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听到阮轻言的呼救,整个人立马紧张起来,“轻言,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只是,阮轻言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被人抢走。看守着她的人,狠狠地给了阮轻言一巴掌,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很快便高高地红肿起来。在车上昏迷过去后,阮轻言再醒来,便是在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而刚才有人过来告诉她,是阮平将她送到了这里,用来抵债。她接下来会被带去地下拍卖场进行拍卖,得到的钱,用于还阮平所欠下的那些债务。阮轻言的心顿时就冷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名义上的亲生父亲为了钱,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那所谓的地下拍卖场,根本就是个大型的人口贩卖基地,这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麻木,她甚至听到那些看守着他们的人在讨论上次卖出去的人,有几个落入了心理变态的买家手中,落得一个惨死异乡的下场。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阮轻言的承受范围,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人贩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的手机似乎因为是放在贴身的衣物中,没有被人发现。阮轻言便寻找了一个没有人在意的角落,偷偷地打给了楚安安,只是,不幸的是,她才把电话打出去,拍卖会便开始了,那些看守者催着他们出去。阮轻言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推着向外走,眼看着自己要被送进那可怕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只能用尽全力,向电话的另一端呼救。随后,阮轻言的手机便被人一把抢走,并且捆住了双手,嘴巴也被一块胶带,死死地封住。……电话的另一端楚安安捏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无比严肃,她清楚阮轻言的性格,如果事情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不会用这种语气来给自己打电话求救。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楚安安咬紧下唇,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想办法找到阮轻言的下落才行。楚安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楚煜的电脑中,应该有相关的程序。小家伙在国外就经常鼓捣着这些东西,做出来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定位系统,她曾经见过他用过。楚安安立马回去,找出了楚煜的电脑,按照记忆,找出了里面的定位软件,将阮轻言的手机号码输入进去。软件开始运行,楚安安盯着上面那一串一串的数据,捏紧了手指。她内心祈祷着,这玩意儿一定要能够派上用场,不然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就在楚安安无比紧张地等待了十几分钟后,那些飞速闪动的数据总算是停了下来,上面出现了一个ip地址。楚安安虽然并不太懂黑客的理论,但ip地址,她还是明白的,她立马搜索了这个ip,一个地址出现在屏幕上。但这地址,似乎是位于s市的边缘,大概是一个码头的位置,她犹豫了片刻,将上面的文字抄写下来,直接去了警察局。她并不清楚阮轻言遇到了什么,但轻举妄动不是什么好决定,还是找警察帮忙更好。做好了准备,楚安安拿着东西出发,看到小家伙还在睡着,她有些愧疚。楚煜才回到她身边,她却不能好好地陪他睡一个好觉,但现在也没心情想这么多了,楚安安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有一些急事要处理,让楚煜不要担心她,便匆忙地出门了。打车到了警察局,警察在得知楚安安是报告失踪后,便要给她立案。只是,在看到楚安安手中那个地址时,脸色却突然一变。“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的朋友失踪不足24小时,我们不能给你立案。”
“可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一直在向我求救,这里面一定有……”“抱歉,这位小姐,这是规定,你还是等确定失踪以后再来吧。”
警察说着就将楚安安带了出去,对于这种事情,楚安安完全理解不了,她想要再进去,那人却看了她一眼,“你还是不要来闹了,如果你闹事,我是可以用扰乱警局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楚安安捏着拳头,掌心都快被掐出血了,可是她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楚安安只好离开,无奈之下,她只能找到一家私家侦探社。既然警察不管,她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侦探社得知楚安安的情况后,也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地址,随即,立马就拒绝了这个案子的委托。“为什么?难道是钱的问题,如果是这样,不管多少,只要你能找到我的朋友,我多少钱都可以给你!”
阮轻言是她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如果她出了事,而她没能救得了她,楚安安会抱憾终身,因此,不管多少钱,哪怕让她去借,她都会给。“楚小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地址,加上你的描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Desperation的拍卖会,这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你一个女人可以管得了的,如果你非要去找,也只会把自己也搭上。”
“拍……拍卖会?”
楚安安一脸茫然地看着侦探,并不明白这所谓的拍卖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大型的拍卖会,除了正常的商品艺术品等等东西会在上面被拍卖以外,便是人,各种各样的人,有些是被家里人卖过去的,有些是被抓过去的,但总之,被送上拍卖台的人,和普通的货品没有差别……”楚安安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阮轻言竟然被送到了那种地方,难怪她会用这样的语气求救。楚安安起身,表情说不出的凝重。“谢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先走一步。”
楚安安转身要走,那侦探见她的神情,又叮嘱起来,“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去瞎掺合,不然的话,恐怕你也会凶多吉少!”
闻言,楚安安默默地捏紧了拳头,凶多吉少么,可阮轻言和她比起亲生姐妹更加亲近,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想着,楚安安咬牙,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送我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