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季耀庭已经陆陆续续将手上的业务都交给了季翰城。不知道的外人只当这是季家要收回财政大权，不信任季耀庭这个外人。可季晴只觉得心里酸涩，这不刚才又跟季耀庭大吵了一架，摆明了不想要他负责，还说明天就去找男人。季晴被手挡住的眼睛已经泪水滂沱，哽咽道：“笙笙，我心里清楚，如果真让他离开季家，就不是我们能幸福地在一起了，而是我们分道扬镳的开始。”
现在季家根本离不开季耀庭，季爷爷和季奶奶早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了。就算他没了季家二少这个身份，他跟季晴也不可能在一起。季晴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也控制不住清醒着沦陷。姜笙心里替她难过和不值，却也无法去劝说什么，毕竟她自己的感情状况也没比季晴好多少。季晴一向是乐观的，这些事说出口之后就觉得舒坦多了。她擦了擦眼泪，不想继续狼狈下去，赶紧转移话题：“算了笙笙，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姜笙表情楞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到底什么事啊，笙笙，是好消息？”
季晴微微歪了歪头，疑惑，“还是坏消息？”
姜笙抿了抿唇，在季晴期盼的眼神中缓缓点头：“算是好消息吧。”
季晴期待地眨了眨眼，又伸手去捞桌上的酒瓶。姜笙深吸口气：“我怀孕了。”
“什么？！”
季晴一下弹了起来，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股浓郁的酒香迅速弥漫开来。季晴恍惚中以为自己喝醉了，瞪圆的瞳孔都忘了收回去，难以置信道：“今天不是愚人节啊笙笙，你开什么玩笑。”
姜笙沉默不语地看着她。空气好像一瞬间凝滞了。季晴半边身子都僵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呆滞的目光光看落向姜笙腹部：“真怀了？”
姜笙缓缓点头。“天哪！”
季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仰头望天，“秦霆渊知道吗？”
她甚至都没问是不是秦霆渊的。除了他，还能是谁的？姜笙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打算告诉他。”
“可是这怎么能瞒得住啊？”
季晴起身，攥着手围着沙发开会踱步来缓解紧张：“那是一个孩子啊，而且等月份大一点，只要他眼睛不瞎，他就能看见，还是说你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这一点姜笙早就想过了。她佯装轻松地耸耸肩：“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跟沈柔结婚了吧。”
“而且只要我不说孩子是他的，我怀孕生子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季晴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她站在沙发后面，从后面搂住姜笙的肩膀，将头靠在她肩上，低声问：“笙笙，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姜笙抬手握住季晴的手腕，深情晦涩不明。她不说话，季晴反而更是心疼，又说：“你喜欢他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就不试着争取一下吗？”
姜笙自嘲地摇头轻笑道：“已经试过了，他跟沈柔断不干净，我也不想为难他，再说了，又不是离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一时间，季晴心情越发沉重。“咱俩还真是难姐难妹啊，喜欢的男人都瞎了狗眼。”
姜笙也觉得有些好笑。按理说，她跟季晴要颜有颜，要钱有钱，感情应该一路顺畅才对。怎么就偏偏如此坎坷。季晴坐回姜笙身边，不再纠结感情的事，而是认真地问：“不过笙笙，孩子的去留你好好考虑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