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
都是深爱过的人,那种在意一个人,爱一个人的眼神,真的不是想藏住,就能够藏得住的。“我和他,真的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可以用整个幽梦楼来起誓,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见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一号人。”
至于, 那脑海里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主动的忽略掉了。丛林迷雾,慢慢消散。两个人十指紧紧的扣着。“煞儿,最近一段时间,尽量都待在皇宫知道吗?就算是要出宫,也要提前告知我一声。 ”走出迷雾森林,数十个影卫都站在那里恭候着他们。 在看见莫邪和凤煞出来之后,才像是影子一样,一下子消失。血艳的马车停留在夜色中, 诡谲的红,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还有令人恐惧的艳色。坐上马车, 感受到马车这个时候已经在缓缓前行了,凤煞才将莫邪手里的七仙花拿了过来。那个阮轻逸是个什么人,她顾不上。无端升起来的好感,她也可以不管。但是这花,的的确确是好花,好草药。这花是宝,每一处都值得她来研究的。“邪,你们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所以才不让我往外面跑?”
莫邪通常情况下,都绝对不可能限制凤煞的自由的,只有在有事情发生的情况下才会。四大世家,每一个似乎都不是那么好惹的。“是,朕现在已经和夏云心开始对付白家了。最多半个月,白家将不复存在,只不过,煞儿,朕担心他们狗急了跳墙,拿你来出气。”
凤煞将七仙花收好,然后说道:“我会看好我自己的。不过……要是白家对我幽梦楼出手该怎么办?看来,我还得通知紫云哥哥一下,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加强对幽梦楼的守卫防备问题。”
“朕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派人去过幽梦楼了,西宫紫云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了。这段时间,你务必要在我的视线里才可以。”
此时此刻,莫邪真的是各种威武霸气啊。凤煞想,她这辈子,大概的永远永远不会离开这个男人。生老病死,贫穷亦或富有。都不会离开他。飘渺虚无之地,奇花异草的尽数绽放。阮轻逸回到这个地方,拿了一个浇水用的壶子,往花上浇水。这里的话开得如此的好,用的花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朵花的盛开,都有一条人命在其上。“许多年不见,不曾想你也和那舞台上的戏子一个样。倒是越发的会演戏了。”
那是昆山碎玉的声音,响在这虚无之境,紧接着,那人抚乱的云雾烟霞,出现在了阮轻逸的视线里。阮轻逸只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浇花,然后,再缓缓的说道:“你到本尊这虚无之境来,还躲在暗处看了一场好戏,本尊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话音落,四周奇花纷舞而起,每一片花瓣,都可化为的利刃,都能够割破人的肌肤,要了人的性命。这本身,就是让人惊恐的存在。夜九歌就在那里,素手一翻,盈满银华的衣袖一展,刹那间,那些飞扬而起的花瓣尽数落下只让人觉得此刻是踏入了一场唯美梦境。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明明是处处带着杀意,却处处显得唯美。“阮轻逸,本尊今日来找你,不是来找你的打架的,而是想要告诉你,若是想要煞儿和莫邪之间产生隔阂 ,你不如对幽梦楼出手。西宫紫云纵然武艺超绝,甚至已经快到混天诀第十重,对付起来可能应该有些麻烦,但是,只要你的人先向逍遥宗出手,便可调虎离山。”
夜九歌站在纷纷花雨之中,兀自衣不带水,八风不动,银色的发丝缭乱飞舞,似乎随时都要羽化登仙一样。而声如昆山碎玉,极为平常的算计着,算计着他的心中最在意那个人的在意。“夜九歌,你一如既往的心狠,只不过,本尊一直听说,你可是很护着幽梦楼的,那毕竟是煞儿那样在意的地方。”
阮轻逸已经放下了手中浇水壶,去到之前用来做饭的露天厨房里烧了一锅开水。“本尊想,比起看着莫邪和煞如此恩爱,让煞稍微难过一点点,应该没什么。不过本尊提醒你,死亡的人数, 你最好是控制一下。否则,煞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修复过来。”
“呵……你怎么不去做?”
阮轻逸看向夜九歌,眼神之中充满了讥讽。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这夜九歌的算盘,未免还是打得太响了一些。“该说的话,本尊已经说了,至于你要不要去做,本尊管不着。本尊只是有一点儿没有耐心了而已。再等上更长的时间,等到莫邪完全被体内的气息所控制,本尊还是等得起的。”
说完,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外头,冷绣蝶等在那里,如今,她几乎是常常会贴身跟着夜九歌。“国师,阮轻逸会去做吗?”
身在高处,心中有着千千万万思念的人,会需要一个倾吐的对象。我以前,是不懂什么叫寂寞的,可是现在,我终于懂了,没有你, 就叫寂寞。“他会去做的。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出来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他的耐心,大概只在煞的身上。”
说完,融入诡谲黑暗之中。涂抹颓靡夜色一抹仙逸。亮着灯火的虚无之境,勾勒一方殊色。阮轻逸提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里倒水。热水滚烫的冒着热气,他喃喃自语,淡风淡月的眼神里一派冷意迷色:“夜九歌,你认为我会去那么做吗?你哪里来的嚣张之气,认为我会这么做?”
滚烫的茶水,从茶杯里满了出来,侵入一旁的石桌内,再顺着石桌流在地上。“呵……你还真的是猜对了,知道我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一只五彩的鸟儿划破暗夜的天际而来,然后落在了阮轻逸的手上。阮轻逸对着那鸟儿的说了几句话,便飞走了。一天后,白家家主来到了这里,同样是朝圣一样姿态,同样根本就不敢看阮轻逸一眼。 而此刻,阮轻逸的脸上带着的软陶面具。清冷神色,兀自冰冷到极点。“将你手上最精锐的属下,全部掉去对付逍遥宗。”
白家家主猛地抬起头来:“可是,主子,属下手底下哪怕是全部的人都去对付逍遥宗,也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啊。到时候那些人肯定会全部牺牲。”
阮轻逸淡风淡月的眼朝着白家家主看了一眼:“白家手底下的人,本就是要全部牺牲的。本尊说过,会保三十个人的性命,要保谁,你自己掂量清楚。 ”白家家主惊恐万分的匍匐在地:“属下遵主子之意,这就将手底下最精锐的调取对付逍遥宗。”
阮轻逸,阮主子,想要让整个白家覆灭,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罢了。四大世家的命脉,都在他的手里。谁?反抗得了。只要能够保住本家那几个自己最在意人的性命, 那就足够了。“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