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命啊。”
一个老头儿跪在地上大喊,嘴里不停地喊着大人万岁,也不知道这教众怎么受得起。“圣教在上,信徒祈求拉下此地县令知府,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一点小事,居然让我被判斩首啊,我不就是奸杀了一个姑娘嘛。”
一个面容丑陋,身形矮小的侏儒大哭大喊。“圣教给我一口饭。”
“圣教赏了我一个女人。”
“圣教让我杀人,嘿嘿嘿。”
徐平安看着这些人只觉得,难怪这么多信徒,不就是推崇没有法制嘛,这么喜欢这种,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律法,保护的是什么人吗?“冥顽不灵,惰性难改,生的如蜉蝣,死的如蝼蚁。”
徐平安没有多说,而是掏出一支烟花。“来吧,你们见识一下生命里最后的绚烂。”
烟火直上云端,铁马冰河入梦来!徐平安扔下手中竹筒,随手夺过一老汉手里的菜刀。“老伯,这菜刀刚杀过猪嘛?这么多血。”
徐平安嗅了一下,觉得不对劲。“我那儿子儿媳妇,还有那孙女,居然不信白莲教,这些蠢货,就是不听我的话,嘿嘿嘿,就该去死,都去死。”
老汉几颗黄牙,笑露八齿,脸上的褶皱似乎都有几分仁慈。“那你确实该死。”
一步跨过,一苇渡江,满地皆是芦苇,轻点扶云而上。对他来说如今已经可以不借力就能滞空,哪怕这满地的大雪,也如平地般轻松。“老伯,下辈子别做人了。”
话音刚落,大好的人头飞上半空,下面站着的人还在蹒跚行走,眼睛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杀,杀人了!”
人群有人惊呼大喊。“哈哈哈,他杀人了,他是疯子。”
一衣衫朴素,好若书生的人,指着徐平安大喊。“你们这些狗,你们都是这皇帝的狗,装什么清高,快叫两声我听听,我要听你们叫,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学狗叫,我叫还不行嘛!”
书生一下大笑,一下大哭,跪在地上学起狗叫,又站起来双眼猩红的看着徐平安。“他,他好像是曾与我共同科举的一位兄台,我还听闻他刻苦用功,怎么会如今这个样子。”
魏观序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个书生。当时他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就连有些见解连他都自叹弗如,可如今,怎么会是如此模样,按理说他应该榜上有名,自此成为一方县令也不在话下。“你是,你是谁?”
书生歪着头,嘴角流着口水,指着魏观序问道。“兄台可曾记得当日宴会一同饮酒,赏月,作诗的场景,你怎么如此模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