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语梦眉头一皱,整个人如梦初醒一般,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半响后,她低声呢喃了一句:“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苏泽宇以为毋语梦说的是她之前受的伤,他连忙握住了毋语梦的手,轻声说道:“母亲,已经没事了,绾绾把你治好了。”
毋语梦听到耳旁熟悉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苏泽宇熟悉的脸颊,她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泽宇,呜呜呜~是母亲害了你啊!”
“母亲,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泽宇说着轻轻拍了拍毋语梦的后背。“春桃,你去把给老夫人准备的吃食端上来吧。”
阮芯纯想着毋语梦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这会儿,应该也已经饿了。“是,夫人。”
“祖母,您没事吧,到底发生何事了?”
苏凤栖皱着眉头问道,他看他祖母这样,发生的事情应该不小吧。“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们全家叫皇上给砍头了。”
毋语梦说到这里,还害怕的抖了抖双肩。苏慕绾听后,眸子一闪,难道,她祖母梦到前世了?苏慕绾越想觉得的有这个可能,毕竟,这次毋语梦可是凶险万分,差点就去了。“没事,母亲,您别害怕,只是一个梦而已。”
苏泽宇难得如此温柔的说道。毋语梦这时才回过神来,这周围熟悉的一切,不久是将军府么,她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毋语梦皱着眉头问道。“母亲,是绾绾说把您接回来的,她说别院那边不方便您养伤。”
苏泽宇当然想趁这个机会给苏慕绾刷一波好感度了,希望这次母亲能改变对绾绾的看法。“嗯,绾绾倒是一个好孩子。”
说着毋语梦和颜悦色的看向了苏慕绾,整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和蔼。苏慕绾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她祖母这是怎么了?不会身体好了,脑子又病了吧。不止苏慕绾,就连苏凤栖和阮芯纯觉得很惊奇,苏慕绾皱了皱眉头,看着毋语梦轻声说道:“祖母,你好好看看,我是苏慕绾,不是苏挽秋!”
“绾绾啊,祖母知道你是谁,祖母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毋语梦轻声说道。苏慕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刚刚隐隐看到,自家祖母在她说到苏挽秋时,神色居然冷了一下。“对了,母亲,您这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苏泽宇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就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那好弟弟干的,而且,老大啊,你给我的那20万金币,也被你那不要脸的弟妹给偷了,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去找你弟妹理论,不就打了几下她,苏泽东居然推他老娘我!”
毋语梦现在想想都觉得气的心肝儿疼,这就是她养的儿子!“原来真的是他!”
苏泽宇整个人都失了神,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爹爹,您别伤心了,这次也好叫你看清楚二叔是什么样的人!”
觉得自己爹爹这下总该死心了吧。“老大,我也想通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们过,你二弟,你也别叫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住在外面吧。”
毋语梦语重心长地说道,话里居然没有任何一丝不舍。就连苏慕绾都觉得奇怪,莫非祖母是真的梦到前世,所以对二叔一家死心了?“嗯,母亲,你放心吧,我也不会再叫他回来的,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苏泽宇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那么给母亲下哑药的人也是苏泽东,没得跑了。毋语梦没想到,大儿子居然如此气愤,不由心中一暖,事到如今,她才瞧出来,谁对她真心,谁又对她虚情假意。“对了,祖母,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您,您昏迷时,二叔趁机给你下了哑药,而且宋嬷嬷被三姐姐宋嬷嬷以伤害您的罪名送到了官府,几天前人就已经没了。”
苏慕绾之所以把这些告诉毋语梦,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对二房一家死心。毕竟,自己爹爹现在就要去前线打仗了,她可不希望后宅还有人捅窟窿。“什么!宋嬷嬷死了,苏泽东给我下哑药,他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毋语梦大叫道,整个人都崩溃了。宋嬷嬷跟她情同姐妹,没想到因为她,却死于非命,但她的二儿子为何要给她下哑药呢!她本来也知道二儿子不是故意把自己推倒的,虽然心里气愤,但也没有想着一辈子不原谅他,但是下药这事是真的话,那她还原谅他什么!这不孝子,她算是白养了!“你二叔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毋语梦看着苏慕绾问道。“祖母,因为二叔发现我们一家没有罪,又想回将军府,只是他把你推到受伤了,还任由三姐姐把罪名嫁祸给了宋嬷嬷,他怕爹爹知道了,不让他回来,但又怕你醒了给爹爹说了实话,他更回不来了,所以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您毒哑了,这样,就算您醒了,也不能说什么了。”
苏慕绾可是把苏泽东的心里揣摩的清清楚楚。“这个混账!简直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毋语梦一张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此时已经被气的通红了。“祖母,您别生气了,您这会儿生病,二叔也看不见,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慕绾相信,经过这次后,毋语梦应该会有所改观。“绾绾说的对,母亲,您这身子才刚刚好,可别再生气了。”
阮芯纯也连忙说道,只是她没有上前,而是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因为她知道,毋语梦不待见她。毋语梦这才把目光移动到了大儿媳妇身上,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跟公孙婧一对比,毋语梦瞬间觉得,自己这大儿媳妇只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还有小孙女,小孙女虽然规矩懂得不多,但至少不会做害自己人的事,哪里像三孙女那个吃里扒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