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我就失控了。”
谢凝猛然想起当时的画面。她喝得烂醉,抓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谈恋爱?言语调戏。其实谢凝一直不明白,她家四哥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毕竟以她家四哥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什么样漂亮优秀的女人没见过?她那时不过是个喝得烂醉的小鬼,年纪阅历都有巨大的差距。如此说来。四哥对她,还得算一见钟情?谢凝忽而笑了一声,主动将脑袋贴在黄御的胸膛里,像是只粘人的小奶猫:“四哥,其实我第一眼见你,的确是觉着你生得好。再加上那天心情不好,才会借着酒劲儿说那些话。现在想起来,或许,并不都是胡话。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喝醉了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主观意识的本能。大抵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吧。”
“你这丫头……”黄御本就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她掏心掏肺的几句情话,更是将他整个点燃。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面,附身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自带混响般:“凝儿,今晚……纵我几分,嗯?”
谢凝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心脏疯狂地跳动。咬了咬唇:“你明天……还要上班。”
他赌气般:“不去了。”
谢凝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那……你来吧。”
四个字。是对大魔王封印的解禁。而她,却遭了大罪。某人的某些欲.望,一如洪水倾城,汹涌至极,恨不能干脆不眠不休。谢凝也不记得今晚到底几.次。甚至不记得何时睡下。……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黄御起得早,统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屋内一直开着空调,空气不流通。他起身后,便将窗户打开一扇。叫人准备早餐送来。于是站在落地窗前接了一通电话。谢凝睁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摸过手机。发现不知何时关机了,大约是她家四哥不想被人打扰,昨晚就关了吧。开机之后,谢凝扫了眼时间。快八点半。有几通来自晏涛的未接电话。微信持续地响了几声。她点开。晏涛:【没出大事】晏涛:【微信说不清楚】晏涛:【您有空给我回个电话,我电话跟您解释】看到“没出大事”四个字,谢凝就放心了。她现在又累又饿。还是等吃饱了再说。起身洗漱。换了条睡裙。走到客厅,远远便瞧见黄御在打电话。男人身上还裹着白色的浴袍,腰上随意束着带子。发丝尚未干透,大约刚洗过澡不久。窗外吹来几缕盛夏的微风,带动他额前的碎发。充裕的阳光打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拉扯得愈发修长。手里拿着手机,操着一口流利的D语。言谈间大部分都是商场的商用名词,果决干脆,俊美无俦。都说男人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是最迷人的。果然不假。谢凝笑了笑。他家四哥专注某件事时,最是诱人。刚起来就这般颜值暴击。一会儿定能多吃两口饭。门铃声响起。黄御转身,就瞧见谢凝踩着小碎步去开门。睡裙的裙摆将能没过膝盖。露着一双招摇的小腿。晃得他眼晕。还没吃东西,就想弄她。等谢凝将早餐取进来,在桌子上摆放好,黄御便挂了电话。陪她吃早餐。昨晚太累了。谢凝打算睡个回笼觉,然后再回家。黄御将她扣在沙发上:“很累?”
谢凝动了动脖子:“嗯,还行。”
他笑了一声:“体力是比从前好些。”
谢凝脸颊爆红。黄御又道:“多运动是有好处。”
谢凝总觉得这个男人话里有话。大上午的。想干嘛?都说男人在清晨起来时,主观意识很难控制身体。可这会儿都快九点半了,主观意识应该彻底苏醒,可以完全掌握控制身体了才对。可为什么谢凝觉得她家四哥的眼风很热,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像是从漫天山火处吹到她的面门,烫人得紧!他的手指在她腰上重重捏了捏。危险!这是谢凝唯一的念头。她缩了缩脖子,吓得嗓音发颤:“四哥……我我……我要回家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贴上她的面门:“下午回去。”
“不……不行的。”
“我下午有个临时会议,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这个……”“就一会儿,凝儿~”谢凝的意识逐渐变得混沌。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男人在任何可以那啥啥的场合所说的话,都是放屁!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能信!迷迷糊糊之间,谢凝感觉到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低醇的声音伴随她进入梦乡:“睡醒再回去,我把云凡留给你,让他和祁安送你回去。”
谢凝也不记得她有没有回答。就那么睡着了。幸而某人说他下午有临时会议是真的。一会儿不是真的一会儿。会议倒是真的会议。再次睁眼时,已是下午两点半。谢凝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翻了翻手机,才想起来还没给晏涛回电话。主要是晏涛在微信里说没出大事,她也就没盯得太紧。谢凝给晏涛打了个电话。晏涛逻辑清晰地将昨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谢凝描述一遍。时间倒回昨晚十点。叶伊一一个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名爵酒吧。自己开车过来的。进了酒吧,有服务生给叶伊一送了一支玫瑰花。叶伊一心情极好,问道:“他呢?”
服务生礼貌地抬起右手,微微躬身:“叶小姐,那位先生定了包厢,我引您上去。”
“嗯。”
叶伊一手里拿着玫瑰花,俏丽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笑。顾苏木。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实在玩得不错。吊足了胃口。叶伊一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端着些,不能顾苏木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之前追顾苏木追得那么紧,他却几次三番打她的脸。现在说回心转意。她可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