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母女二人各执一词,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木汐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很明显打起了坏主意。谢香和木玲听着她的语气,明显觉得没有好事。“莫苏,给这母女俩各拿一份笔墨纸砚,另外,着人把两人分别看守起来,咱们来做个比赛,如何?”
木汐笑眯眯的,手里的匕首却时刻没有放下。听着她的语气,木玲都快哭了。谢氏心里也害怕,悄悄问道:“什么…比赛…”她这个女儿是白养了,关键时刻竟然出卖自己的老娘,这也就不怪她了,大难临头,各自保命啊。木汐笑了笑,坐到了旁边干净的椅子上:“很简单,你们母女二人,这么多年来,应该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吧,就将这些事情写出来,如何?”
她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母女俩,表面上似乎给了她们选择,实际上就是象征性的询问。“这…这怎么写…”谢香心里惊骇,她哪里敢写,这么些年,她确实做了不少的缺德事,可若是写下来,万一木汐送去了衙门,她不就完了。看出了她的迟疑,木汐也不着急,她缓慢的将匕首,插进了旁边的木头中,那模样轻描淡写,却更加骇人。“我劝你们还是快些写,就比谁写的多,若是谁写的少了,或者写的不好,那就把脸刮花,要不就割了舌头怎么样?”
木汐突然起身凑近,咯咯的笑着。母女俩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快点写,不然把你们的手指头切下来,我这把匕首可不认人。”
她再次恐吓。木玲惊吓至极,她还年轻,她不能没了容貌,不能没有手指,她快速的拿起了旁边的纸笔,哆哆嗦嗦就开始写了起来。谢氏在她对面,看着她竟然动起了笔,那写的速度十分的快,她咒骂一声,也开始快速的写了起来。两人速度十分之快,生怕自己写的比对方少了,或者写的比对方不好。看着两人这劲头,木汐满意的点了点头,时不时的在两人面前来回的走动,看她们写的如何。两人生怕木汐随时她们的脸上划上一道血印,写的更加快速。瞧着她们写的那些东西,木汐只觉得心惊,小到偷偷藏家里的东西,大到看不惯丫鬟婆子,直接将人卖进窑子里。两人事无巨细,将做过的坏事,全部写了出来。最后,木汐从木玲写的纸上,看到了一个更为骇人的消息,六年前木汐,竟然是她们设计的。她一把拿走了木玲面前的纸,眼睛有些发红:“你是说,六年前我…,是你们设计的?!”
这个时候,谢香却猛然抬起了头,怒斥道:“你疯了,这种事情也往上面写。”
这反应正好证实了,这事恐怕是真的,木玲缩了缩脖子,她再怎么写,也不如谢氏活的时间长,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当然什么都要往里写。愤怒交加的木汐怒吼:“闭嘴!”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意外,那可是生生害了原主一条性命,她过来以后,虽然也曾埋怨过,不过到底因为三个孩子,有些释然了。可是现在知道当年事有隐情,加上原神原本愤怒的情绪,让她看起来十分可怕。谢香不敢再多说什么,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写,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写清楚,谁若是写的有假,我立马割了她的舌头!”
她气势汹汹,将旁边景钰辰派来的几人都吓了一跳。莫苏同样是景钰辰身边的心腹,多少知道一些什么,心中也是感叹,谁成想一个姑娘家被设计,还怀孕,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母女俩唯唯诺诺,大致写出了当时的情况。但是,她们都没有写出到底那个男人是谁。木汐冷冷的看着那两张纸,身上的气势十分骇人,谢氏母女俩大气都不敢出。“看来…你们并没有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写出来啊。”
她的声音有些阴冷,带着些怒意。“这上面只说,你们看不惯我的大小姐做派,所以就设计我,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若是找到这个人,定当将他千刀万剐。每每午夜梦回,她就觉得那一夜格外清晰,又让她恶心。“我…我不知道。”
木玲带着哭腔,整个人快吓疯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木汐竟然是一个这么恐怖的人,若是她知道,一定不去招惹她。“不知道?你以为,我会信?”
她冷嗤一声。今天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等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立马去把他宰了,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快乐生活。“你说。”
她的目光落在了谢香身上,也许有些事情木玲确实不知,但是作为这件事的策划人,她应该知道才对。“我也不知道。”
谢氏虽然心里惊恐,但也没说出什么。木汐冷冷一笑:“你真以为,我就这么点手段。”
她起了身,拿了旁边的鞭子,直接抽到了谢香的身上。“啊!”
平日里在尚书府过惯了的人,怎么能够遭受鞭刑。“这可是加了我特质药水的鞭子,打在身上,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你猜,你能受几鞭?”
木汐本来想的是,抓住二人吓唬吓唬就算了。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当年之事。谢香忍着痛,眼泪都出来了:“真的,当年我是安排了一个乞丐,在破庙里等着你,到时候我再安排人去捉奸,可是等我们到的时候,只有晕死的乞丐,你已经不在了。”
“后来,你衣衫褴褛的回来,还被诊断出有了身孕,我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左右也就没多想,反正你确实,至于是谁,我们当真不知道啊。”
谢香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看那样子,似乎不像作假。木汐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连她们都不知道,那这人到底是谁,恐怕就真的没人知道了。“你确定没有撒谎?”
她冷眼再次问道。“没有,再也没有隐瞒的了。”
谢氏声音都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