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询问。季云鹤抬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宽慰道:“没事的,你们安宁阿姨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你们也快回房去写作业吧——”送走孩子们后,季云鹤才收敛了温和的笑容,转而到楼下去询问照顾宋安宁的管家跟佣人,问问她昨晚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管家:“没有啊,安宁小姐跟孩子们回来后,就回到房间休息了。”
这时一个佣人看上去有几分欲言又止。季云鹤目光敏锐捕捉到对方情绪变化,“有什么话就直说。”
佣人顿了数秒,才告诉季云鹤,昨晚十一点的时候,宋安宁出了趟门,然后,直到今天早上六七点才回来。她这一说,连管家都愣住了。调了监控后才发现,宋安宁昨晚半夜确实出了门,并且到早上才回来。那么她情绪突然失控,一定就跟昨晚有关,她昨晚到底去见了谁,又为什么过了一整夜才回来?再结合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失控的情绪,以及眼睛里捕捉到的愧疚神色,突然,季云鹤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难道,她昨晚是去见了谢北辞?虽然只是一个隐隐的猜测,可季云鹤已然觉得自己胸腔中有怒火在燃烧。不行,这件事他必须搞清楚!此时,还在卧房中的宋安宁,压根不知道季云鹤在调查她昨晚去向的事。只是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开始,她不想去接,也不想去看,她就想龟缩在被子里,隔绝外界所有的一切。可那铃声却过于契而不舍的一直响个不停,让宋安宁根本无法忽视。她便只能掀开被子,拿起了手机。一看,竟是楚倾城的来电。“喂,倾城——”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楚倾城的哭腔。“安宁,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楚倾城那边很吵,似乎还有叫喊声跟拍门声。宋安宁一听,便感觉不妙,“倾城,发生什么事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安宁,是谢天野的母亲,她非逼我打掉孩子……”听到后面的话,宋安宁只感觉大脑一片嗡然。她跟楚倾城已经是朋友了,并且,她能够感受到她对这个孩子真切的热爱,与渴望他降世的期冀。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一刻,她竟奇妙的感知到了楚倾城的害怕与恐惧。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倾城,你先冷静,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救你?”
断断续续的接收到楚倾城的地址后,那边的电话便意外被切断了。料想楚倾城现在凶多吉少,宋安宁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穿上鞋子就往外面奔。管家正因为佣人私自告知了季云鹤,宋安宁昨晚行踪的事在训斥她,见到宋安宁急急忙忙下楼,便赶紧迎了上去。“季云鹤呢?”
宋安宁原本是想找季云鹤一起,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可没想到,季云鹤去调查她昨晚去向的事了,管家又不能说实话,只能告诉她,对方是临时有事外出了。见季云鹤不在,时间不等人,宋安宁只能自己前往楚倾城给她的地址。路上,她给谢天野打了个电话,电话好久才被接通。对方还没开始说话,宋安宁便一同噼里啪啦的话语砸了过去:“谢天野,你妈要打掉楚倾城的孩子,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赶紧过去阻拦!”
接着又报了一长串地址后,宋安宁才挂断了电话,之后,她又向当地警察报了警。*谢天野接到宋安宁电话时,正在参加自家公司新品代言的发布会。不巧,跟谢北辞打了个照面。兄弟俩碰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就接到了宋安宁火急火燎打来的电话。“宋安宁,你把话说清楚,我这里太吵了,没有听清楚,喂——”谢天野还没来得及跟宋安宁说话,手机就被对方挂断了,这让断断续续听到她说了个地址的谢天野有几分抓狂。一时间也有些踌躇,要不要去宋安宁说的地方,毕竟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身为代言人必须亮相。这是谢氏集团跟国外一款电子产品打擂的重要产品,家族人特意叮嘱他绝不能出任何纰漏。就在谢天野犹豫时,冷不防谢北辞高大的身影沉沉压了过来。“刚才是宋安宁打的电话?”
谢天野闻声抬头,就对上了自家大哥谢北辞阴沉的面容。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对付,但谢天野转念一想,要真是宋安宁有什么事,他现在走不开,让谢北辞过去也可以。于是,也顾不得往昔那些成见,赶紧把刚才宋安宁打电话给他的事,告诉了谢北辞。“我也不知道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说话的声音很急,想来是碰到了什么……”后面的话,谢天野还没说完,便见谢北辞“啪”地放下红酒杯,离弦之箭般朝着宴会厅门口的方向大步跑去。“不是,我还没说地址呢——”谢天野无奈之下,只能将地址发到了谢北辞的手机上。并在心中祈祷,宋安宁平安无事。*宋安宁按照楚倾城所说的地址,到达了一处荒郊烂尾楼。烂尾楼上有几处住户,但周围的景致却格外的衰颓阴暗。她走过几丛杂乱的枯草地,抬头辨认着楚倾城说的楼号。很快,就到达了她口中五号楼的位置。并且,五号楼的楼前,还停了一辆十分显眼的黑色面包车。想来,这应该是谢夫人派来抓楚倾城去打胎的那些人开的车。车还在,就证明人没被带走。宋安宁想着,赶紧冲进楼道,爬上了楼。她不敢生长,以免打草惊蛇,便小心翼翼踏着台阶,脚步放缓。随着她爬上二楼,她便突然听到楼层上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放开我,你们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