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段言川过姜舒烟一个人顶下所有罪责。姜笙心中满是怀疑,沉声道:“以姜舒烟的智商,绝想不到这么完美的法子,也接触不到这么厉害的毒药,她在替人背锅。”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姜舒烟这么自私的人独自承担罪责?难道姜舒烟觉得自己不会真的告她,所以有恃无恐吗?还是她受到了什么威胁……无论姜舒烟是因何要包庇背后的真凶,姜笙都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她对段言川招招手:“你再去一趟警局,帮我给姜舒烟递句话。”
段言川附身过来,姜笙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守在门口的秦霆渊见两人这么亲密,心中更觉憋闷,头也不回地走了。……段言川又代表姜笙去了警局。探视室里,姜舒烟白着脸看着段言川。她咬牙不甘地问:“你到底是姜笙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替她做这一切?她给了你多少钱,还是说……她让你睡了?”
段言川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从头到尾表情都很漠然,平静地看着姜舒烟发疯。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更让姜舒烟心慌。她用力捏了捏拳,怒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段言川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堪称温柔:“自然是请最好的律师,让你这个杀人凶手一辈子待在牢里。”
他故意将‘杀人凶手’几个字说得很重,一字一句敲打在姜舒烟脆弱的心上。姜舒烟局促又不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焦躁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坐一辈子牢吗?她才刚刚二十岁……最美好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没结婚生孩子,就要去监狱里终老吗?不,这太恐怖了……嘴上一用力,姜舒烟活生生将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段言川适时说:“其实只要你老实交代,供出真凶,我们也可以放你一马,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吗?姜舒烟殷切地抬眸看着段言川,心理防线已经全盘崩溃。段言川循循善诱道:“只要你透露的消息有用,就能争取减刑,你也不想老死在监狱里吧?”
不,她不要一个人承担!她不想一个人坐牢。姜舒烟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刚想说话,却看见段言川身后闪过一个黑影。一双阴测测的眼睛隔着门缝瞪着她,眼底满是阴暗和警告。【我了解你的一切,你如果敢出卖我,必会死无葬身之地!】那男人冰冷的机械音又在脑海中回荡。姜舒烟突然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啊……”她惊恐地尖叫着,不断将自己的头撞在桌子上。“姜舒烟?!”
“是我一个人干的,都是我,是我……放过我吧!”
段言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刚想去制止她。可还没等他走近,姜舒烟就满脸惊恐的昏了过去。警察很快进来将姜舒烟给带走了。段言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头发。“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想不通,姜舒烟明明都快松口了。是什么让她突然这么惊恐?就像看见了索命的亡魂。可这里是警察局,难道还能有人当着他的面威胁姜舒烟吗?段言川一头雾水,也更相信此事没那么简单,或许又跟时家有关。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他并没有告诉姜笙。另一边。回到公司的秦霆渊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可又放心不下姜笙,担心他在医院不好好养病。纵然再生气,他还是让林寒送去许多补品,还故意说:“一定要看着她把这些补品全部吃完!”
看她还有什么心思跟别的男人窃窃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