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婚姻产生了向往。一路下楼。韩钰紧紧牵着戴影的手不放。京城供了暖。屋外的天越来越冷。他掌心的温度不断温暖着她。上了车。韩钰紧忙将空调开到最大,双手捧着戴影被风吹冷的脸:“冷不冷?脸这么冰。”
戴影性子清冷,不喜与人亲近。昨天被他蛊惑得晕乎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和他亲了那么久。冷静了一晚上。如此亲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缩了缩脖子:“没事,一会儿就暖和了。”
韩钰清楚地看到她耳朵红透,贴到副驾驶给她拉上安全带。随即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影儿,一晚上不见,我好想你。”
戴影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开车吧。”
韩钰以为她是害羞。撤回了驾驶室。开车去林氏私人医院。路上只要停下等红路灯,他就要握一会儿她的手,亦或是偏头看着她傻笑。戴影的心一点点沦陷着。清醒地沦陷着。打吊针需要两个多小时。打得太快了,不便于身体吸收,还有可能引起不良反应。结束时快中午了。韩钰带戴影在外面餐厅吃了午饭,随即便把人带回自己家了。上次说好了要一起看电影。出了点小小的插曲。最终没有看成。到家后。屋内供着暖,十分舒适。两人都把外面厚实的外套脱了。韩钰把自己的拖鞋,白衬衫给了戴影,让她换上先睡个午觉。生病的人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这个时间正好是睡养生觉的时间。戴影坐在客卧的床上,看着他忙前忙后,面上虽习惯性的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他这样的大少爷应该很少伺候人吧。还是说,他对他交往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如此殷勤。思及此。戴影心里酸唧唧的。双眸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韩钰给她拿了东西,走到她近前,弯腰挑起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戴影立刻回过神来:“没什么。”
韩钰眼底嘴角都勾着一抹标志性的,坏坏的笑,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故意撩.拨:“姐姐,要不要陪.睡?”
那天晚上是戴影主动的。虽然是被下了药。但到底是她主动的。韩钰这么一说。戴影便猛地想到那晚发生的种种,耳垂红得滴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你想犯规吗?”
韩钰兀自一笑,朝着她的脸又逼近了一寸:“嗯,我犯规了,昨天就犯规了。姐姐,你这次打算怎么惩罚我?嗯?”
他尾音上扬。撩.人得要命。戴影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烫,心底发紧。臭弟弟!真以为她不会对他动手是吗?戴影强行凶狠:“我要睡了,你再不出去我动手了。”
经过昨天的相处,韩钰已经不害怕她动手了。即便她动手又如何?只要能靠近她,他甘意挨揍。他就不信了,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还能对他下得去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连续输液三天,身体还在恢复中。他当然有一百种法子可以厮磨她,只是舍不得罢了。他珍重地在她额心上吻了一下:“睡吧,好梦。”
戴影抿了抿唇,没说话。韩钰可算老实地离开了。躺进被窝里。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戴影脑海中思绪万千。从少年班直博后,她一直在为喜欢的学业和事业不断努力奋斗。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她都没有任何向往。年少青春,知慕少艾时,班上有许多男男女女,或平平淡淡彼此相爱,或轰轰烈烈,分分合合。唯有她,对谈恋爱没兴趣,甚至没想过将来会嫁人,更没有所谓的理想型。韩钰这个人,如果说站在朋友的角度,客观的评价,为人还不错。但是作为恋人,或者说作为相伴一生的伴侣,戴影持怀疑态度。一个看遍世间繁华,生来就什么都不缺的男人。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困于方寸之间吗?韩钰对她的喜欢和爱,究竟能够坚持多久?明知道韩钰是危险的。最理智的做法是不要沦陷。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都不受自己掌控?纵容他靠近。纵容他放肆。纵容他不断撩.拨自己的心。戴影整个人是混乱的,前所未有的混乱。而隔壁主卧里的韩钰则亢奋不已。他们协议恋爱时便有言在先,亲密接触需要提前报备。可是昨天在她家,以及今天去接她,还有方才在客卧里。他所有的靠近,她都没有抗拒。上次不过是气急了,说了句要睡她,她就非要分手。昨天那样亲她,今天这样缠她,她都没有生气。这说明什么?是否说明她的心终于被他融化了?她在纵容他靠近。韩钰兴奋得满床打滚。中午觉是个什么?他不需要!隔壁房的戴影,在百般纠结后,猛地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断地自说自话:“别想了别想了,别胡思乱想,睡觉睡觉,睡觉!”
心理暗示作用不大。戴影极力想要睡着。觉着睡着了大约就不会想那么多。可根本就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脸,他的声音,他一遍遍唤她影儿,撩.拨的,故意喊她姐姐……心乱如麻。原来是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下午一点半。韩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中午觉也就是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睡得太久了反而头疼。他起身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特意吹了个发型,喷了男士香水。站在全身镜前臭美了好半晌儿,这才去敲了客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