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拍额头,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大的官儿?”
一听到这里,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自古以来,名不与*官斗,这是规则问题,也是常识。 听到戴着大乌*纱帽的,百姓都怕。 许河见状,心里不禁一笑,“再大的官老爷,能大的过咱们老百*姓?不管如何,这笔钱就是咱们的,他想用钱陷害我,用钱来封我的嘴!不可能!我是这里出去的,大家都是我乡亲,长辈,我怎么可能因为一点钱就不管大家,不要清白?”
“阿伯,您信我,这事儿我和萧副局一定帮各位,只要各位明天配合我,我愿意带头帮大家把钱要回来!”
“江山是农民们打下来的,肚子也是农民喂饱的!我是农民生养的!现在有人要骑在农民头上拉屎拉尿,我就要管!”
村民们闻言,一个个群情激愤。 帽子大就要压死人? 帽子大就要让人忍气吞声? 特别是那句,“江山是农民发下来的,肚子是农民们喂饱的”打引得所有人拍手叫好! 一直被人瞧不上,被人嫌脏嫌臭的大姐,什么时候获得如此尊敬过? 什么时候真的被人重视过? 大家又什么时候真的有能够拍着胸脯,骄傲说出口的事迹呢? 村长双手负在身后,一副随时慷慨就义的模样,“你说吧,只要能帮乡亲们把钱要回来,只要能把那些害人的东西揪出来,咱们就跟你干!”
许河朝着众人鞠躬道:“各位,你们不只在讨公道,也是为我证清白!我在这里谢谢大家,咱们明天就为民除害!大家如果愿意帮忙,还乾坤清朗,我替咱们副局,招商局,谢谢大家!”
听到这话,众人更加激动,有些人面红耳赤,带着粗气,似乎随时就要上阵杀敌,争当英雄的大头*bing。 许河见情绪差不多,就和他们说了一下明天的计划。 无非就是拉横幅,冲镇*政*fu,讨公道,大声喊。 其他的,许河自然会安排。 村民一听还有许河和萧婉顶着,三两下就同意了。 天塌了个高的顶着,更何况法不责众,怕什么? 搞定了这些人,许河就找了借口带着萧婉离开了。 一路上,萧婉没说话,只在想着,刚刚许河做了什么,三言两语咋就糊弄了这些人卖命。 许河看出了她的疑惑,便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给他们灌什么迷魂汤了?”
萧婉点了点头,打趣,“你这家伙,三寸不烂之舌啊。”
许河哈哈一笑,“我舌头什么功底,你不清楚?”
萧婉翻了个白眼,“赶紧说,把我当枪使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许河笑道:“一,卡住要回钱这回事儿,试问他们为何发脾气?不就是因为钱?”
“第二,是运用聚众心理,只要人一多,人就会产生人多势众,法不责众的感觉,胆子自然就大。”
“第三,是给他们一顶帽子,一辈子都活在最底层的人,一辈子也就想要个帽子戴戴,逢人有两句吹嘘的事情,这是给成就感和归属感,就像老师给小朋友小红花儿。”
萧婉听来,若有所思。 许河说的简单,也都是平日里一些常有的现象。 可是几人会有此洞察? 又有几人真能运用这种手段? 自己成了副局,怎么就比不上这家伙的脑子好用? 许河看她不说话,又接着说道:“第四,就是你的作用,他们怕戴着大乌*纱帽的,但是恰好你也是戴着帽子的,还站出来撑腰,天塌了自然你在,他们就觉着安全,胆子更大了。”
“在他们看来,现在就是只要出力,就能拿回钱,而且还能当一回英雄,出事儿还有人顶包,自然乐意帮忙了。”
话落,萧婉看了他一眼,拍手道:“真好,你也知道你拿我顶包?你这脑瓜子,如果我再跟你在一起,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你卖了数钱!”
许河满不在乎地说道:“可如果事情成了,你就是头等功劳,大家都念你的好,从此往后,局长铁定你来当,再上一步也大有可能,不是吗?”
萧婉闻言,不再说话,只是心中暗暗震惊。 仿佛每一次见许河运用手段,都能让自己再度咋舌。 不仅算了村民,还算了自己!给自己一份风险,再给自己一份回报,让自己哑口无言! 最主要的是,身为科员和李露雨救命恩人的许河,如果成了,往后的好处绝不会比萧婉更低! 萧婉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你这男人的脑子,真让女人折服。”
许河大闻言,打趣道:“那晚上会不会更让你折服?”
这玩笑让萧婉羞红了脸,千娇百媚。 只是许河心里想,“蠢女人,别喜欢我,万一往后两人剑拔弩张,别人都舍不得下手!”
两人在车上开玩笑,可是回到家中就很快入睡了。 生死富贵,都在明天! 翌日清晨,许河接到陈洛河消息。 对方说自己单独去一趟青菱镇,会见老友,让许河先走。 许河和萧婉两人对此并不惊讶。 今天是双方第一次交锋,不使点手段才不正常。 可是许河怎么也没想到,陈洛河和刘建平的手段,不只是纵横捭阖官场权术。 更是恶狼捕虎,最后一搏! 青菱镇,石头山。 清晨的风很凉,山上郁郁葱葱一大片,养人养神。 加上泥土的芬香,更让人心旷神怡。 可漫步在山顶的陈洛河,却没半点享受,而是一根接一根抽着烟,脸色憔悴,满面愁容。 他的面对,站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健硕,有些驼背,圆寸,两眼微微凸起,太阳穴鼓鼓的,手臂粗壮有茧,穿着粗麻短衫,黑布裤,腰里别着一把砍柴刀。 “我上头老板交代了,今天晚上我负责弄死许河,你负责把尾巴处理好,如果你没处理清楚,那我就把你和尾巴都处理了。”
男人说的简单明了,像是在说杀一头猪一样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