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挪威。挪威,意为通向北方的路,北欧五国之一,冬天的挪威旅行,主要以滑雪和北极光为主。而根据唐诗诗的计划,他们主要是追逐北极光,感受挪威的人文风情,滑雪只是顺带。极光是一种自然现象,在地球南北两极附近地区的高空,夜间出现的灿烂美丽的光辉,多种多样,五彩缤纷,变幻莫测,非常之壮观,描述时往往让人语竭词穷。温凉也只是在图片上见到过,因此在得知唐诗诗计划时,她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候机室,唐诗诗放大手机地图,兴奋地介绍着,“……我们先到奥斯陆玩两天,再去特罗姆瑟追极光,然后租车自驾去夏日岛,灵瓦斯岛,再坐游轮去斯沃尔韦尔,到罗弗敦群岛后再租车自驾五天,回来的时候可以再去圣彼得堡玩几天,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你安排就好。”
温凉说。朱凡算了算时间,“这一来一回快半个月了,我年假正好用完。”
“到时候你可以从圣彼得堡回来,我跟阿凉再去别的地方玩玩,玩到元旦再回来。”
唐诗诗说,“阿凉,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温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你安排就好。”
唐诗诗拉着温凉的胳膊摇了摇,“给点意见嘛!这次旅行主要是为了庆祝你成为单身人士,你要有点参与感!”
“嗯……那等我们离开挪威的时候再说。”
“好吧。”
唐诗诗看了眼手表,“应该快要登机了。”
“我去趟卫生间。”
温凉从包里翻出纸巾,站起身。“我也去。”
唐诗诗立马跟上温凉。从厕所隔间出来,温凉正在洗手台洗手,就听到唐诗诗大喊:“阿凉,你好了吗?在外面等我一下。”
“好。”
温凉应着,到洗手间外等唐诗诗。她无聊的四处张望。忽然,一到男人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野。温凉随意瞥了一眼,只觉得有些熟悉。她的视线再移回去,定睛一看,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怖的东西。那张脸,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十字路口,汽车与货车相撞,发出一声冲天巨响,火光冲天。温凉在昏迷之前,抬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了货车司机狰狞的笑脸,从此深深刻入她的脑海。每次噩梦降临,那张脸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反复折磨着她,挥之不去。在车祸发生后,她从未收到来自司机的任何道歉,只有法院强制执行的一笔赔偿。且由于温凉坚定严惩司机,所以赔偿并不多,但这笔赔偿也几乎是货车司机全部的家当。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女,想要拿到那笔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那时,由于父亲的身份,车祸的关注者很多,在傅老爷子和社会各界人士及媒体的帮助下,司机因酒驾致人死亡后逃逸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这已经是比较严重的刑罚。而现在七年已经过去,司机出狱也正常。虽然,再重的处罚也弥补不了温凉失去父亲的带来的伤害,但温凉也不能再做什么。货车司机显然没有认出温凉,他径直从温凉面前走过,进了男士卫生间。“阿凉,你在看什么呢?”
唐诗诗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温凉发呆,顺着温凉的视线,往男士卫生间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没什么。”
温凉摇摇头,“我们走吧,快要登机了。”
“走吧。”
温凉一步三回头地看向男士卫生间,心底冒出一丝疑惑。当初经过警察和检察院调查,货车司机家境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说是贫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虽说现在国内有些航班比高铁还要便宜,但此处是国际航班3号候机厅,在这个候机厅登机的几架飞机,全部是飞往北欧国家,路程遥远,旅游旺季,机票动辄大几千,这对于货车司机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温凉一边走一边思考,没注意前边,冷不丁和一男子撞在一起,差点摔倒,幸好唐诗诗扶了他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温凉回过神,连忙道歉。“没事。”
男子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阿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刚才提醒你都没反应。”
“没什么。”
唐诗诗见温凉什么都不说,瞪大眼睛,怀疑道,“你该不会还想着傅昏君吧?”
“没有,不是,你想多了。”
温凉否认三连。“我就是问一下,你怎么那么大反应?该不会我猜对了吧?”
“……”经过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之后,在当地时间下午两点钟左右,温凉三人终于抵达奥斯陆,打车去了酒店。医院病房内。傅铮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手指时不时点一点扶手上的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手机铃声响起,傅铮接通电话,动作中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急切,“喂?”
电话那头响起青年的声音,“傅总,哦不,现在应该叫您傅董了!”
“陆曜,说正事,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电话那头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和陆曜的笑声,“傅先生,别急嘛,温小姐她们去了挪威,我亲眼看着他们登机的,我还听到他们说先在奥斯陆玩几天,然后去特罗姆瑟,罗弗敦群岛……”“不是这个。”
“行吧行吧!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定位器装到温小姐身上了,她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