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轨。那男人的老婆却是第一次拿硫酸泼别人。心里再如何生气,她还是吓到了。尤其是看到褚悦迅速被烧灼的肌肤,听到褚悦尖锐痛苦的惨叫。她脸色瞬时变得惨白。浑身发抖地立在原地。好似在做自我心理建树,自我安抚,自我洗脑。她没有做错,是小三的错。她没有错,没有错。那女人自说自话好半晌儿,随即对着洗手间破口大骂:“小婊.子,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勾引别人老公。贱.人,活该毁容,你这种不要脸的小三,就该立刻去死,就该浸猪笼。毁了容,变成丑八怪,看你还怎么勾引别人老公。小贱.人,小婊.子,不要脸……”那女人不停地骂着。褚悦直接进了淋浴间,打开冷水管,蹲在地上,不断用冷水给脸上被灼伤的伤口降张,用大量清水反复清洗,尽量降低硫酸对皮肤的伤害程度。齐家几口人到时。只听到那女人气愤的谩骂声。齐老爷子狠狠拧眉:“梦琳,你不是说来这里过生日?发生了什么?”
齐梦琳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爷爷,我定的就是这个包厢这个时间,应该打扫干净了才对,怎么会有其他人?这女人是在骂谁?”
齐梦琳抬脚往里走。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往里走。其余人就跟着她一道走进去。里面的套间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个男人,痛苦地捂着裆部。看到自己老婆,吓得魂飞天外。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药物的掌控。双目血红,但神智是清醒的。女人上前。怒不可遏。扬手“啪”地扇了男人一耳光。大声地谩骂道:“背着我找女人,我让你找女人。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再也不会了,你说最后一次。刚才那个小妖精又是谁?我就不该相信你,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人渣……”女人说着。不断在那男人身上打着抓着。齐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梦琳,你去前台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哦,好的爷爷。”
齐梦琳说着,突然捂着嘴,看向地面,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爷爷,爸妈,大伯,大伯母,那个……那个是……好像是姐姐的包。我记得是姐姐新买的,上面的挂件还是我送她的,我不可能认错的。挂件是定制的,有我和姐姐的合影,不会是姐姐出轨……不会吧,不可能吧……”齐梦琳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嘴不敢再说下去!白琼芝意识到事情不对,呵斥道:“梦琳,不许胡说!”
齐梦琳撒娇似的嘟了嘟嘴:“妈,我没胡说,那个挂件分明就是我送给姐姐的。有我和姐姐的合影,姐姐不可能送给别人,姐姐肯定就在这里。”
她话音刚落。打丈夫的那个女人顿住了。在齐家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觉得这群人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仅凭肚子里的一腔怒火,对着齐家人大吼道:“原来你们就是那不要脸的小贱人的家人,好的不学,教自己女儿勾引别人老公。你们说,这件事怎么办?”
那女人一看就很泼辣。直接把齐家人给缠住了。褚悦用大量清水冲洗脸上的硫酸。弄湿了身上的裙子。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半张脸已经被硫酸烧毁了。她不傻。已然猜到是谁在搞鬼!她只是想不通。分明从小到大,她对齐梦琳都是最好的。齐梦琳想要的,她都会让给齐梦琳。齐梦琳喜欢的,她都会尽量帮齐梦琳得到。到底为什么?她做了什么齐梦琳要这般害她?如果不是她刺伤了那个男人,爷爷、爸妈、二叔二婶、齐文池,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大概正被迫和刚才那个猥琐男做那种事!齐梦琳是想毁了她!褚悦怒发冲冠,从洗手间出来,直接朝齐梦琳扑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我?我是你亲姐姐。你怎么敢?怎么敢!”
褚悦的质问声在房间里来回激荡。带着回音。撞在所有人心尖上。使得在场之人,纷纷心口狂跳。那男人和他老婆都隐隐意识到不对劲。齐家众人看到脸上被烧伤的褚悦,一时间没认出来。直到她打了齐梦琳一巴掌,并出声质问。他们才从褚悦没毁容的另外半张脸,以及她熟悉的声音中分辨出她的身份。齐梦琳捂着被扇的脸,装得一无所知:“姐姐?真的是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我害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是吗?”
褚悦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直接拿出手机按了“110”,继而道:“既然你听不懂,那就直接报警,我想警察肯定能听懂。今天是你生日,是你打电话约我来这里。这间包厢是不是你定的,一查便知。通话时间有,通话录音可以查。这个男人,和她老婆为什么在这里,我想警察肯定能查明白。齐梦琳,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立刻报警!”
褚悦的反应太快。逻辑极为清晰。齐梦琳被扇的半边脸红肿一片,另外半边脸却是死白死白的。颤颤巍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明显是心虚!彼时,齐家除了齐文池年纪轻,阅历少之外。其余长辈全都是历经风雨,社会经验丰富的老油条。齐梦琳和褚悦的对话,以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褚悦从小就听话乖巧,有慕少煊那样优秀的男朋友。而眼前这个男人,生得又老又丑又猥琐,还是个有妇之夫。褚悦就算两只眼睛都瞎了,也不可能看上这种货色。且他们进来时,地上不仅有褚悦的包,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再联想今天是齐梦琳的生日,地上那份礼物的用途就很清楚了。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齐梦琳利用自己的生日,设计布局陷害褚悦。白琼芝早就猜到了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扬手甩了齐梦琳一巴掌,喝道:“逆女,你怎么能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从小到大,白琼芝从未打过齐梦琳。齐梦琳委屈。包厢灯光昏暗。她愤愤不平地看着白琼芝。下意识就要反驳,白琼芝一个劲儿对她挤眉弄眼。齐梦琳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姐姐……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