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
“不是。”
顾南星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顾苏木。意思很明显。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穿这么隆重骚给谁看？顾苏木读懂父亲的意思：“去见她奶奶。”
顾南星了然。原来是见家长。不过为什么不是见父母，而是见奶奶？顾南星随即问道：“什么时候带回来？”
“快了。”
“嗯，你加油。”
……父子二人的对话，一向简明扼要。每周二下午，瑜音社有两场戏。第一场是两点到四点。第二场是四点半到六点半。有时一场戏用不到两个小时，会提前散场，但大致是这个时间点。顾苏木和郑兮柔约好了。中午一道吃饭。顾苏木随即去世纪天成接郑奶奶，郑兮柔则自己提前去瑜音社那边。唯一的原则，就是避着郑德庸。十一点不到。顾苏木接到母亲的电话：“妈？”
苏雯是从丈夫那里得知，儿子要去见女孩的家长，特意打电话过来交代注意事项：“我听你爸说，你今天要去见女朋友的家长？”
“嗯，约在下午。”
“好好好。”
苏雯心里高兴，细致地交代道：“既然是见家长，妈就交代你几句。一定要礼貌，千万不要给人家甩脸色。你那脾气一上来，再和老丈人干一架，你这辈子就不用结婚了。尽量多微笑，少说话，言多必失。尤其是你那个情商，别再气着人家。买礼物，这个很重要。人家家长的喜好，你可以和女朋友打听，要买合人心意的。人家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不要插话，不要反问人家。勤快积极，少说多做。态度端正，最关键不要紧张。”
“加油啊，儿子。”
“妈等你好消息。”
母亲说的话，顾苏木一一应下。也没说只是见女朋友的奶奶，还没到见家长那一步。总归早晚是要见的。这些细节，总能用得上。耐心地等母亲说完，说道：“妈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挂断和母亲的电话，顾苏木转了转手机。颇有些心烦意乱。华旭集团。郑兮柔一如既往，穿着一套白色职业正装。一会儿就要和奶奶摊牌。她也很紧张。办公桌上摆放着她家木木一大清早让跑腿送来的玫瑰。沁人的馨香在鼻尖缭绕。心上好似有百爪在挠。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通常在公司，她中午几乎都是和父亲一道去吃员工食堂。或者父亲叫她爱吃的外卖，去董事长办公室的休息区解决午餐。今天约好了要和木木出去吃，郑兮柔提前去了趟董事长办公室。彼时郑德庸不知和谁在通话。郑兮柔等了一会儿。郑德庸快速打完电话，看向宝贝闺女：“午餐想吃什么？”
郑兮柔笑得讨好：“爸，我和男朋友约了出去吃，下午就不回公司了。”
“这样？”
郑德庸心里空落落，酸唧唧，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今天是七夕，和男朋友出去吃也很正常。。不过丫头，晚上还是要回家。你和那小子交往时间不长，我和你奶奶还没见过。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和他交往，要有分寸。你是女孩子，出了什么事，吃亏的是你。”
郑兮柔点头：“我知道的爸爸，他很尊重我。”
郑德庸心都疼麻了：“行，玩得开心。”
“嗯，爸爸，那我就走了。”
“嗯。”
看着女儿的背影，郑德庸紧抿着唇。催女儿找男朋友的是他。舍不得女儿嫁人的还是他。做老父亲的，真是不容易。精心呵护的小白菜，就要被人连盆端走了。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