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也没闲着，在厨房里折腾了一整日，做出了三道药膳，装进了食盒里，澹台焰提着去云来客栈。和掌柜的打过几次照面，掌柜见是熟客，亲自迎了过来：“客官好几日没来了，这是要给夫人带吃的？我们这有新鲜的三鲜汤，开胃极佳，要不要试试？”
澹台焰摇摇头，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药膳摆出来时，香味扑鼻，浓郁的汤色看着就有胃口。掌柜的笑意微僵，询问道：“胡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夫人做的药膳，最适合给那些家中有病人，又没有时间去好好做饭照顾的，要是您的客栈推出可外送，定能挣上钱。”
澹台焰缓声解释，仔细打量着掌柜的神色。这个想法是可以的，掌柜的把人请上二楼雅间。关上门之前，澹台焰一眼认出随后上楼的男人是太子手下的人，太子已经回京，怎么还留人在这？他快速关门，隔绝了对方的视线，正觉得奇怪呢，隔壁响起了柳臻的声音。之前他已经派人告诉柳臻，杨荌和太子来往密切，柳臻不生气就很奇怪，怎么还和太子的人有了联系。澹台焰看向了掌柜：“柳大人经常来此？”
云来客栈在江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客栈了，来的达官贵人不少，掌柜的得有好记性，才不会怠慢了不该怠慢的人，柳臻恰好算是一个，他颔首道：“常来。”
话点到为止，他兀自舀了汤，在舀上几块肉，品尝起来。猪尾巴又糯又有嚼劲，闻着香吃起来更香，汤味道很浓，喝起来却没有很浓郁的药味，他十分满意，放下碗筷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
“这些药膳的方子我们可以给掌柜的，也可以亲自教厨子，直到学会，但抽这三道菜的一成利，或是将药方以一张五十两的价格卖您。”
算下来直接买会更划算，澹台焰见掌柜的犹豫，无奈道：“若不是生意不好，我们也不会把药方卖了，掌柜的考虑得如何？”
掌柜的摸着下巴胡子，考虑片刻后，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用手指压着：“既然卖了就归我了，以后你们就不能再卖。”
“答应。”
澹台焰来之前就跟温凝商量过了，只卖这三个药方救急。二人签了契约后，他拿着银子回了凝颜楼，交给温凝。“有了这些银子，至少能撑上大半年。”
温凝紧蹙的眉头没有半点松开的痕迹：“今日又没有一个客人，再这样下去，不过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幸好是买的铺子，要是租，她更心慌，看着楼里空荡荡，越想越焦急。“你不要着急，咱们等等看掌柜的药膳卖得如何，要是可以的话也是一条出路。”
澹台焰提醒：“咱们还有秘籍在手，那么多的方子不用也是浪费。”
温凝沉默了片刻，忽然拍桌站起：“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去买食材。”
要找点事情干，不然干坐着，温凝就觉得脑子都要炸了。澹台焰没拦着她，招来青龙。“查一查柳臻和太子的人在密谋什么。”
“是。”