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怀疑是我做的!“况且,这次受伤的可是郑一海,他到底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小到大,他替我们挡了多少事,背了多少锅,又善了多少次后!“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做这件事的竟然是我们自己人!”
林悦比任何人都心痛,受伤的人是郑一海,她不会袖手旁观。可做这件事的人竟然是温雪晴,叫她怎么……处理啊!?温雪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哭着爬到林悦脚边,抱着她的腿,哭求道:“我错了,林悦,我知道错了!郑大哥一向听你的劝,你就去求求他吧,好不好?”
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林悦或许还能在郑一海面前说上话。可现在有了邱曦月,她的话在郑一海这里已经不管用了。温雪晴见林悦没反应,以为她是不想帮自己,“你是想看着我去死吗?林悦,我要是死了,你心里就不会难过吗?”
一听这话,林悦多少有点被道德绑架的感觉。如果温雪晴为这事儿失去了生命,她肯定会难过,甚至会梦到温雪晴,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可是,温雪晴若拿这个来威胁林悦的话,那又是另一种含义了。“雪晴,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吗?”
林悦不可置信地看着温雪晴……“不,我是在为我自己争取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温雪晴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林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去不去!?”
林悦被吓着了,她没想到温雪晴竟然如此决绝!“你……雪晴,你可别乱来!我也没说我不去啊!我只是在想,这种事情要怎么去跟郑一海开口。”
林悦心烦意乱,事情是板上钉钉的,搞不好,郑一海这会儿也已经知道什么了。见林悦到底是松口了,温雪晴也不再这么激动,她放松了拿着水果刀的力道,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我可以去给他认错,也可以下跪道歉。只希望,你去说几句好话,求求郑大哥,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温雪晴是懂法的,她给了货车司机足够的钱,还知道司机的家人,尤其是孩子在哪里读书。货车司机无权无势,估计也不敢挑衅温雪晴。所以,只要郑一海这边不再追究,那警方那边发现不了端倪的话,也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这件事情只要定性为酒驾意外,货车司机进去也蹲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了。“你什么都明白,却还做出这种糊涂事,你就是知法犯法!”
林悦没好气得瞪着温雪晴,“雪晴,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如果你还这么糊涂,我决不姑息养奸!”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情,我只是想郑大哥明白,我们才是亲人的道理!我……我以后一定注意!”
温雪晴只要求得林悦的帮助,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稳了。林悦没办法,只能先去探探郑一海的口风再说。去的路上,林悦倒是不担心郑一海那边不好说话,她担心的是邱曦月。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不过,邱曦月就算再难对付,林悦这趟也必须去,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这期间,安浅和年谨尧也已经从医院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安浅有些奇怪,“年先生,你之前对京城来的那帮人都淡淡的。为什么今天要来看郑先生?还愿意帮他查清楚车祸真相?”
“我愿意帮他查?”
年谨尧好笑地看向安浅,“是谁在我跟前求情啊?一个劲儿求我,方便的话就调查一下,悄悄的,别被人发现就是。”
这话安浅昨晚的确说了,不过……“哎呀,你真是的,这是甩锅给我吗?那些话是我说的,也是我求你的。可是,你若没有好处,或者说,这件事情你若真的不能插手,你也肯定不会管的。既然你去查了,就说明是有利可图的,我没说错吧?”
安浅跟了年谨尧那么久了,这点儿小心思再看不明白,那她真是白跟了他那么久。年谨尧抬手刮了安浅的鼻梁一下,笑着说道:“小东西,愈发机灵了。”
安浅却摇摇头,说道:“没有多机灵,毕竟,我实在想不到你这样做能讨到什么好处。”
“那好处就多了,比如,郑一海可以因此牵制住京城那帮人,不要来捣乱。再一个,少了林悦这个麻烦,你就能轻松些了。最主要的是,郑一海这次来渝城的项目,我是不打算让太多利润给他的,我帮了他这个小忙,他总要投桃报李吧。”
原来如此……“果然啊,在商人眼中,最首要的就是利益。那你以后会和郑先生长久往来吗?我的意思是,交往多的话,那我和邱小姐也常来常往。”
闻言,年谨尧认真思考了下,才点头道:“如果合作达成,那就是长久合作伙伴。只要有了郑一海这个合伙人,通往京城的路就不需要林悦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和男人合作,比跟女人谈感情要简单的多。”
安浅明白,她当然明白了。要和林悦达成共识的唯一的路就是联姻,可是,跟郑一海却不同,他们只要能达到共同的利益点,那就足够了。反正,就算是联姻,这关系也没有多稳固,还不如从利益出发,既保险又实在。“你刚才和邱小姐出去接热水,她就没问你什么?”
年谨尧还没问问这茬儿呢,邱曦月肯定明白安浅叫她出去接热水的目的。“当然问了,她直接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结果了。”
安浅回忆着刚才和邱曦月之间的话,“其实,我叫她出去接水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温雪晴做的。起初,邱小姐担心是郑先生当兵时候的仇家,现在知道是温雪晴,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