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玩啊!这里有小姐姐哦。”
走到闹市街头,一个老鸨过来拉人,只是让徐平安感觉不对劲的是,这老鸨也就是不动手,按理说应该来拉他啊。徐平安将手伸出,示意拉他一把。那老鸨也站在门口,就是不肯过来,对谁都挥着手绢。“公子,来玩啊,这里有小姐姐。”
等徐平安凑近一看,这老鸨双目无神,对谁都喊着公子。甚至她还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那里招手,这种情况下,徐平安怎么能忍。“你这是干嘛?人在这里,你喊谁呢?”
“谁?哪位公子啊?麻烦你出来靠近点儿,老婆子我看不清。”
“你后面!”
徐平安对她轻声说道,生怕吓着这个老当益壮的老婆婆。“咳,这不是,招客人嘛!没事的,能喊就行,公子跟我来吧。”
看着可怜的老妇人,徐平安动了恻隐之心,立马来搀扶道。“老婆婆,辛苦你了,这么大年纪还来接客,唉,几个姑娘啊,怎么这么不懂事,让您亲自来。”
“几个姑娘?一个就不错,走吧,有一个也行,今天客人不多啊。”
“啥,一个姑娘?你还想接几个客啊?姑娘受得了啊。”
“做个菜端个盘子有什么受不了?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徐平安抬头一看,有家酒楼?那你说什么有姑娘?要姑娘,去青楼啊,活该你没人,你这不是误人嘛。“行行行,婆婆你啥都对。”
“你这年轻人,年纪轻轻,脾气还不好啊!”
徐平安懒得多说,他怕自己气死。招手摇人的时候生龙活虎,招了人就蔫了,这是什么神奇操作。徐平安走近进楼,风格古朴,只是并无几人。“小二,上酒!”
徐平安一声大吼。吓得旁边老太一跳。“叫啥叫啊,我们就两个人,老婆子眼睛不好,不是耳朵不好。”
徐平安无奈,这啥酒楼,不如倒了算了。旁边的桌子已经包浆,角落还有蜘蛛网。一个老头儿坐在不远处,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后生,怎么有闲心来这里喝酒啊。”
徐平安左右看看,确定就只有他一人后。“大爷,您不也闲的嘛,这酒楼,啧啧啧,生意不行啊。”
“唉,后生,是你不了解,以前,这酒楼可火着呢。”
老大爷嚼着花生米,仅有的几颗牙齿左右找花生米的位置。“大爷,啥历史啊,说说呗。”
闲来没事,徐平安也不介意听听。“这酒楼啊,上一朝就开了,你说有没有历史?”
“那的确有,但是不应该啊,那现在酒楼怎么落到如此下场啊。”
“因为啊,这酒楼啊,可是连前朝大夏都国主都是常客,不过可惜,遇人不淑呗,就像夏帝识人不明一样。”
“细细说来!”
徐平安搬到老头儿那里,还让老婆婆将酒上到这边。“都是陈年往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转头一看,从后厨走来一个女人。在十五六岁就当出嫁的时候,这位姑娘却看起来已有二十一二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沉甸甸的果实好像要将她压垮。纤细的腰肢堪堪盈盈一握,好似扶风柳,月挂枝头,那张俏脸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可仍旧不挡这如花的容貌,极品!极品少妇!“掌柜的,还劳你亲自送菜啊。”
老头儿打了声招呼,很是熟稔。“新来了客人,怎么能不见见呢。”
随手将一份菜单扔给了徐平安。徐平安定睛一看,难怪没人来到这里。烤鸭,十两银子,烤鹅,十五两半只,烧鸡,七两……最离谱的莫过那壶仙人醉,居然要百两银子。“这,这价格先不谈,我也不是冤大头,起码,你味道要对得起价格吧?”
徐平安略微皱眉,随即朗声招呼。“嗯,菜谱都给我上一份,酒先来两壶。”
“不好意思了,客官,酒是限量每人一壶的。”
徐平安也不在意,随手指了一下老头儿。“给他也来一壶。”
老头儿摆摆手。“不了,后生,我今天的已经喝过了。”
老头儿指着旁边的空坛子示意。徐平安打量了一下老头。“看不出来嘛,大爷,还挺有钱,罢了,那就一坛吧,再把其他的给我来点。”
徐平安也不在意,还有什么好酒他没喝过。“老头儿,你那杯里?就是仙人醉?”
“明月楼里仙人醉,近来几人尝滋味。”
老头儿将手中杯子递给徐平安,徐平安也不含糊,一口闷下。这酒,的确比现在的酒都辛辣,味道醇厚,似百花芬芳,又好偌六月骄阳。“的确不错,够劲!比那些都好多了,哈哈哈,就是不知为何无人来啊。”
老头儿也来了兴致,那丫头不让他讲,他非要讲。“这酒楼厨子,也就是这丫头的父亲,可是当初夏朝有名的厨子,多少人慕名来尝,后来夏帝也时常来此,想请她父亲入宫当御厨。”
“哦?这么好的机会,他应该去了吧。”
实际上徐平安也略有耳闻,的确当初他父皇经常出宫,搞得民声哀怨,就是这般,来此处吃饭,一出来必定不能通行。“呵呵呵,那夏帝一出来,就不能开张,偏偏他时常跑过来,只能入宫了。”
徐平安还记得其中滋味,那位大厨的确是有一手的。“再然后就是夏朝败亡,她父亲回到家中,但心念旧国,收了一个徒弟,学了本事跑了。”
“这么狗血嘛!”
“这丫头命苦,他父亲不传女,只能偷学,那学徒跑了后,没多久,那老头儿也去了。”
徐平安看着那女人,心里却多了几分怜悯。“天香楼的掌勺,就是他父亲的徒弟。”
“难怪有几分熟悉。”
“什么熟悉?”
“我说,好七!”
“哦哦,不过那厨子也没学到家,耐不住性子,自己跑了,她父亲就只留给她这家酒楼了。”
老头边说边感叹。“那您呢,大爷。”
“我?我不过是这家酒楼常客罢了,也是看着那小子从跑堂到御膳房,最后啊,还是回到这个地方。”
老头儿叹了口气,像是在怀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