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希靠在谢北辞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也是满满的安定之感。此前,她一直挣扎、煎熬、压抑,这一次,终于能够诚实面对自己对于谢北辞的感情了。甚至觉得,只要能这样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哪怕永远顶着温迪的身份,做着随时可能会醒来的黄粱美梦她也甘愿。“在想什么?”
谢北辞见怀里的人儿不时低笑唇角上扬,便忍不住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宋予希回身钻进他怀里,轻声道:“在想,我们能保持这样的幸福多久?”
人啊,在幸福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不幸。其实是恐惧,害怕到手的幸福,“咻”地一下就会飞走。以至于,宋予希拥着谢北辞背脊的十指,都在不断收紧,似是害怕他从眼前消失。谢北辞闻言一愣,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不安,低头,在她的发间吻了吻。“你等我一下——”磁沉低撩的嗓音后,谢北辞将宋予希环住他腰身的手轻轻拿开,而后披着外衣走下床,起身去了书房。谢北辞这一走,落空的宋予希便有几分怅然若失。空阔的房间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好像,不久前与谢北辞的恩爱温存,只是她幻想出来的错觉。她不由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以此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也正是在她睁眼的刹那,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是谢北辞回来了。而后,不等宋予希反应,他微凉的大掌,牵过她温软的小手,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感受到指尖的微凉,看到那璀璨夺目的钻戒,宋予希一愣,“这……”谢北辞牵起她的手,贴近薄唇,在那帐背上,落下虔诚一吻。“你刚才不是问,我们能保持这样的幸福多久?”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一辈子!”
“一辈子”三个字,伴着谢北辞低缓诚挚的嗓音,直击宋予希的心脏。她从未想过,这个看上去入寒巅霜雪般的男人,竟也会有这般柔情万丈的时候。她从未奢望过跟他一辈子,他却对她许诺了一辈子。宋予希喜极而泣,带着几分不真实的伸手,捧住了谢北辞的脸,轻声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北辞吗?”
谢北辞的手掌覆在了宋予希的手臂上,让她的十指,能愈发清晰感受他的体肤他的温度。“哦?这话听起来,温迪小姐好像认识我很久了?”
他眸底有微光闪过,眸底全部印满宋予希的影像。宋予希被他看的心虚,也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含糊其辞道:“大概我们上辈子也见过吧——”谢北辞眉梢微挑:“那这么说,我与未来的谢太太,还有一段前世情缘,如此说来,今生你我本就是命中注定!”
话落,不等怔愣的未来谢太太回神,便俯身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樱唇。*两人又这般腻歪了好久,直到谢北辞放在床头的手机数次响起,又被他挂断。宋予希才脸红的催促他:“你别误了工作——”毕竟是个打工人,这要是领导打来的,那可就不好了。谢北辞却不以为意,深邃的眸眼像个巨大的柔情漩涡,带着几分调侃道:“放心,总归是养的起我未来的谢太太。”
宋予希一讶,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贫的时候,以前知道他面冷心也冷,却不想恋爱之中的谢北辞,竟是这个样子。有点幼稚!连带着宋予希也幼稚道:“谁要你养,我自己不能养我自己吗?”
谢北辞一声低笑,冷躁的眉眼都消散了阴郁之气,变的春风和暖起来:“那就有劳夫人养为夫了!”
虽然此前两人也做过夫妻,可那种貌合神离的感觉,相较于现在两人能插科打诨的真实感,还是天差地别。什么“夫人”的,听的宋予希脸“咻”地就红了。忙推着谢北辞就往门外走,“你赶紧去上班吧,这都几点了——”她推,谢北辞也就顺从的被推。直到,两人停在门边的位置,谢北辞一个转身,大掌一伸,揽住宋予希的腰肢往身前一带,薄唇精准攫住宋予希的樱唇,来了个深长又浓烈的法式长吻后,才不舍松开了她。送走谢北辞后,宋予希依旧站在门边,抚着发烫的脸,不停的轻吐着气。这个男人简直了,不知道他魅力本来就很大,还动不动就撩拨她。果然禁欲的男人一旦破戒,真的如狼似虎!越想宋予希脸越红,转身回到房间,像个少女般傻笑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正事儿。那个孟佳丽寄来的包裹,她必须赶紧拿到然后处理。要是她没记错,刚才保姆应该是跟谢北辞说,她把东西放到谢北辞书房去了。于是,想要偷换包裹内物品的宋予希,从自己包中拿了支口红后,就蹑手蹑脚出现在了谢北辞的书房门口。将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宋予希还有几分紧张,她不知道谢北辞到底有没有锁上书房门,毕竟那是他的私人领域,应当不允许外人进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宋予希按下门把手,随后“咔哒”一声,书房门竟然十分轻巧的就被她打开了。这么容易,倒让宋予希有几分怔愣,就像是对方刻意开着门,邀请她进来一样。而同一时刻,正在车中看着书房监控的谢北辞,在见到温迪的身影出现在他的书房中时,不仅没觉得惊讶,反倒上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予希,果然是你!要不是她闯入书房,去拿那个包裹,他还不能完全笃定,温迪就是宋予希。现在,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消散了。谢北辞满眼纵容的看着在他房中“行窃”的温迪,不明真相看到这一幕的唐高,却极其纳闷的开口:“辞爷,您的书房不是严令不准外人进入,里面很多重要文件,现在就这么让温迪小姐进去,没问题吗?”
谢北辞冷眸扫过,反问他:“有什么问题,我老婆,想进哪想进哪,想拿什么拿什么,我都是她的,一个书房而已,有什么所谓!”
唐高:“……”得,是他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