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永远多长，永远短暂——
军训了几天，晚上开始拉歌唱歌，许多人凑上去唱歌。所有同学围成大圈，还有教官加入，有不少人在表演。 程皎唇红齿白，扎了个方便军训的丸子头，这几天每晚都可以放松，所以相比较没有一开始那么累。程皎红着脸，不少同学在起哄唱歌， “那不是你说二中那个漂亮女生吗？”“……“
很多人积极踊跃开始比赛社会摇。 少年站在人群外，看着程皎他不知为何，心跳莫名加快。海宁吹着小风扇，和尤紫苑一块推着程皎说 “快去啊！”“可是我不太敢...”
一旁的同学起哄说“唱《答案》！”少年抿唇，没有说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程皎。她答应下来，手里拿着话筒，旁边的同学起哄说“我们还需要一个男唱！”
穆策看着，抿唇，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到中间。刚才一中的同学刚要把自己朋友推上去，又立刻拽了回来，指着旁边，捂着嘴憋笑。 少女微微脸红，往后挪了一点。身旁同学起哄，没人注意到赵筱茉目不转睛的盯着，是过分在意还是盼望出丑。 少年正好能看到少女的侧脸，即使每天涂了防晒霜还是黑了一点，但是睫毛长长的，眼睛好像蒙上一层水雾般水润，发丝微乱随风飘扬，晚风吹起来鬓角，灌满少年少女的衣服，周围人欢呼。 他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忐忑，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她心底不知怎么，有些羞怯，手里捏着话筒。 少女随着伴奏轻轻开口， “有个简单的问题，什么是爱情，它是否是一种味道还是引力...” 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却意外的好听，少年站在中间，灯光打在身上，发丝微微扬起，眼睛直视前方， “从我初恋那天起，先是甜蜜，然后紧接就会有风雨...” 众人欢呼，齐唱，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歌声落下，众人鼓掌，穆策站在中间，看着少女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程皎把话筒递给下一个唱歌的同学，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看着程皎，站在中间，身姿挺拔，明明穿着军训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清冷疏离感，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除了那个少女。 赵筱茉在旁边，眼神有点让人看不懂。 穆策回到原位，坐下微风拂过，撩起少年额前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梁高挺，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纯粹。 树梢弯起来，树叶发出婆娑的声音，飘闪飘落到地上。风吹了起来，风不大，带着干燥又温热的味道，程皎感觉风好像要把少年吹像自己似的，连忙去跟别人说话。人们不听话的衣角和发梢，是整个人群在升温，青春也升温。 少年的心里某处，好像突然被触动，泛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