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图给她打电话,她冷哼说:“哼哼,呆一个月就呆一个月,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
王图哀嚎说:“我离了老婆不能活啊,老婆快回来,小猪要老婆。”
沈雅丽和王图都很期待来年更加的如胶似漆,人说寂寞的时候便会选择安静,安静的时候就想写写东西,把所有的心思诉诸笔端,这是没有倾诉对象时最恰当的发泄。写了感受以后,心情也会变得开朗敞亮,以前这也是沈雅丽喜欢的方式,在那些漫长的枯燥的日子里,记录过很多很多复杂的心情与感受。没有朋友对一个人来说不是很糟糕的事,只要愿意与笔为伍,依然可以变得优雅与从容,闲暇下来,她会喜欢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想那些美好的,开心的,或者伤感的,哪怕故意弄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得五光十色,也是一种潇洒。可是现在沈雅丽不再喜欢写了,不是觉得过去的方式太无聊,或者觉得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不再被过去的方式愚弄,而是因为王图的爱。王图的爱占据了她整个的思维与精神,让她没有闲暇,再刻意寻找那些虚无的抓不住的感觉,王图的真实存在,比任何都美丽,让她充实与幸福,幸福得有点痴傻。沈雅丽只能傻傻的,痴痴的,在王图的爱里沦陷,王图给她的一切,足以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了自己,王图日益更新的爱,让她总有种享尽美酒的陶醉。尽管她们也曾有过波折,有过迷茫,甚至,有过挣扎,但最终爱战胜了一切,她们能够两情相悦而同舟共济。爱情就是一种轮回,一种从美丽走向痛苦,然后从痛苦中解脱,最后走向永恒的东西,尽管永恒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模糊的概念。但对她们来说,有着这样的拥有已经足够足够,哪怕,明天就是末日,她们爱到了尽头,在最后还残留的一丝知觉里依然惦念着对方,也是一种欣慰。就算沈雅丽被王图迷惑了,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爱情的世界里,也需要征服与服从,那温柔的对峙中流露出的呵护与关爱,如源源流淌的小溪,时刻滋润着如饥似渴的心田。好像这辈子她真的很需要王图,哪怕有的时候很疼很疼,却如犯了烟瘾般的,不能克制自己迫切的渴望。沈雅丽需要王图,如生物需要阳光,需要王图,如是她的空气,有时她想故意找点伤感,幻想一下没有王图的日子,那种刻骨之痛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承受。所以沈雅丽只能幸福,甜蜜,放下所有矜持,去依赖王图,明明白白的告诉王图,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想王图,她一天都不能没有王图。有了王图,她便抛弃了笔,好像显得自己很薄情,人是善变的,而笔却是可以永远忠实于自己,随自己的心情,龙飞凤舞,只要自己喜欢,它可以一辈子与她如影随形。沈雅丽选择了王图做她终生之侣,看似有点冲动,自信得有点冒险,有点愚蠢,其实那是她了解王图,了解王图就如了解她自己。王图的厚实与稳重,王图的温柔与细腻,是她生命中薄弱的部分,上帝派王图来,就是为了让王图弥补她的不足,没有王图,她的人生便无法完善。这不是盲目自大,而是事实,很多人也许认识了一辈子,都看不清对方,也有人一眼便可以钟情,至死不渝,这就是叫缘分的东西,在人间作祟。沈雅丽与王图在茫茫人海中相识相知相爱,就是缘分的牵引,否则她们依然是天涯海角飘散的游魂,王图只会闲极无聊的玩他的游戏,而她却是那百无聊奈的无根浮萍。相爱让她们的生活焕然一新,精神便有了由内而外的舒爽与饱满,于是她不知不觉间,忘掉了笔,那个一直伴随她很多年的忠实朋友。沈雅丽没有精力再去搜肠刮肚的写随想,所有的精力都给了王图,因为就算她穷其一生,估计也爱不完王图,爱不尽王图。她们爱得很遥远,也许这在很多人眼里,是一种天方夜谭,一种缥缈的安慰罢了,而她却不认为这样,因为她时刻感受到王图在她的身边。可以听到王图的呼吸,闻到王图的气息,朝朝暮暮,卿卿我我,她们是实实在在的相爱着,想王图时,有着实实在在的甜蜜,不见王图时,有着实实在在的失落与担忧。王图是她的寄托,无论开心或者烦恼,只要想到王图,所有的一切忐忑都化于无形,她们是很远很远,但距离不会成为爱情的症结。天涯咫尺,在心里调控自如,想王图时在天边,想王图时会在眼前,她根本不需要再用笔对王图诉说思念与相思,只要她想王图了,便会看见王图阳光的脸,温柔的眼神,磁性的声音。王图已是她触手可及的爱人,在她需要王图的时候不再是虚无与幻觉,王图的唇,热烈而温存,王图的眼神,犀利而迷人,每天传递给她的爱恋与缠绵,如涛浪涌,淹没她的理智。那还残留的对笔的一丝歉疚便荡然无存,只要有王图,什么不可以抛弃,就算妙笔可以生花,怎抵得上活色生香的眉目传情。沈雅丽不知道拿什么报答王图,王图的一往情深,也许是她爱王图的最好方式,她无法再为除王图以外的任何物事而感染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