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上班也早早睡下了,只有何晓萍给许长意留着门还没有睡。听见敲门声,何晓萍知道是许长意回来了,她一推开门就看见许长意醉醺醺的,脸色发红。“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何晓萍担心地问,“不知道你去哪了,也不知道你吃没吃饭,锅里头还给你热着菜呢。”
何晓萍看许长意摇摇晃晃的样子,赶紧把他搀扶到床上,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和谁去喝酒了,但应该是吃过饭了。许长意突然抱住搀扶她的何晓萍,两个人一时没坐稳,一起倒在了床上。“我去庄红杏家了。”
许长意搂着何晓萍跟她解释,“她说要跟我聊聊天、叙叙旧,我想着有些话得跟她讲清楚,所以就去了,晓萍,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去把话跟她说清楚。”
何晓萍看着许长意迷迷糊糊却还是怕自己误会,努力解释的样子,她没忍住笑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你不用着急解释,我当然相信你,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抱自己抱得太紧了,何晓萍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纹丝未动。许长意突然凑过来吻她的嘴,何晓萍顿时心跳加速,脸转向另一侧,红着脸道:“长意,你喝多了。”
“晓萍,我爱你,我想要你,庄红杏给我下了药,但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想要你的,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放开你。”
许长意眼神迷蒙,语气却很清醒。何晓萍看着他脸上忍耐欲望的表情,他现在难受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在问自己愿不愿意,何晓萍像是在做一个重大决定般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第二天早上,何晓萍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跟上次的尴尬不同,这次他们两个人是心意相通,是你情我愿,所以早上起来后的氛围就有些暧昧。何晓萍甚至都不敢直视许长意,“你待会儿上班骑车慢点哈。”
“嗯,你也慢点。”
何晓萍就想着许长意赶紧出门,她已经尴尬地脚趾扣地了,这是什么尴尬的对话。“对了,长意,我知道庄红杏是你的发小,你把她当亲人,但是她居然连给你下药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是跟她保持距离比较好。”
何晓萍提醒道。虽然下药这种事儿,原主也干过,但是那是原主干的,毕竟跟她没什么关系,但许长意不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双标。“嗯,我跟她已经绝交了。”
许长意道,“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断了。”
“嗯。”
何晓萍虽然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这证明了许长意在感情上不是一个含含糊糊、暧昧不清、拖泥带水的人,这一点她很是喜欢。“放心吧,我跟她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许长意坚决地说。“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庄红杏她花钱雇人造我和石向东的谣,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她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许长意捏紧了拳头,“晓萍,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到了厂子里,许长意直接找到庄红杏,开门见山道:“是你花钱雇人造何晓萍的谣儿。”
庄红杏昨天哭肿的眼睛今天还肿着,许长意昨天那么绝情,今天一大早来找她居然又是因为那个何晓萍。“何晓萍!何晓萍!又是那个何晓萍!”
庄红杏快要崩溃了,“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长意哥,这么多年,我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就可以看不见我呢?”
“我真的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是这么阴险恶毒的女人,你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你造那种谣儿,晓萍她是要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得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疯了,你是疯了!”
“当初月饼的事儿就是你陷害何笑萍,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放你一马,我没想到你如今又做出这种事情来。当初我就不该把厂子的名额给你,我这就去跟领导说,撤销你在厂子的名额。”
“许长意,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嘛?”
庄红杏绝望地说。……钢铁厂领导办公室里,许长意正跟领导举报庄红杏当初的所作所为。“领导,事情就是像我说的,当初的月饼事件,庄红杏以次充好,差点没闹出人命,是小厨子替她顶了包,我看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没举报她,但是她现在变本加厉造谣害我老婆,我觉得我们厂子不能用这种道德品质有问题的人。”
上级领导一直对许长意很器重,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领导表示会给庄红杏先停职,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关键现在是没有证人,许长意空口无凭。许长意准备找到小厨子来作证,但是小厨子离开厂子后,许长意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但是几番周折之下,许长意跟厨房一个和小厨子十分要好的师傅要到了他现在的地址。许长意按照地址找到了小厨子所在的住处,他住在一户筒子楼里,自从被钢铁厂开除之后,他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就自己摆摊卖一些吃的,但是他最近伤了腿,没法出去摆摊。“许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小厨子看到许长意后有些惊讶。“你这腿怎么伤的?”
许长意关心道。“没什么事儿,您来找我这是?”
小厨子不知道许长意来找他有何贵干。许长意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告发庄红杏。”
小厨子陷入了沉思,他对庄红杏有情有义,而庄红杏对他呢,是无情无义。许长意看见当初拼了命也要维护庄红杏的小厨子犹豫了,他继续劝道:“你替她顶罪,被国企开除,现在沦落到要去摆地摊,她呢?她有来看过你一次吗?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