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没想到贺羽今晚竟然回来这么早,看到他在家,随口问了句,“你今天不忙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年谨尧把话说明白了吗?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贺羽就是知道贺雅下午跑去找年谨尧,这才推掉了晚上的所有应酬,早早回来盯着她,生怕她为了年谨尧的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你知道我怎么回来的吗?”
贺雅随手将包包丢在沙发上,自己也过去坐下,一副得意的模样,说道:“尧哥哥亲自开车送我回来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等着瞧吧,我不信尧哥哥的那个老婆能多有本事。早晚有一天,她会绷不住的!”
到底是亲兄妹,贺雅这一说,贺羽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们年家就没有离婚的,更何况年爷爷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他老人家都认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都什么年代了,贺雅可不认同贺羽这番话!“哥,你可别忘了尧哥哥的父亲,老婆死了没几年就续弦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从一而终的。”
贺雅越战越勇的样子,看的贺羽更担心了。“哥,你别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不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贺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贺羽身边,“走着瞧吧,我在尧哥哥身上留了点东西,是女人看到都会发飙的。不信的话,你明天去探探尧哥哥的风就知道了。”
作为亲哥,贺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妹妹才好了。翌日上午,贺羽真的亲自来了年氏一趟,刚好赶上年谨尧开完上午的重要会议。“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嘛。”
贺羽见年谨尧的状态还行,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拿不准年谨尧到底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是真的没事。“我今天事情很多,你要真闲的难受,就回贺氏好好熟悉一下国内的业务。”
年谨尧真是没空应付贺羽,他这就要准备收拾一下,去思卿那边了。“什么叫我闲的难受?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我百忙之中过来关心你,你还不领我情?”
贺羽从小就不喜欢年谨尧说话这么直,这也是他不理解贺雅为什么会喜欢年谨尧这种直男的原因。一听这话,年谨尧停下往办公室走的脚步,转身看着贺羽,疑惑道:“你来关心我?”
这话别说年谨尧不信,连贺羽自己都不信。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世交,谁还不知道谁了!“所以我就说我最讨厌你这样!年谨尧,你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吗?”
贺羽有些恼羞成怒,比年谨尧脚步还快的进了他的办公室。许俊识相的沏茶去了,年谨尧回到办公室之后,直截了当道:“明知道拐弯抹角没意义,你直接点不是更好吗?”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顾忌我老妹的面子嘛!我问你,昨晚你……”贺羽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没被你老婆打死?”
“她为什么要打我?”
年谨尧费解地看着贺羽。昨晚安浅的确因为吃醋生气闹了闹,不过,她乖巧又懂事,再怎么闹也就是小女孩的情绪,宣泄一下就没事了,年谨尧怎么都能迁就。至于贺羽说的动手,年谨尧有自信,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安浅都不会做出她后妈苏梅似的泼妇行为。“吆,听你这个说法,弟媳妇还是个好脾气的。”
贺羽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年谨尧维护成这样。“谁会喜欢泼妇吗?”
年谨尧想不怼贺羽都难。贺羽每次和年谨尧聊天都被噎的不轻,不过,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年谨尧,别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我原本以为贺雅和你谈过之后,就该知难而退了。可我没想到,她竟然越战越勇。“你最好保护好你的小娇妻,不要轻易露面。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贺雅会对你那位娇滴滴的小妻子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昨晚上贺雅跟贺羽说的那些话足以说明,就算年谨尧结婚了也无所谓,因为可以离婚嘛。年谨尧一直知道安浅不是贺雅的对手,他没想到的是,昨晚他把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贺雅还不死心。所以说,他衬衫上的口红印就是贺雅故意留上去,想看看他们两口子的感情能多坚定的。“谢谢你好心提醒,没什么事的话就回贺氏熟悉业务,再没事就管好你妹妹吧。”
年谨尧懒得搭理贺羽,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没好事。好不容易打发了贺羽,年谨尧就去了离年氏不远的思卿公司。因为两家公司离得很近,所以年谨尧从来没有亲自去过那边。今天突然说要来,整个公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进入戒备状态!总裁亲自莅临,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处理!整栋办公大楼严阵以待,等待总裁大驾光临,结果,等老半天之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咱们总裁到底来不来啊?”
公司负责人有点担心了,别是虚晃一招吧?“不知道,等许特助电话通知吧。”
年谨尧本不想打扰那边的正常办公,也不知道谁那么机灵,搞得全公司都知道了。“通知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当没有这回事!”
年谨尧有点生气,全公司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是生怕安浅看不出马脚吗?还好许俊够机灵,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等安浅真的来了的时候,年谨尧就在公司门口等她。安浅老远就看到年谨尧挂着工作牌,手里拎着她早晨交给他的便当包,真和普通的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走,我带你去公司用餐区吃饭。”
年谨尧看着安浅来了,就想直接带她去吃午饭。可是,安浅却不着急去,只是看着年谨尧,笑着说道:“你不打算带我去你办公室看看吗?我还从来没去过。”
办……办公室,看看?年谨尧向来以稳重著称,都被安浅这话吓了一身冷汗。他没准备办公室,也没想到安浅会突然袭击。不过,她突然要求去他办公室,难不成,她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