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少爷,少爷……老夫人突然晕倒了,老爷叫您赶紧过去!”
管家说的老夫人是高铭的亲祖母,高老夫人。她平时和大房住在正院,高铭上午去看她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晕倒了?高铭面色一变,让小厮赶紧去拿药箱。同时又跟莫临风和沈离说了一声,便一路小跑朝正院而去。莫临风本打算和沈离离开,但总觉得不太放心,便跟沈离提议,跟上去看看。万一能帮上什么忙也好!沈离想想也是,那毕竟是二师兄的亲祖母,就当去拜访一下长辈了。……正院。高铭一路疾跑,来到老夫人所在的青竹苑。刚进院子,就见院内闹哄哄一片,三房所有子女,几乎都已到齐。在主屋门口来回走动的高父,见高铭出现,立马将他拽进屋内。“快,快进去看看你在祖母是怎么了?”
高铭神色凝重的走进去,只见祖母双眼紧闭,面色青黑,气息微喘,走近细看,还看到她额间的薄汗,这一看就是重病之症。高铭低身检查了一下她的瞳孔,又探了探她的脉搏。片刻后,他眸中立马浮现出怒意。从药箱拿出急救丸给老人服下,在拿出银针刺入她身上的穴位。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夫人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面色也在慢慢恢复。在高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他起身将药箱收拾好,只留下平日在青竹院伺候的两个丫鬟,至于其他人,包括照顾祖母的懡懡,也全都叫到外间。他们见高铭这副脸色,立马噤声,以为老夫人是不好了。“铭儿……是不是你祖母不好了?”
问这话的是高铭的大伯,他是三个儿子里,尽孝尽得最多的。高铭可以对其他人有怒气,但对他不会,因为,他相信大伯绝不会做出让祖母生气的事儿。“大伯放心,祖母现在已无碍,祖母她只是突然怒急攻心!心口堵了一股气,现在这股气已通,静养几日便好。”
高大伯一听老夫人是因为怒急攻心才会这样,面色瞬间冷下来。屋内其他人也听到了高铭的话。老夫人并不是无缘无故晕倒,而是被气晕的。可是……气晕老夫人的又会谁呢?高铭看着屋内所有的表情,随后将目光落在三房的高炎身上。因为只有他眼神游离,不敢正视别人。“高炎是不是你!”
高炎面色一白,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站在高炎旁边的妇人,一把将他护在身后。“不可能是炎儿,你们别冤枉他!他今晚都没离开过院子!”
高大伯冷哼一声,“三弟妹别急什么!想知道是不是他,问问贴生照顾母亲的懡懡不就知道了!”
三房夫人,面色一白,看向站在旁边的懡懡,咬着牙说道。“懡懡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高大伯见状,怒拍桌子,“还敢当着我的面威胁懡懡,你就以为高家是你舒青作主吗!”
“懡懡别担心,从明天开始,将你家里人,全都叫到府里来当差!”
懡懡一听,直接跪下朝高大伯磕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家人有了庇护,她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立马说出老夫人晕倒的原因。“晚上,老夫人刚吃完饭没多久,炎少爷就来了,他嘴上是说来看老夫人,但实际上是想让老夫人给他银钱。还说什么,如果今晚不给,明天要债的就要上门。”
“老夫人不给,他就去翻老夫人放银钱的匣子,可老夫人手里的现银,早就给他了,哪里还有余下的,炎少爷在梳妆柜没找到,就来逼老夫人拿小金库的钥匙!”
“可小金库里的东西,是老夫人留给府中几位少爷和未出嫁的小姐的,老夫人怎么可能拿出来?后来,炎少爷就说老夫人偏心一类的话,将老夫人给气晕了。”
听完懡懡的话,高家所有人都恨不得杀了高炎。大房嫡女高若华,更是直接指着高炎的鼻子骂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祖母对你到底好不好!从小到大,只要你想要,祖母都会无条件满足你,你现在不仅打起了祖母小金库的主意,甚至还说那些话气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高炎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不敢反驳。可三房夫人舒青却不这样想!立马叉着腰反驳,“你说的些是什么话!如果老夫人真疼炎儿,那为何不替炎儿去王家提亲!”
别说高若华被这话给气笑了,就连一直没吭声的高父都气无语了。“你儿子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当母亲的真的一点都没数吗?别说王家看不上他,就连我也看不上这个烂泥扶不墙的东西!除了吃喝嫖赌,他还会什么!”
高大伯已经懒得跟她搭话了,冷声道。“管家,你去把老三叫回来,如果他再不回来,我就封院,以后就任由三房自身自灭。”
“是!”
管家得到命令,一路小跑离开。三房夫人被这话气得不行,正要撒泼,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丫鬟的惊叫声。“铭少爷,老夫人吐血了。”
高铭面色一白,怎么会吐血呢?等他走进内间,就看到祖母虚弱的靠在一个丫鬟身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蹲下身,再次检查,才发现祖母的脉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铭儿,你祖母些是怎么了?”
高铭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尽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是,他越想静却越静不下来,正当他心慌时,就听到沈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是让我们来吧!”
高铭闻声猛得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过来的沈离和莫临风。有他们在,肯定能找出祖母的病因。高家人不认识沈离,但都认识莫临风,纷纷将路让开,让两人进屋。沈离刚走到老夫人跟前,立马皱紧了眉头。“老夫人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你是谁!为何如此笃定是中毒。”
沈离没接话,拿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给老夫人服下,又借用高铭的银针开始给老夫人引毒。当沈离刺破老夫人指尖,滴出的血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时,没人敢在质疑他之前说的话。而高大伯在看到他救人的手法后,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他是沈离,拥有医毒双圣之称的沈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