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拨杀不了他,第二拨难道不可以么?第二拨不可以,第三拨就不信不行。“男子终究是救过他,他下不了手。”
他只希望,男子能看在他善意的份上放过女子。“不忍下手,还真是善良。”
沈静冷嗤。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也不忍下手。“哪怕早就料到这日,不过张员外也只是觉得他用女儿换了一条命。”
楚浔揉揉她的头。“他怎么不去死?”
沈静恨声道。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步入火坑,亏他做得出。碰到这么狠心的父亲,那女子只能自认倒霉。“别人的家务事,我们不讨论,拿到东西就走吧。”
楚浔不想多管闲事。沈静点点头,她看着四周,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堆白骨。她瞳孔收缩。“阿浔,那是什么?”
“人骨。”
这个她都不认识了么?他以为她比他还熟悉。“我知道,我是说,这里怎会出现这种东西。傻了么?这种问题还要问?“自然是蚂蝗吃的。”
不对啊,蚂蝗只是吸血而已,怎会有人骨呢?楚浔和沈静同时交换个眼神。两人走近点看,才发现上面吸附了许许多多的蚂蝗,白骨的下面还躺着几张人皮。原来她们都是被吸干了血,只剩一张皮。“好凶残。”
沈静来了一句。那个人是变态吗?没事养这么多的蚂蝗。“走,赶紧走。”
沈静摇摇头,胃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救,救命啊。”
一道微弱的求救声自角落里传出。陶兵把一个人从暗处拖了出来:“你们救救她吧。”
“有你一个拖油瓶还不够,还要再加一个吗?”
沈静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陶兵犹豫的看着女子,沈静说得对,他是个拖油瓶,救他一个,她或许还可以,要是再加多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大家都得留在这?或许是察觉到陶兵的犹豫,女子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声音微弱:“救,救我。”
“你就救救她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七级浮屠,她又不修佛,要那么多的善心干什么?实际上这个地方根本没路,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要是你不救她的话,我也不走。”
见沈静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陶兵抱紧女子。沈静转身就走:“既然你喜欢留在这,那就留在这吧。”
她不介意。居然真的见死不救啊,陶兵坐不住了,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抛下女子不管,就抱着她一起走。一行人在里面左逛逛,右看看,始终没找到地方。“找,找,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沈静不乐意了,她甩出大刀,往上一捅,一道强光立即下来。隐隐伴随的还有雷电,措不及防的沈静一帮人被劈了个正着。“说好的不劈自己人呢?”
沈静嘴里冒出股白烟。童话果然是骗人的!相反沈静的狼狈,楚浔几人就好好的。沈静手指颤抖的指指他:“看着我被劈,你,你也不帮一下吗?”
“来不及。”
楚浔颇为委屈。等他要出手的时候,雷电已经劈中她了。沈静一脚踹过去:“要你有什么用?什么用?”
楚浔认命的挨了她两脚,沈静也没舍得用力,就是发泄一下。不过好事是,上面真的被沈静给劈开了个洞,阳光从洞口照进来,只是,为什么那么远啊?摔!“阿浔,你告诉我,这有多高?”
楚浔揽住她的腰,轻轻一跃就到了外面。陶兵抱着女子,紧跟在后面,刚到了地面上,一张巨大的嘴巴就袭来。“怎么那么臭?”
闻到熟悉的臭味,沈静下意识的一刀过去。一颗牙齿被她劈了下来。牙齿掠过她的脸,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留下道伤疤。“有种。”
沈静抹了把脸,看到指腹上的血,眸色变深,杀气一层层的冒出。楚浔飘在半空中,一剑下去,沈静同时出刀,刀剑下去,面前的妖兽只是滚一下。注意,真的只是滚一下。不知为何,沈静又想到在妖兽肚子里的一幕,当时她一刀下去也伤不了这家伙一毫。按理来说,肚子里面比外面的皮要薄,尚且如此,更何况外面有保护作用的皮?更是难动它半分了。“阿浔,用符。”
沈静浮到半空中,三道符甩下。灵符在蚂蟥身上旋转,瞬间开辟出一个洞出来,沈静不敢怠慢,把手往里伸。蚂蟥伸下头,想咬沈静,楚浔又怎会让它如愿?长剑往上一伸,正要刺中蚂蟥,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动作。原来是黑衣男子,他的武器是一个圆球,圆球上很多的刺,要是稍微被他碰到一下,拉扯下来的可是一块肉。这把武器可真是够刁钻的,可是难不倒楚浔,只见他甩下阵法签,就把男子隔绝在外面。自始至终,沈静都未曾抬头。她就专心致志的掏着蚂蟥胆。从如今的情况看来,之前她掏到多半是假的,怪不得那蚂蟥不吸人血,而是吃人肉呢。搞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她如今也没那心思去猜了。办完事就赶紧回去吧,慕容香还在等着她呢。在沈静的心思转了好几转的时候,她的手终于从里面伸出,这次她抓到了蚂蟥胆。也不知道楚浔是有意还是无心,设下阵法的时候,他还故意把陶兵和他带出来的女子关在了里面。所以他们有幸目睹,沈静是怎么活生生把人家的心掏出来的。“呕。”
陶兵怀里的女子吐了出来。而且她哪里不吐,偏偏吐在了陶兵的胸膛上。陶兵很想把她扔出去,可是想到那样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就忍住了,可胸前的污秽让他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一时之间,只听到从旁边不断的传来呕吐声,沈静掏出蚂蟥胆时往旁边一看。“你们怎么回事?”
上吐下泻的,觉得她恶心人?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以后,陶兵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沈静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比女人还女人,你还配为男人么?”
这么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存活在世上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么?”
陶兵小声的反驳。实际上,就算他现在想说大声也说不了,谁让他的力气都花完了呢?沈静把蚂蟥胆收了起来:“我从来没那样认为过,因为不是谁都能成为我的。”
清丽的脸上满是自信,衬得她更为美丽。陶兵呆呆的看着她,不能否认,这个女人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惜,她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估计也只有楚浔敢要她。阵法外,一个圆球不断的滚来滚去,可无论他怎么攻,都无法撼动阵法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