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这雅室就是学生们学习的地方。当我我进去的时候,学习的人已经来了大半,但是还未曾开课。讲课的夫子一把大胡子,看起来已经年过花甲。他坐在讲坛中央,闭目养神。
这讲坛围成一个圆环状,学子课桌围着讲坛而设。门口的书童接过我的学牌之后,示意我进去。我环顾四周,发现目前来的只有男弟子,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选了个单独的座位,等待着还有女弟子的到来。 “这位女郎,你要不和我坐?”一位郎君的声音传来
“不必了,我在等人。”我立马回绝了他。
“在等谁?心上人吗?”“和你有关系吗?”
我不满的说道。
“这位女郎,说笑了,能在密云府读书学习的,必定是身份尊贵,我若不关照关照你,你回去了,和家里的长辈说我们的不是我们的不是,说我们冷暴力你。到时我们的麻烦不就来了嘛?”这个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那好吧。”
课堂开始了,除了我之外,真的没有一个女学生再来。叶婆婆的话术也真是精准。我内心里OS了无数个无语。 这多尴尬啊。 但是转念一想,我的学牌都办了,不能开始就放弃吧。回去一定会被国主嘲笑的。 就暂且学着吧。 但凡老者讲学,听得进去的津津有味,听不进去的真是刀山火海啊。 他讲的什么圣人大道我完全听不懂。后来写字练习的时候,我发现我连字都不会写。什么笔画撇捺,一窍不通。 夫子望着我直皱眉头。她翻来我的学牌,眉头更是皱的紧巴巴的。 “你的基础太差了,跟不上进度,这样吧,我让我们这边的优秀学者给你专门教学,雅室以后就不用来了,你就回自己的宫里吧。”
夫子说话还真是直接。我望着被我用炸了毛的笔头及其不情愿的说了句“好。”
学习了一天也只有一天,我手里拎着我的学牌。十分沮丧的走出了密云府。 但是后面却跟着一个男子,他为了追上我跑的很快,“女郎,等一等。”
“女郎,你还没有认出我吗?”
我扭头看着这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人谁呀?莫名其妙。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上次你可是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啊,你可是要负责啊,女郎,不带这样玩消失的,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了你。”
这一秒我认出了这个贱货的声音,刚才雅室那个估计也是他。
我黑着脸望着他,发现他也正望着我,一双狐狸眼直勾引人。让人见了想打他一顿。 “你想怎么办?”我冷冷的回答。
“怎么办,胸口疼可是大事,可能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极其不耐烦的问道。
“那就委屈女郎许了我,照顾我一辈子吧。我可没说笑呦,跟了我,我可是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呸,没脸没皮的家伙。 “孰郎君眼拙,本女郎已经名花有主,觅得良人。佳偶已成。还有,郎君你哪位啊!”
真是,没见过名字都没问就开始谈婚论嫁的。
“在下高和,国军府第二子” “在下萧叶,国主的第七位夫人。”这国军府是掌管国家军事要务的,职位仅次于国秘府。 听完我的介绍之后,他的眸色加深了一点。眸子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不为人发觉的狠厉。 “小叶子啊。”
他转而十分亲昵的叫着。
“你第二次抛弃我了呦。”“抱歉,郎君。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郎君好自为之,我该回未央宫了。”
然后我就回宫了。那位叫高和的人在原地久久的伫立,他握紧了拳头。 宫中一切如常,只不过今天国主没来,据说他去大夫人哪里了。今天大夫人喜得贵子,这是国主的第一个孩子。 大夫人来自雲国,是上一辈定下的婚约。当初雲国和郑国国主是铁哥们。他们愿意世代为兄弟,永不生干戈。想着用姻亲关系,让这份情谊永续下去。郑国国主二十岁那年娶了刚十八岁的大夫人云生。此后,他保持着一年一个夫人的状态。去年二十七岁的他娶了十七岁我。 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是怎么想的。明明就是一个不可能专一的男人,还死心塌地的嫁给他。现在又失忆了,还得承担着对他的愧疚。唉。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国主就今日得了一个孩子。 他应该很高兴吧,我想着该去看看这个孩子。又想着今日去怕打扰国主和大夫人。便想着,明日见过我的下一任师父,下午有空再去吧。 入夜了,我揪着我的小木牌,坐在了窗户面前。望着弯弯的月亮。快入夏天的夜空,总是那么的晴朗与明亮。连月亮都仿佛一尘不染。前人后人,古人今人,大致高兴难过的时候,只有月亮陪着吧。 看了一会儿我便乏了,刚想上床睡觉的时候。国主居然过来了。他在询问宫人我是否入睡后,高兴的进了我的卧房。 大概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吧。 她只字未提孩子的事情,看到我便抱住了我。 “小叶,我很想你,听说今天你遇到高和了?他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国主消息挺灵通。”
“你要知道你失忆了,这高和可是你的原配,国秘府与国军府原本准备联姻,可是你却不顾反对,毅然的嫁给我了。”
“你以前很无法无天的,因为他小时候欺负过你,你便发誓再也不见高家人,那时候你才七岁,谁知道小孩子脾气竟是这样的固执,你果然未再见过高家人,这门亲事自然也是反对的。”
“这倒闹得高家人难堪,让人们以为这高二郎君并非良人 ,倒没有什么高门显户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我怕他对你有恨。”
这样一说我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浪荡子的可怜还是我造成的。 我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了。”
国主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转瞬间又露出了谄媚之态。 “小叶,你脚上的勒痕好了吗。”
其实配上医倌的药,涂抹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脚伤还有些痛。 “差不多,怎么了?”
他瞬间抱起了我。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勒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