。可是爸爸敏锐的发现了,说他走路两条腿发力不统一,问他怎么回事。小朝才把自己膝盖被磕到的事说出来。爸爸检查了他的情况,发现只是有些红肿,拿了药油细心帮他揉红肿的部分,活血消肿化瘀。这些是小朝四岁以后才慢慢发现的。他很喜欢爸爸对他那种无声的关怀。房间里安静下来。手机里传来摸索的声音。顾南似乎在自言自语。“等我一下,我去拿吉他。”
夏清雪有点奇怪,“你哪来的吉他?”
顾南答:“电视台给我安排的,房间里放了一把,好像他们觉得我有灵感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要创作。”
夏清雪笑了,“电视台还挺有心。”
顾南拿过吉他,清了清嗓子。“小朝,小夕,听好了,这是爸爸专门为你们写的歌,歌名叫做《亲亲我的宝贝》。”
舒缓清新的吉他旋律响起。顾南温润的嗓音,如清茶般徐徐散开。“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手机里传来清新的琴声和顾南动听的歌声。顾南唱得比较慢,咬字很清晰,两个四岁半的小娃即使不看歌词,也能听懂爸爸在唱什么。小朝的双手握拳放在心口,认真聆听歌声。他似乎想把顾南唱的每一个字都给记下来。小夕却是情不自禁把左手塞到了嘴里,痴痴地听着。这首歌太好听了!是爸爸给她写的呀!爸爸说他要越过高山,越过海洋,去寻找太阳,月亮,流星,彩虹。小夕听懂了。哥哥是爸爸的小太阳,她就是爸爸的小月亮!妈妈是天边那道迷人的彩虹。至于流星……流星是什么呢?小夕想破了脑袋似乎也想不出答案。难道说,流星是舅舅?歌词的含义,是在说舅舅平时疯疯癫癫的,就像流星一样到处乱窜?怎么这些跟哥哥平时给她讲的文学鉴赏课程不太一样?歌声还在继续。“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做你的玩具。”
“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最后还要平安回来。”
“回来告诉你那一切。”
“亲亲我的宝贝。”
顾南唱完以后,夏清雪、小朝和小夕,还沉浸在他温柔浪漫的歌声里。在电话里听顾南唱歌,跟在音响里听是完全不同的感觉。CD里的音质经过处理,纯净完美,具有音乐鉴赏价值。但是,那些歌曲都是唱给歌迷听的。反而是手机免提里含有杂音的歌声,是完全属于他们三人,像是一种幸福的咒语。夏清雪听着听着,眼眶微微湿润。歌词里是简单而美好的意象,就像童话那般纯净。可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越过高山、越过海洋,悄无声息地诉说了成年人的艰辛。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一家人在一起,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两个娃娃年纪虽小,对歌词的理解没有夏清雪深刻。但歌词表面的含义还是很容易理解的。爸爸用一首童话般唯美浪漫的歌,表达了对他们的思念和爱意。听完以后,小夕兴奋起来,腾地坐起身,拍起小手。“好听,粑粑唱得太好听了!”
平时不太喜欢表达感情的小朝,这会儿也在拼命鼓掌。“爸爸,你真棒!”
小朝发自内心地说。顾南放下吉他,在电话里问孩子。“宝贝们,你们喜不喜欢这首歌?”
“喜欢!”
小朝说。小夕双手比划一个大大的圆,“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我对这首歌的喜欢,比太阳还大!”
她天真可爱的语气,把顾南和夏清雪都给逗笑了。小夕忍不住问出了她的问题。“粑粑,你这首歌里面,提到了太阳,月亮,彩虹和流星。葛格是男孩子,非常有能量,所以葛格就是太阳!我是女孩子,像月亮一样温柔,麻麻像彩虹一样美丽……”顾南很是惊讶:“你还有这种解读,宝贝,了不起哦!”
小夕问:“不是不是,粑粑我是想问你,那流星是谁啊?”
这个问题,把顾南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