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啊。”
江鹤眠神色自然,唇角扯出一点笑意。 “如果你不想帮我的话,你了解这么多干嘛?”
温矜懒声道:“我就不能是吃个瓜吗?”
“你自己都不信。”
江鹤眠嗤了声,“而且,你不是最喜欢迎难而上的那种刺激吗?”
他道:“虽然你讨厌麻烦,但这是两回事。”
江鹤眠语气很轻松,轻松到让人想揍他两拳。 温矜挺想反驳,但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得意。 “行,你最懂了。”
她啧了声,起身,摸摸肚子,“还没到饭点吗?饿死了。”
“汪彭与去拿外卖了,很快。”
江鹤眠架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平板。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眉头微动。 “行吧。”
温矜刚拿起桌上的香蕉,准备垫垫肚子。就听到了助理的声音。 “哥,竹卿老师,来吃饭了。”
她回头看,助理两只手都拿满了,全是外卖。 “还有谁要来吗?”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外卖,温矜疑惑问。 助理拆外卖的动作一顿,看向江鹤眠。 稍显茫然,“没吧,这个时间也没人会来。”
毕竟他们现在的名声可不太好。 看不惯江鹤眠的可不在少数,此时巴不得躲远点。 而交好的那几位,现在应该都有行程要跑,估计是没空来。 “有。”
江鹤眠收了平板,平静道:“孟晚要来。”
“谁啊?”
温矜下意识问,她看向助理,想得到答案,却见对方愣在原地。 “怎么了?很了不起的人吗?”
这个名字,温矜有点耳熟,但没有思绪。 助理眨眨眼,“很了不起。”
他比出一个大拇指,道:“影史上最年轻的美人影帝,是官方认证的,娱乐圈内独一份。”
没等温矜理解这个官方认证的含金量,他又咋舌道: “不过这位一向都挺自闭的,也不喜欢交朋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着跟我们扯上关系。”
不是他夸张,实在是特殊时期。 敢在这个时期还跟江鹤眠扯上联系的,要么是想蹭热度,走黑红路线的。 要么,就是本身特别有实力,不在乎流言蜚语的大腕。 温矜似懂非懂,看向走来的江鹤眠:“怎么个事?”
“不熟,只在活动上见过几次。”
江鹤眠坐下,道:“他经纪人跟姜梨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在你上楼后,他本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然后简单介绍自己后,他就说,想亲自见一面,仔细聊聊。”
“你同意了?”
温矜面露疑色,“很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人家是大前辈。”
江鹤眠实在无语,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就算我没出这事,他想见我,我也不能拒绝。”“就好比你跟他是同一个公司,但属于不同部门的,你离总经理的位置特别近,但对方已经是实权在握的大董事了。”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温矜点点头,又听他道:“你对圈内的了解是一片荒漠吗?”
这略带嘲讽的语气,十分欠揍。 偏偏温矜还无法反驳,因为她对圈内人士,除了林凭和江鹤眠,还真就一个人都不认识。 平时也不看剧,偶尔看看综艺。 她属于过眼就忘的类型。 “那他找你干嘛?”
温矜转移话题道:“他找你演戏的?”
“开什么玩笑。”
江鹤眠往椅背靠去,“就算我要演戏,也应该是导演找,他那么大一个腕,自降身份亲自来找我接角色。”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更何况...”他补充道:“我对演戏一无所知。”
“也不一定啊。”
温矜想了想,道:“你都没尝试过演戏,可能你只挖掘出了唱跳的天赋,演戏的天赋也不低呢?”
江鹤眠斜了她一眼,凉凉道:“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十全十美,真是荣幸。”
温矜无语,“你少阴阳一句会死吗?”
别的不说,她现在格外怀念可爱害羞的幼版江鹤眠。 “会死。”
江鹤眠自然接过话头,“所以你得习惯。”
“........” 温矜双手抱胸,移开视线,不想跟他交流。 旁边被忽略良久的助理眨眨眼,出声道:“那这些菜,现在要打开吗?”
客人还没到,他们先开动是不是不太礼貌。 “废话。”
江鹤眠捏着手机,看了助理一眼,“你家吃饭不等客人上桌就先吃饭啊?真没礼貌。”
此话一出,温矜和助理都哽了一下。 二人相视一眼,温矜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脑袋。 意思是:别理他,他脑子有病。 助理点点头,意思是:我懂。 江鹤眠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只是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到?”
距离他跟孟晚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七分钟了。 孟晚是圈内圈外公认的最准时的人,从不迟到。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他猛地站起身,旁边饿的啃香蕉的温矜抬头看了眼,含糊问:“怎么了?”
“没事。”
江鹤眠想到一些不好的事,面上不显,“你饿了就先吃,我出去看看。”
他抬腿就要走,却被人拉住手腕。 “什么呀?”
温矜皱眉看他,道:
“你家外面有好几个私生,就这么出去,你是不是傻?”闻言,江鹤眠和助理顿时都看过来。 沉默几秒,助理干巴巴道:“老师您怎么知道的啊?”
江鹤眠却是皱起眉,“你碰到了?”
“不然呢。”
温矜把香蕉皮递给江鹤眠,示意他帮忙扔一下,在对方接过之后,才慢悠悠道: “其实我七点多就回来了,但刚下车,没走几步,就被几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堵住了。”
看着两人瞬间警惕起来的神色,不在意地笑笑。 “放心,我很厉害的。”
见两人还是紧盯着自己,温矜想了想,道: “她们把我引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拿了刀,疯疯癫癫的,威胁了我几句,就想划破我的脸。”
“你受伤了吗?怎么不早说?”
江鹤眠下意识想查看温矜有没有受伤,又想到对方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还未抬起手顿了下,又垂在身侧。 他眼神冷下来,眼神中情绪翻涌,沉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听出了江鹤眠语气中的不对,温矜安抚地拍了拍他小臂。 玩笑道:“都说了我很厉害的,知道嘴强王者吧,我框框一顿说,给她们说的痛哭流涕。”
“差点就要跪下来当我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