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呢。”
以前左右幼儿园的活动，都是她带着来参加的。会场里面，人头济济，许多家长都已经认识了薄暖阳。几个人聚在一起说悄悄话。也有人会过来跟她打招呼。上次小胖墩的妈妈笑眯眯地走过来，客气地说：“薄小姐，您也来啦。”
“你好。”
薄暖阳笑着打招呼。“我刚才可看到了啊，一群妈妈和老师眼睛都盯在二少身上呢。”
小胖墩妈妈捂着嘴笑。薄暖阳呵呵两下。节目还没开始，薄暖阳正陪着宋姨说话，眼前身影一闪，就看见左殿面无表情地蹲在她面前。薄暖阳有点懵，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来这里了？”
左殿：“我能反悔吗？”
他好烦，想走。想发火。薄暖阳看着他被抓的松散的头发，还有烦躁的表情，想笑。她憋住笑，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第一个节目就是你们的啊，完了就来这里坐着，嗯，结束后，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后台好吵。”
左殿脸上挂着委屈。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有小朋友一直在尖叫。全是弱者，不能吼，不能打。薄暖阳肩膀颤动，笑出声来，这真是委屈他了。没当场撂挑子走人，都算是给面子了。她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剥了外皮递到他嘴边，温柔哄着：“坚持一下好吗？”
左殿张嘴吃掉，脸色缓和了些，想象着刚才见到的可怕场面，忍不住抱怨：“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多小朋友一起尖叫，晚上肯定要做噩梦的。”
像是3D立体环绕音响效果，震到他耳朵嗡嗡直响，此起彼伏，再加上家长和老师的谈话声，简直是人间炼狱。“......不会的。”
谁会听个小朋友尖叫就做噩梦。左殿掀起眼皮看她，十分不要脸地威胁人：“晚上你念书哄我睡觉，否则走人。”
“......”观众席上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几位主持人上台，晚会已经开始。想到左右现在还一个人等在后台，薄暖阳有点着急，连忙帮他把头发整理好，催促着：“好，你快去，等下右右找不到人要急。”
“那我走了啊。”
达成目的后，左殿笑，捏捏她的耳垂起身去了后台。“宋姨，”薄暖阳疲累至极，轻声问，“他小时候真没挨过揍吗？”
她真的不相信啊。宋姨的脸笑成一朵花：“少爷很懂事的，我也是你来了啊，才见到他这样的。”
台上音乐声响起，几位爸爸牵着女儿的手上台。薄暖阳准备好手机，点了拍摄。左殿带着左右站在C位，两人外表十分出色，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男人虽然板着脸，却依然认真地陪着左右跳完了这支舞。薄暖阳眉眼弯起来，如果左殿愿意，他一定是最好的爸爸。—舞蹈一结束，左殿就从后台走出来，暴躁地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闹脾气一样重重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左右已经换了服装，拿着话筒到台上报幕。“右右好棒哦。”
薄暖阳拿着手机拍照，忍不住夸着。小姑娘台风稳健，落落大方，台词记得很清楚，全程没有掉链子。左殿阴着脸，旁边的人想跟他搭话，被他一个眼风扫过去，讪讪地闭了嘴。见他一直不说话，薄暖阳收了手机，台下光线偏暗，男人下鄂绷紧，浑身透着不爽的气息。想到这事确实为难他了，薄暖阳弯了弯唇，扯扯他的衬衫袖子，谄媚道：“大左刚刚好帅哦。”
她都听见许多人失控地尖叫声了。左殿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为所动，淡淡道：“我从来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
“......”“受到的伤害，需要好几年来恢复。”
左殿继续道。薄暖阳嘴唇动了两下，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左殿：“要哄。”
薄暖阳：“......怎么哄啊？”
左殿偏头看她，眼皮耷拉下来，紧紧盯着她：“亲一下。”
“......换一个。”
左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笑了笑，大方地妥协：“行吧，那念一个月的故事哄我睡觉。”
薄暖阳觉得他十分不要脸，憋了半天，挤了一个字：“......行！”
—晚会结束后，左右兴奋的不愿意睡觉，洗完澡后蹬蹬蹬跑到二楼，腻在左殿房间里不愿走。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参加活动。左右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得意地炫耀：“我同学都好羡慕我有这么好看的哥哥姐姐呢。”
薄暖阳帮她擦好宝宝霜，笑了笑：“开心吗？”
“开心。”
左右重重点头。薄暖阳揉揉她的脑袋：“等姐姐把照片打印出来放你房间。”
“好。”
两人正说着，左殿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视线落在左右身上，眉头轻蹙：“谁许你坐我床的？”
左右瑟缩一下，抓住薄暖阳的手：“姐姐抱我上来的。”
“是我抱的，”薄暖阳惊讶地看着他，她记得，左殿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洁癖，“不能上吗？”
左殿顿了两秒，态度十分傲慢：“你能，她不能。”
“......”谁要上你床。左右瞅瞅他们俩，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话：“姐姐，我也要听故事。”
小姑娘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里面盛满了恳求。她知道她哥不会答应，只能从姐姐这里下手。薄暖阳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觉得没什么所谓，所正念一个人也是念，两个人也是念，她好脾气地问：“可以吗？”
左殿踢踏着拖鞋，把路走得啪嗒啪嗒地响，拒绝的意味十足。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薄暖阳抿抿唇，熟练地补了一句：“求求你了。”
左殿再一次被气笑了，站在床边老半天，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满脸诚恳，无言以对。默了几秒，他冷淡地提醒：“再有下次，把你送夫人那，懂？”
这表示松口了。左右欢喜地站起来，在床上蹦了蹦。左殿啧了下，看着被踩乱的床，漫不经心地补了句：“也不许再上我的床。”
“......”左右噘了噘嘴，老实地躺下来，把自己的小枕头摆好，钻进被子里。见他们俩人商量好，薄暖阳把灯关掉，留了盏床头灯，拿了本童话故事书坐在床边，轻声提醒他们：“安静点，该睡了。”
已经晚上十点，宋姨都已经睡了。房间里恢复安静，左殿半靠在床头，视线扫到左右时，想把她踹下去。薄暖阳瞥他一眼，好声好气地说：“大左，你躺下去。”
左殿十分不情愿地躺平，把被子拉上来，用力太猛，直接把左右整个头蒙了进去。“......”薄暖阳哭笑不得地帮他们把被子理好，又坐回椅子上，安抚完这兄妹俩，她拿起书本，轻声念起来。一个故事没念完，左右已经睡着了。薄暖阳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抱回去，怕左殿不能照顾好她，再半夜把她踢到床下去。听到声音停了，左殿半睁眼看她，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声音带着困意：“没关系，让她睡一晚。”
“那你小心点，别把她踢下去了，记得帮她盖被子，别捂着脑袋。”
薄暖阳很不放心。左殿重新闭上眼，闻言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低声说：“实在不放心的话，给你睡中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