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舌舔过斩马刀的刀背,面目可憎的肥仔恶狠狠的向何驰质问。
“你就是曹妹妹的哥哥?你上次送了个假曹妹妹过来,以为我不识吗?!”“谁送了妹妹给你!”
郝侩眼中浮出杀意,挥动沾满他口水的斩马刀杀奔过来,由于太过肥胖赘肉横生,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铁甲甲片便会随着那肥肉摆动发出剧烈的摩擦声。 “就是你送的假妹妹,害我气得把她砍死了。我要砍你手脚,把你放进罐子了。”
“草菅人命的畜生!”
何驰一跃从马上跳下,冰上马蹄打滑并不利于这种阵中作战,再加上这巨婴的体型硕大,那斩马刀挥舞起来在马上躲无可躲,只有在这冰上行走,善用长枪拉开距离才能一战。 斩马刀一刀刀落在冰面上,围阵的兵卒脚下冰面崩裂,有些人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何驰的长枪几次刺向郝侩的软肋,但是那铁甲和层层脂肪完美防御住了枪头的刺击,两三回下来何驰的枪头都钝了,郝侩也抓狂起来,两手按着斩马刀的刀背,开始在冰面上追着何驰疯狂乱砸! “好儿子,爹爹来助你!”
郝统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看到那枪尖刺在郝侩身上他哪里坐得住,只见他舞着一杆铜锤袭向何驰身后,黑衣兵卒向外让开场地,这一父一子当真不顾及友军的死活,兵器都是随性乱舞如同疯子一般。 “何公子你的死活只在你一念之间!我的好大儿喜欢曹小姐,你何不成全了他。进了罐子我一定把你当神佛用起来。”
铜锤将冰面打出一个又一个小坑,郝统穷追不舍,两次险些伤到何驰,万幸他下盘不稳发力不足,再加上冰面逐渐化开脚下不免打滑。 “恶官当年我没来得及清算你,且留你活到今天。”
何驰也被这光滑的冰面所扰,于是干脆借郝统铜锤砸出的小坑走位,脚插在坑中发力更利于移动,郝统想要与何驰抢坑,却被只攻其下盘的长枪劝退了。 两人又相互过了十招,何驰发现郝统一直护着儿子,便干脆将他当做盾牌挡在他和郝侩之间,如此一来郝侩的斩马刀就施展不出,看着他爹左摇右晃,他举着大刀不知该向何处落去。何驰计谋得逞,一枪扫向郝统的脚踝,郝统后退躲避脚下不稳又往后滑了两步,何驰借机向前,一枪戳向郝统左肩。 “哈哈,没刺中!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假仁假义!”
郝统嘲笑着何驰的失手,下一秒却被何驰收枪时带出的鲜血喷溅了侧脸。 “爹爹,肚子疼!”
何驰那一枪不偏不倚戳进了郝侩的肚脐眼,这巨婴虽然浑身铁甲,却有一处没遮住的要害。郝侩疼的在地上打滚,斩马刀抛到一边,肚脐眼中的血不断喷出,整个冰面被血染了一片。 “我的孩儿……” 郝统关心则乱,趁着他转头呼喊郝侩的刹那,何驰一枪封喉,顷刻间张唯栋就折损两员大将。 “弓弩手准备。”
张唯栋损失大将,已经是何驰失去了耐心,在这样耗下去于士气不利,楼船上弓弩已备齐刷刷的对准了何驰。他想要一个速战速决,只是何驰的首级也足以震慑京中权贵了。 “再最后问你一次,你降不降!”
何驰淡淡的笑着指了指脚下的冰面抬头看着张唯栋说。 “张大人,我们该上路了。”
张唯栋眉头紧锁,他挥舞令旗大声呼喊“放箭”,但一声令下弓弩手毫无动静,又呼喊了两声弓弩手依旧不动。正在张唯栋诧异时,弓弩手也诧异的回过头来。 并不是声音消失了,而是一股巨大的声音淹没了一切,因为它的声响太过巨大,所以人类的耳朵一时间无法适应过来,四下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漫山遍野的鸟雀从林中惊飞,何驰的马儿也狂奔起来,它冲出了敌人围成的圈阵拼命奔上了江岸。乌林码头的战斗也停歇了下来,重骑兵停下了手中的长朔,黑衣军、山越、江夏水军都看向那巨大的声响传来的方向。 江水复流排山倒海的巨浪将逐渐崩溃冰层冲开,冰上的船只无法行驶,巨浪打来带走了冰和冰上的一切。何驰用枪扎入脚下的坚冰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冰反而成为了最牢靠的战船,看着身边无数敌军被江水带走,让他回想起了那一日发生的龙灾。 “啊!!!!我要拍死你!”
一阵怒吼传来,一个巨大的手掌一下就拍碎了冰块的一角,那个郝侩虽然流血难止,但还没有死,他一手扒住冰面,一手向何驰的位置拍打而来。 “和那个张唯栋一起死已经很憋屈了,怎么还有这个憎恶死缠着不放。”
何驰抓住枪杆,这块冰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莫说是上面两个人的重量,就是郝侩这般巨掌的拍击它也承受不起。江水越流越快,无数战船和冰块撞击在岸边的礁石上撞成了无数碎渣。 “死!!拍死你!”
巨婴的手掌越来越近,郝侩已经双眼充血俨然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何驰一闭眼放开了枪柄,他转眼便被卷入激流不见了踪影,郝侩攀着那块大冰在水中漂浮,在江水急弯处因为他的体重太重因为离心力的作用被水流甩了出去,冰块连带着巨大的身躯被抛到碎石滩上,郝侩后脑撞的粉碎吐出两口鲜血一命呼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