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不是房子要塌了,是听月阁准备的好货,即将要登场了。”
说完,那人一收手中折扇,握着扇柄,指向内圈。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房柱与房柱之间,升起了一道道雕镂着,花鸟鱼虫的铜面围栏。围栏大约有两米高,轻易不能翻越。透过围栏,外圈的人仍旧可以看清,在内圈展示的商品。人群中有老顾客,向新客人介绍规矩,“这铜鼓奏乐,围栏高升,就代表拍卖会即将开始。”
“原来如此啊!多谢兄台介绍!”
庄幼清垂着眼,给小六顺毛,顺带着听了一下,周围熟客的议论。戴着老鼠面具的男人,背着手,朝内圈里瞅了又瞅。“也不知道,今日有什么好货。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能叫我空手回去。”
站在他旁边的,戴着狐狸面具的人,皮笑肉不笑道:“鼠兄你每次都这么说,在下却从未见你哪次,空着手离开。”
“狐兄这话,是还对我上次,夺了你想要的那套瓷器,而心怀不满吗?”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朝着身旁的人,附身拱手道。“拍卖场上的事,全看各自财力。鼠兄腰缠万贯,出手阔绰。是在下两袖单薄,怨不得旁人。”
被恭维的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狐兄过奖了。不过,狐兄你门路这么广,真不知道今日有什么好货?”
“鼠兄,你太抬举我了。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戴着狐狸面罩的男人,沉吟道:“不过此次听月阁,将有关拍卖品消息,封得那么严实,也可说明这次的货,绝不会是普通的宝物。”
“说不定,会有像回魂草,那样的稀世珍品。”
“这场会有还魂草?狐兄,此话当真?”
男人无奈抱拳,“鼠兄,在下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罢了。”
…就在外圈众人,对今日的拍卖品,议论纷纷之时,内圈西南一侧的,一扇围栏,忽然缓缓降下。众人齐齐地将视线,投向那处。不一会儿,一个被放在推车上的,蒙着黑色厚布的正方体,被人从黑漆漆的洞口推了出来。看着被黑布,蒙着的正方体,外圈的众人更加好奇。“这里面的,到底是个什么啊?”
“这么大个笼子,该不会是什么野兽吧?”
庄幼清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除了能看出,黑布下面,是个正方体之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在众人猜测纷纭的时候,一个穿着大胆的妖艳美人,在漫天的花瓣雨中,从天而降,正正好站在了,那推车旁边。“欢迎各位尊贵的客人,来参加听月阁的拍卖会。奴家是本场拍卖会的,拍卖师银兰。”
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银兰娇娇一笑。她这一笑,顿时引来了,场外男客人的声声捧场。“银兰大美人!大爷我,又来捧你的场了!”
“银兰美人!快开始介绍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听到众人热切的呼喊,银兰脸上的笑容更甚。“各位客人别着急,奴家这就为诸位,介绍本场拍卖会的,压箱底的好货!”
银兰的话音刚落,站在推车后面的大汉,便扯着黑布的一角,向后用力一拉。黑布一点一点地,滑落。在看到泛着,金属光泽的铁杠露出时,庄幼清的眉头一蹙。随着黑布的下落速度,逐渐变快。隐藏在黑布底下的物体,也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个一人高的,黑铁铁笼。铁笼里关着的,不是凶残的猛兽,也不是罕见的异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满身污泥、蓬头垢面的活人。庄幼清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卖品,居然是一个活人?简直匪夷所思。不止庄幼清心存疑惑,那些像她一样,第一次参加,听月阁拍卖会的客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古怪神情。“这,这……怎么这人,还能被当做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