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黄御置办完冬装。时间已逼近夜里十二点。今天去黄家老宅时,黄御就没叫司机。料想郑兮柔怀着身孕,即便试完衣服去吃饭,顾苏木大概也不会喝酒。黄御就干脆自己开车带着谢凝过来,事实上顾苏木确实没喝。他那几个朋友也没喝,女生们对酒就更无所谓了,晚饭真的就是一顿纯粹的晚饭。此时逛完街,不需要叫代驾。黄御牵着谢凝,直接乘坐电梯下地下停车场。逛到这么晚。谢凝累了。靠在副驾驶上哈欠连天,干脆闭上眼睛眯一会儿。车辆很快驶入御景名邸。黄御直接把车停到庄园内的主别墅楼下。下车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谢凝抱到怀里。在车里睡不踏实。刚落入他怀里,谢凝便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四哥。”
她此时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糯糯。像是只撒娇的小猫儿。黄御心尖柔软得不成样子,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抱你上楼。”
谢凝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粘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没说什么。他抱着她进门,在玄关处换了鞋。上了二楼进了主卧。她好似真的累了,懒懒的不想动弹。黄御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拿了拖鞋给她换上。谢凝就靠在沙发上,抱过一个抱枕:“好久没逛那么长时间,买衣服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感觉还挺累的,脚好酸。”
黄御蹲在她脚下。抓过她的脚踝。他的指间略带着一层薄茧。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微微有些痒。谢凝本能地缩了缩:“四哥?”
黄御张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揉着:“不是说累?给你按按。”
谢凝眉尾一挑。霎时间宛若霸气女土匪上身。而黄御……就好似被她掳上山寨的小娇夫。某小只笑得极为嘚瑟:“好好按啊,按舒服了有赏。”
他低低一笑:“你这丫头,又说累又要撩,一碰就喊停。凝儿,你这种情况,是不是现在那些小年轻说的,又菜又爱玩儿?”
谢凝被一噎。这男人怎么什么事都能跟那点事扯在一块儿?就不能想点别的吗?脑子里尽装些不健康的东西。她双颊绯红。不再说话。他耐心地给她按摩,力道掌握得刚刚好,两条腿都按了一会儿。等他收回手时。某小只已经抱着怀里的抱枕睡着了。看来是真累了。窗外夜色如墨。黄御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生怕吵醒了她。走到床边,轻轻将人放到床上。转身进了洗手间,弄了张热的毛巾。像是照顾三岁小孩般,张柔地给谢凝擦了脸和手。大掌探入衣衫,驾轻就熟地把内.衣取出来。屋内供了暖,她早就脱掉了外套和外面的裤子。此时身上只穿着柔软的羊毛衫和保暖裤。再把内.衣脱掉,睡着就不会难受了。累成这样。就别折腾她起来洗澡了。做完这一切。黄御洗澡换了衣服,上床抱着她的凝儿,心满意足地睡了。两情相悦。岁月静好。大抵如此。翌日。黄家二老起了个大早。黄老夫人翻看着黄御和谢凝昨晚发的朋友圈,笑得合不拢嘴。到底是有媳妇儿心疼的好啊。里里外外。都给张罗地整整齐齐的。凝凝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些个伴娘的纱裙穿在她身上,简直像仙女一样。看着小儿子和凝凝感情好。黄老夫人就放心了。谢凝上大学后,陪嘟嘟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周都是匆匆回趟顾家。带着它在小区外遛一遛。城西那边新开了一处宠物公园,谢凝早就想带嘟嘟出去玩了。昨天把伴娘服试好,她今天下午就要返校。所以决定白天带嘟嘟去宠物公园,黄御自是陪着一起。谢凝昨晚睡得好。早晨醒得早。吃过早餐。两人就去顾家接嘟嘟。带着嘟嘟去宠物公园。大傻狗看到他俩,高兴得直转圈圈。京城此时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嘟嘟却十分喜欢冬季。异常兴奋。上了黄御的车。坐在后座,总要把大脑袋往前探。谢凝时不时撸它一下。它顿时觉着狗生圆满了。到了地方。黄御给谢凝把帽子围巾都整理好,才转而去牵嘟嘟。两人不仅身上的羽绒服是情侣款,其他穿戴配饰基本也都是情侣款。围巾、帽子、戒指、袜子、手表、手套、鞋子、口罩……虽然裹得严实。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他俩是一对。宠物公园里不用牵狗绳。还能和其他狗狗玩儿。嘟嘟高兴极了。好似脱缰的野狗,玩得可嗨了。谢凝特别开心。谢凝开心,黄御就开心。给她和嘟嘟拍了不少照片。又在朋友圈狠狠秀了波恩爱。……南苏。昨夜一整晚。许是想着隔天要回家,郑之遥睡得还算踏实。隔壁客卧里的苏瑾楠,却是一夜未眠。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密。季念做出那些恶心的事,还发照片威胁他进京,叫他头疼不已。一向张顺懂事的郑之遥,又突然提出要退婚。前前后后都发生在同一天。苏瑾楠怎么可能不烦?也正因太过烦乱,才更加看不清自己的心。郑之遥订的机票是今天上午十点的。自从到了南苏,跟着苏瑾楠单独搬出来住之后。她每天早餐和晚餐都会亲自下厨,身体形成了习惯性的生物钟。醒来时距离吃早餐还有些时间,她从床上坐起,看着手机屏幕,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又缩进被窝里,再懒一会儿再起。不用给男人做饭。懒床的感觉真不错。虽说这几日的早餐都是郑之遥做的,但王妈每次都会陪着一旁。给她递点东西,最主要是怕她磕了碰了,还是眼睛瞧着比较放心。到了做早餐的点,没瞧见郑之遥下楼。王妈麻利地把早餐做好。少夫人那么好的女人。搞不懂大少爷为什么不喜欢人家?现在好了吧。早餐都不给他做了。就作吧。把人作跑了,有得他后悔。王妈忧心忡忡地做了早餐。殊不知苏瑾楠和郑之遥已然说好了要退婚。并且某人内心已经后悔了。只是还没能清楚地意识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