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你又调皮了。”
于莉气愤的把院子里玩闹的一个小家伙提起来,然后就打屁股。 一瓶雪花膏就被糟蹋了,让于莉也是心疼。 被打的哇哇哭的小家伙是张军。 如今,张子凡是三子一女。张山,张宣,张海,张军。 本来于莉是重男轻女的,但随着儿子多了,,反而开始稀罕闺~女了。 在生下四合孩子后,于莉就上了环,张子凡不想让他再生了,四个孩子也够了。 “怎么了?”
张子凡一回到家就看到于莉在打儿子屁股。 “你看看。”
于莉拿出个空瓶子。 一瓶雪花膏被糟蹋了,也难怪于莉这么生气了。 这年代的化妆品不多,雪花膏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刚买的一瓶雪花膏,于莉还一次没用就被孩子糟蹋了。 说起来,小儿子张军最调皮捣蛋,没有办法,毕竟是小儿子。 同岁的老三张海就是个乖孩子。 看孩子的屁股都被打肿了,正哇哇哭,张子凡就说:“孩子小不懂事,差不多得了,你也别太生气。”
一瓶雪花膏而已。 当然,于莉这也是教育孩子。对于家里的几个孩子,张子凡还比较纵容,而于莉可是严格教育。 像大儿子张山有一次在学校欺负同学,于莉得知之后就把孩子的手打肿了。 要是孩子小偷小摸,腿都打断。对于孩子的教育,张子凡其实也十分重视。 当张子凡开了口,于莉又打了两下才停手。 张军也是老实了,但估计老实不了几天,这孩子记吃不记打。“ ……………… 大浪潮的风声虽然才刚过去一半的时间,可张子凡却明显能感觉到。 这事已经要进入尾声了。 应该是上面的人也发现了错误,正在开始收束这头不受控制的怪兽了。 轧钢厂阁委会的人,基本上平均每个月都能收到两三条命令。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是差不多的话,可从那字里行间也不难看出,上面想要给肆意在各地的洪伟兵们,划出条条框框,带上枷锁。 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来慢慢的调理这头不受控制的怪兽。 也该是时候了,毕竟他们前段时间闹得太厉害了。 这要是再不加管理,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张子凡就算不清楚上面具体是什么情况,可从时间上也能有个大体推测。 不出意外的话,上面的权利蛋糕应该是分完了,最后的胜利者出来了。 而且,今年是71年八月份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再过几个月就要发生一件大事,预示着第一阶段的结束。 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些小兵们冲锋陷阵了。 而剩下的几年,估计就是有关洪水治理的问题了,直到77年,新年之后,这事才算真正的翻篇。 到时候再过一年,才是新时代来临的时候。 张子凡现在是每天都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可算来算去,自己好像最少还得再趴个六七年才行。 打工,经商,张子凡也没有那么的执着。 钱永远都挣不完,多少是多啊,张子凡从来都没打算过干成首富,大讲一个小目标什么的。 只要够用,不缺,就好了。 到时候卖几件古董,大概就能让自己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每天养养鸟,钓钓鱼,闲着没事找老头老太太跳跳广场舞多好。 打工,等这事过去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打工了。 至于孩子们,别说现在才四个了,你就是再给来四个也没事。 那么多古董呢,每人分点,就够活了。 只要他们自己有本事,到时候遍地是商机,随便给点启动资金,指点一下,他们自己就能挣个金山回来。 但要是没本事,哪怕给个金山也没用,看着饿不死就行了。 “张子凡,你觉得这事怎么样,咱们院里可好几年没管事大爷了。”
“许哥,这不是三位大爷都在吗,哪里没管事大爷了。”
不算是会议的会议,本来几个老头在树荫下乘凉,下棋,刘海中说了一句院里该重新由大爷们张罗事了之后,这就聊起来了。 刘海中到底也就当了几天的领导,最后还是给撸了,还是七级工。许大茂的副主任也没了。威风也没有了。 院里的变化不大,傻柱还是那样,这几年刘海中,许大茂也折腾过,全院大会好久没开了,一大爷马上要退休了,棒梗那小子也下乡去了。 阎埠贵是一直都在想着,该怎样才能树立他三大爷的威信,以前没人理他,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刘海中一提这事,可不就随了他的心意吗,两人一拍即合。 再加上许大茂也不知道怎么就凑了过来,看这意思,是想老中青再结合一下。 许大茂自从丢了副主任的职位之后,也老实了一段时间。 现在外面刚消停了一点,再加上一共就三个大爷,两个想管事的,他也是跟着跳了出来。 “你可别算上我,我已经好几年不当这一大爷了,这院里的事我也管不了,你们就当我是这院里的一老头就行。”
易中海笑着说了一句。 张子凡一听,也是笑了起来,“哈哈,一大爷,您还真爱开玩笑,您德高望重的,院里谁敢把您当成个普通老头啊。”
“这话又说起来了,您退休的事,应该也提上日程了吧。”
反正闲着没事,瞎聊呗。 易中海一见许大茂也想掺和管事大爷的位置,那他自然不会顺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说话了。 他可是比两人还要讨厌许大茂的,毕竟他‘儿子’傻柱,和许大茂不对付。 张子凡则是不想跟着讨论这事。 什么大事开会,小事讨论的,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别人家的事还用得着你们。 没了管事大爷的这几年,都是各家解决各家人的事,也没见就翻天了啊。 狗屁倒灶的事,还得乌拉乌拉的一帮子人开会,简直有病。 现在还想着让大爷们管事,等会我就把傻柱叫过来给你们搅和黄了。 因为不想发表言论,张子凡这才提起了易中海退休的事。 “是啊,我们那个车间主任已经找我谈话了,明年就正式退休了。”
说起这事,易中海也挺高兴的。 为什么退休还高兴呢,因为不用干活,还有钱拿,多好。 这时候的一个八级钳工,你根本无法想象他有多厉害,可是被称之为‘全能工’的,行业内的‘王者荣耀’。 一个人就是一台超精车床,厂里的宝贝疙瘩。 不然也不可能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工资了。 而且这种宝贝疙瘩,不会说前脚办退休手续,后脚就能走人的。 一般都是升任车间里的闲职,啥事都不干,就只专门负责带徒弟,工资还照以前的拿。 而且能做到八级钳工的,手下成材的徒弟一抓一大把,真是新手也用着他带。 基本上退休之后,每天就是去厂里喝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种,你说爽不爽。 有时候,张子凡也纳闷了,既然他都这么有钱了,明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那为什么不去抱养一个呢,又不是养不起。 农村有的是那种孩子多的养活不了的,他要是有心,这么多年了,总能遇见合适的吧。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有一句话叫做,生恩不及养恩大。 哪怕不是血脉至亲,抱养个满月的孩子,还什么事都不懂呢,就算他以后知道不是你亲生的,你把他养大,好好对他,人家日后还能不给你养老。 至于眼巴巴的盯着傻柱吗。 再说了,仔细想来,易中海也不像是缺人养老的啊。 他的亲徒子徒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天地君亲师,师在亲之后,这时候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可都是能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有些规矩大的,拜师的时候礼仪还非常多,要挑好日子,就跟认干爹一样。 好多徒弟对待师傅,跟对待自己亲爹没什么两样,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张子凡这几年也是亲眼见过的。 没道理易中海不知道啊。 要是不想抱不认识的孩子,那就从他那些徒弟家选一个合适的呗。 但凡易中海有这种想法,张子凡敢保证,他的那些个徒弟绝对抢着给他送孩子,给他养老送终,以后好继承他的花呗。 可人家偏不,就是一个心的扑在傻柱身上,非得让傻柱给他养老。 有时候甚至还恶意的猜测过,傻柱其实就是他的亲儿子,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要不然傻柱他爹何大清,早些年怎么撇下两孩子,自己跑了呢。 哼,为老不尊的东西,没想到你以前玩的还挺花里胡哨啊。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当然,这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要是傻柱真的是易中海的亲儿子,那他干嘛不认亲啊。 怕丢脸,不存在的。 脸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张子凡在大院里就没见过他们有这种东西。 况且,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后才是最大的事。 易中海连个亲戚都没有了,他这一脉,到了他这里可就没了啊,现在的人最重视这个事。 别说傻柱,就是棒梗,如果是他儿子,他都敢去认。 所以,从哪方面解释都是有点解释不通的。 “老刘,你这眼看着也快到岁数了吧。”
“可不是嘛,就这几年了,不如你,早享好几年清福。”
张子凡心里恶意猜测这满大院的腌臜事儿时,易中海见张子凡没有说话,就跟刘海中聊了起来了。 许大茂知道刘海中和易中海都不太待见他,也是给阎埠贵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把话题拉回来。 阎埠贵哪用的着许大茂使眼色啊,他还等着树立三大爷的权威呢。 易中海不是不想干了吗,正好他当个二大爷。 刚要说话的时候,张子凡家的几个孩子就跑来了。 “爸,你叫我买的冰棍,我买回来了。”
大女儿张宣提着一个小网兜走了过来,还滴答滴答的漏水。 “姐姐,姐姐,给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
“哎,你别抢啊。”
“一人一个都有,小军呢?他又出去玩了。”
大夏天的,两个孩子在院里玩的满头是汗也不嫌热。 这会儿看见买回来冰棍,顿时就感觉热的不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就围了上来。 张子凡在一旁看着宣儿分冰棍吃,也是微微一笑。 “爸,给,再等一会儿可就要化了。”
“嗯,给你妈妈,还有几个大娘婶娘的也送个过去,军儿出去玩了,就不用去找他了,我替他吃了就行。”
“爸~,我知道他去哪儿玩了,我给他送过去。”
接过闺女递过来的冰棍,张子凡笑着说了声不给三儿子吃,惹得大闺女娇嗔了一句。 大闺女也是比较宠着弟弟的。 舔着冰棍,大儿子和二儿子也是老实了下来。 好怀念小布丁雪糕啊,这大冰溜子,只加了点白砂糖,真是…… 算了,聊胜于无吧。 张子凡摇晃着躺椅,把冰棍咬的嘎嘣嘎嘣响。 “爸,还剩两个冰棍和六分钱,呐,给你。”
女儿去分完冰棍,就把剩下的钱交了上来。 “算了,你拿着花吧。”
张子凡摆了摆手,就当给闺女的零花钱了。 真说起来,孩子也大了,该多给零花钱了,自己去买点什么东西了。 十二年,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啊。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眨眼之间,十二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