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俩朵,各表一枝。再回过头说月公子和风云书童,在洛阳一战中,他们紧跟着封常清杀出的一条血道,伤痕累累地突出了重围。他俩也算是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
风云书潼搀扶着偏体鳞伤的月公子在往西方向溃逃时招呼大家说:“我们不能跟着朝一个方向跑,大家要分散跑,敌人的骑兵趁胜追来了,生死由命,大家各自保重,但愿后会有期!”月公子也惊慌失措地说:“对,大家分开跑,让敌人顾此失彼,大难临头之时,要最大限度地保住命要紧”。说着就和风云互相搀扶着,9匆匆慌不择路地往山谷偏僻容易隐身的丛林地带逃去。 那些往西溃逃的新军十有八九被判军骑兵追上杀了。能逃回陕郡的寥寥无几。面对败得如此之惨,封常清不得不劝高仙芝,暂避敌锋芒,退守潼关。 因为月公子和风云二人躲进了山林中,暂时避开了判军的追杀。可继续往西逃的道路和方向被敌人把控,一时没办法回归封常清的队伍。加上俩人伤痕累累,要是被判军发现,必死无疑。所以他们决定走小道南下,趁敌人还没来得急把抓牙伸向南下的方向时,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他们俩就这样在山间小道上,星夜南下,到达汝州地带时,风云书童见远处前面山上有一寺庙,就对月公子说:“公子哥,前面山上有一座庙,我们一时也没地方能去,再说判军还会四面扩张,不如我俩先到庙里躲一阵,把伤养好了再作打算。”
月公子说:“我其实早就走不动了,能有一个地方歇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来到寺门前,四周古木苍穹,庙门上挂的一块大大的匾额上写着“风穴寺”三个大字。左右书写着一幅对联:“嵩山峰峦千秋画,卢涯瀑布万古琴。”
风云书童见一主持在吩咐小和尚干活。就上前行礼道:“主持师傅,还往你发发慈悲,我俩身受重伤,可否借贵寺暂住些天,等伤好了,我俩就走,不知可否能方便我俩。”
主持和尚看他俩一身血迹斑斑,还佩刀剑,就说:“佛门圣地,清静无为,你俩满身血迹,还持有屠刀,怎可沾污我佛门清洁。”
说着还叫小和尚打发他俩走。”
正在这时,一小和尚领着方丈从寺庙里一边出来一边说:“外面什么事,闹哄哄的?” 那个主持回事施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师兄,这俩人一身血污,还想借我们的庙宇胜地疗伤,我正打发他们走,免得沾污了我们宝地。”
方丈听了瞧他二人望了望问道:“俩位施主从何而来,又为何落到这种地步?”
风云书童搀扶着月公子说:“方丈师父,我俩是唐王朝平叛士兵,因和叛军作战时,寡不敌众,败逃了下来,又因慌不择路,才沦落到这里,为了躲避叛军的追杀,和养好身上的伤,所以想借贵刹藏身。还望方丈大发慈悲。”
方丈听了微微点头语中心长地对主持说:“我们风穴寺乃是嵩山少林寺分寺。想当年我少林寺前辈十八罗汉武增,在王世充的抓牙虎口下,救了唐王李世民,唐太宗李世民因此还愿重修我少林寺,还封少林寺十八罗汉为大将军,让少林寺威名远播,少林寺也历次受到唐王朝的恩惠。如今大唐有难,我们佛门不便干涉世俗之事,但唐军士兵落难到此,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们还谈论什么普渡众生。”
主持听了也意会地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弟子明白。快把俩位施主领到厢房去。”
边说边叫小和尚帮助搀扶着进了庙。
小和尚把他俩领扶到一间厢房后,不一会儿还送来了药物说:“俩位施主,这是方丈师傅叫我送过来的金枪药,可灵了,你们快敷摸到伤口上,过不了几天伤口就会愈合。”月公子和风云书童谢过了小和尚也对方丈师傅感恩戴德。 一天月公子躺床上养伤,风云书童因伤势轻些,以基本恢复。就在寺庙四处晃荡起来,欣赏古刹胜地的气息。一会儿又爬到后山上,看山看水看云彩。不知不觉顺着曲径通幽处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山洞。一时好奇心起,就钻进洞中看看。 他一进洞,就发现方丈师傅正坐在洞中石板上打坐,就支吾一下声说:“冒犯方丈师傅了,不才失礼了。”
说着正准备退出去。
方丈师傅微开双眼说:“施主别来无恙,竟然来之,便安之。”风云书童腼腆地走到方丈面前施礼道:“打扰方丈大师清修了,还望海涵。”
方丈做了个深呼吸道:“施主过谦了,贫道自来随遇而安。”
接着方丈晃晃荡荡起身渡着方步,略有所思地说:“如今世道有变,生灵涂炭,老衲空有一身功夫,却不能除暴安良,深感惭愧。今日也是缘分使然,不若,我就收你和你哥哥二人为俗家弟子,传授我佛门功夫给你俩,让你们好救世安民可好?” 风云书童豪不犹豫地扑通往方丈身前一跪说:“承蒙方丈师傅不弃,我等愿跟随方丈师傅学武习教话,匡扶正义,弘扬佛法,渡世间苦呃。 “好!不打虚。”
方丈师傅神气十足地说:“你有爱民匡扶正义之心,老衲自然合盘托出。贫憎法号空山,手握俩部少林寺上乘功法。一部曰静,名为《易筋经》,堪为我少林绝学,是自身修养之内功,性命双修,可达益智增慧之妙境。另一部曰动,名为《少林龙爪手》,乃是我少林武功独技,进可攻,退可守,百步亦能缠对手。施主若是俩部功法学到手,能做到动静结合合二为一,方能降龙伏虎,平步天下,傲立群雄。善哉!善哉!”
风云书童听了感恩戴德地行礼扣谢道:“多谢方丈大师的栽培,器重。如此大恩大得,难以言谢!弟子唯有以身做责,不辜负方丈大师的教诲。”
就这样,方丈师傅在洞中教起风云书童功夫来。月公子伤势好后,也被带到山洞中,跟随方丈学起功夫来。 再说风穴寺的主持看这俩个俗家弟子每天往后山跑,被方丈师傅带进本寺的禁洞中。身为主持,自然察觉到,方丈把本门密不示人的奇功绝学传授给俗家人了。而自己身为一寺之主持,还未受方丈之衣钵,也就还没掌握到少林寺上乘功法心得。却让俩个俗家弟子捷足先登了。心里很是不高兴,心塞得荒。 有一天,这主持带几个徒弟进城给一个官宦人家超度亡灵,见城中贴有搜捕唐军和不服从叛军人士的通告。对帮助搜捕和提供线索者论功行赏。这下这主持犯起嘀咕来。正巧被一个叛军军官瞧到了。 这叛军军官上前笑嘻嘻地说:“这不是风穴寺的主持嘛!哎呀!记得小时候我们还是在一条街混过的。你混不出个所以然,混不下去了,就去当和尚了,听说你在庙里混得还不错,混到了一个主持的高位。了不起呀!”
这主持先是一楞,一听他这一说:“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主持算个鸟,不是还有方丈罩着吗?你王二麻子想当初只是个二混,如今是出了什么风头,还混个官做起来了。让老兄真是刮目相看。”
王二麻子厚颜不惭地说:“还不是拖了安祿山的福,不是他颠覆了大唐的乾坤,哪里轮得到我这街头二混做官,扬眉吐气一下。小弟我就是把当初挨我好事,挡我财路的那杆如今躲于市井中的唐朝官员给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进衙门的滋味。这样真是一举两得,不但消了我心头之恨还升官发财了,何乐而不为!”
接着王二麻子又对主持说:“我看老兄做主持不快活,不如还还俗,当年你带我混,今个小弟带着你混,包让你不但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混个官做做。有道是不忘我们当初的江湖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主持支吾了一下“这个”,又咽了下去。 王二麻子奸笑地说:“老兄!如今可是时来运转的时机,莫要错过。想当初你是混不下去了,家里一贫如洗,又娶不到老婆,才一气之下当了和尚。我没有当和尚的命,可混得确跟要饭似,如今也算是混出了头。依我看,你当主持也只是名气好听,肚里空,吃着素,披着纱,唠叨着阿弥托福有意思吗?何不解下袈裟,披上假发,咱哥们再雄起起来,称王称霸的时候又到了。 王二麻子的话还真打动了这个主持。他在王二麻子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