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想趁机一掌拍死她吧?这一声,让戚缘瞬间回过神。他望着自己的手,足足愣了几秒钟,随即面色微沉收回手,视线再次落在玉瑶腰间的香囊上。“你方才不是说要谢我吗?”
他凤眼直直盯着玉瑶,一抬手,指着她腰间的香囊,冷声道:“我要此物。”
玉瑶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前辈要这香囊?”
戚缘点头,他喜欢这香味。“……好吧。”
玉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香囊,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师父担心她粗心大意弄丢了香囊,多给她准备两个,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正欲递给他,却见戚缘站着不动,语气淡淡,“我要你身上那个。”
玉瑶顿窘,她不会遇上什么变态了吧?“这两个香囊是一样的。”
玉瑶认真解释,“虽然外观不一样,但是里面的香料是一样的,味道也一样。”
戚缘鼻尖微动,目光盯着她腰上的香囊不动,“不一样。”
……也行。许是人家就喜欢她身上这个绿油油的颜色呢。她把红色香囊挂上,然后解下绿色的香囊,递给戚缘。戚缘也不含糊,把手上的帕子扔给她。玉瑶下意识接住,“前辈?”
这是要礼尚往来吗?戚缘拿着香囊,凤眼轻扫,见她满脸迷茫,淡淡吐出一字,“脏,不要了,送给你。”
什么鬼?她用过了就脏?有本事你别要我的香囊啊!玉瑶气得脸通红,刚想发作,却见对方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顿,又飞快错开了视线。好像多看她一眼,都要伤害到他的双眼一样。“峰顶小院……”他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直接转身下山,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真是怪人。”
玉瑶收回目光,转身往峰顶上走。回到小院。温玉早已不在,石桌上只留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傅白莲在一旁绕来绕去,时而皱眉,时而轻叹。以玉瑶对他的了解,这厮压根儿不懂棋局,绝对是在装相!果不其然,傅白莲看到她回来了,立马迎了上来,把她拉到棋局旁边,笑眯眯道:“你快来看看,吾这棋子下在这里好不好看?”
玉瑶一瞥,黑白相间,挺整齐对称的。“还成吧。”
傅白莲顿时兴奋不已,按着她坐下,要她看他下棋,然后又拿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玉瑶垂着眼睫,幸亏没对他抱太大的期望,不然还不得气死。哪有人自堵生门的啊!来去几回,傅白莲见玉瑶望着棋盘,神情越发沉重,料想许是被自己惊人的棋艺所震撼,更加得意了,落子的底气也更足了。玉瑶忍了忍,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一把制住他落子的手,开口问道:“你这些天跑哪里去啦?怎么都不见人影?”
提起这茬儿,傅白莲不由叹气,下棋的兴致也没了。“这几日,吾一直与师兄在一起。”
傅白莲好歹在青徽宗挂了名,灵锡自然要带着他与众人碰下面,向众人宣布一下他是新上任的师弟。同时,帮他引荐人脉,查找天道门的消息。“只可惜,还是未有半点线索。”
性格使然,傅白莲看得很开,“各宗宗主都说要帮吾留意,一有天道门的线索都会即刻告诉我的。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玉瑶点头,半认真半安慰道:“那倒是,有众人帮忙,就算是不出世的宗门,都能挖出来。”
傅白莲深有同感,止不住点头,这才注意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不由又是一阵感慨,“想当年,七哥也如人修无异,喜欢随身携带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